在这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杨公子就想到了一个对付唐云的计划,在他看来,这计划百无一失!“公子可邀请了萧府的萧炎公子么?”
边上的元从问道。
杨喧回过神来,愣道:“没有啊,怎么?”
家奴伸手往楼下一指,道:“公子你瞧——”杨喧定睛一看,不是萧炎又是谁,萧炎身后还有一罗袍青年,正是韦灿。
韦灿是杨喧邀请来的不错,但他绝对没邀请过萧炎。
自萧大尹死后,京师的豪贵公子们,大都对萧家人避而远之,不是他爹死了就完了,据说御史台早已盯上了萧家,有人检举萧大尹生前贪赃枉法,皇帝老儿已下令御史台严查。
萧家很可能落下个抄家的可悲下场,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敢跟萧家人有所来往,那岂不是想惹祸上身么?
“原来是韦公子和萧公子,你二位今日能来,实在令在下脸上大放光彩啊!”
杨喧笑着迎到楼梯口。
韦灿登上五层,笑着拱拱手道:“杨兄,我把萧贤弟带来了,你不会有何不满吧?”
这韦灿也很无奈,他想同为萧炎划清界限,可又不拉不下脸面,毕竟自小一起玩到大的,不是他无情,而是眼下这情形,谁若跟萧家人走得近,没准就殃及池鱼了。
“韦贤弟说的是哪里话,你二位能携手前来,杨某那是求之不得,岂会有什么不满?”
杨喧哈哈一笑道,“若是有什么不满,也是二位来得迟了些,二位若是还不出现,我可就要让元从去寻你们二位啦!”
“见过杨兄!”
萧炎走上前,向杨喧拱手说道,“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哪里话?”
杨喧看似极为爽快,“咱们三人也算是总角之交了,这些年你我三人联手,京师之内,无人敢跟咱们抗衡,纵酒狂歌,几多豪迈潇洒是不是!”
萧炎心中自然晓得杨喧说的尽是些场面话,但有什么法子,如今他就像一只落水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谁肯与一只落水狗为伍?
因此他决定少说话为妙,原本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灯会,只不过是因为站在望月楼上,可鸟瞰整个东西,方便他对熊大头和刘讽发出信号罢了。
而杨喧和韦灿是实在拉不下脸来,既然萧炎已经来了,总不好将挥手将他赶出去吧?
“来来,二位随我入来饮茶,”杨喧伸手示意,笑呵呵地招呼道,“你们可知杨某今日请到了谁?”
“不知是哪位大唐名士?”
韦灿笑着问道。
“相国府的千金小姐!”
杨喧笑道。
“难得,难得!”
韦灿笑呵呵地道,“李居士可是深居简出,杨兄今日能请到她,实在不容易!当然,以杨兄的地位,想请谁还有不来的么?”
杨喧仰头哈哈一笑,心中十分得意:“过奖过奖!是大家给杨某面子,而非是杨某有多大面子!倒是有一人,杨某并未相邀,却是要主动登楼出席今日的等会,韦兄可猜得到是谁么?”
见对面的萧炎神色一样,杨喧忙笑道:“萧公子切莫误会,杨某所指另有其人!”
“谁人脸皮这么厚,不请自来?”
韦灿笑问道。
杨喧却是笑模笑样地说道:“唐云。”
一提到唐云的名字,韦灿和萧炎同时怔住,杨喧却是笑道:“倒也不算是不请自来,乃是李居士送了邀约函过去。”
“原来如此。”
韦灿笑呵呵地说道,“唐云乃是当今的才子,他若能来今日的等会,也不算是有辱今夕的良辰美景!”
“韦兄所言极是!”
杨喧哈哈一笑道,“不过,只是唐公子虽然文采飞扬,可说到猜谜,未必就是他的长项了,若是换做我,我未必会来,愈是才子愈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二位说是也不是?”
韦灿拱手笑道:“杨兄高见!可唐才子既然敢来,想必也是有所准备的!”
“他准备得再充足,又有何用?
单论猜谜,他岂会是高公子的敌手?”
说话的人却是杨喧的宠奴元从。
“哦?”
韦灿笑问道,“高公子今日也来么?
那可有好戏看了!”
“原本杨某设此等会,无非是图个热闹,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了!”
杨喧哈哈笑道。
话音未落,就听见楼下的执事家仆高声唱道:“高公子到——”“你瞧,猜谜高手来了!”
杨喧微怔,旋即哈哈大笑道,“走,韦兄,你我二人下楼迎一迎吧!”
若是唐云在此,势必会感到惊讶,杨喧乃是杨国忠的儿子,京师之内,除了相国府的几位公子哥,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可一听到高公子来了,竟然要亲自下楼迎接,这高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莫非是皇亲国戚不成?
然而唐云此刻刚将入东市的大门,望月楼的名气他听过的,东市的几家名气最响的酒楼,除了望月楼,还有泰和楼等几家。
据说望月楼同杨府还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有人传言望月楼背后真正东家便是杨府。
但大唐是严谨官员经商的,那些士大夫不仅以经商为耻,就连跟商贾并肩而立,都觉得是很掉身价之事。
但杨国忠却不是士大夫,实际上他的本性比商贾还要商贾,不然皇帝老儿也不会让他做度支郎了,后来他还做到了租佣使,那可是大唐的税务局局长。
唐云虽然同杨国忠仅有数面之缘,可他对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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