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锡早就发现自己这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一箭已经流了很多血,估计是刚才全力加速的时候中箭,所以才会吃痛一路狂奔。
现在这匹大白马已经快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刘永锡赶紧跳下马来伸出自己的手托住了张皇后:“娘娘,我们赶紧到山上避一避!”
张皇后发现自己跑到到了丘陵之间的山道来,本来象这种运河两岸的丘陵山地依然是寸土寸金,根本没有藏身之地,但是崇祯十五年清军屠刀之后已经是荆棘满目遍地高地,往草丛里一钻便是龙归大海。
只是与刚才上马不同,张皇后跳下马的时间刘永锡的双手差点托不住她的重量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张嫣顾不得自己弹性十足的香臀被刘永锡摸了个遍:“小锡,怎么了?”
她突然觉得“小诚意伯”这样的客套称呼不能说明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而刘永锡不由苦笑了一声:“娘娘,刚才有些脱力了!”
刚才刘永锡有如神助一骑破阵连斩五人,但是他终究只有十六岁,现在是力气都快用尽了,如果不是要把张嫣抱下马来他估计就要躺在地上,而张皇后也明白刘永锡刚才的表现已经超越极限,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上山,把刀给我!”
虽然张嫣这次下船是换了件便装,但这所谓“便装”只是相对于平时的华服,仍然是拖地长裙,所以她接过刘永锡的马刀就顺着裙底割了一刀,直接改短了,接着又扶起刘永锡往草丛里钻:“小锡,叫我嫣姐……咱们现在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不许叫什么娘娘!”
两个人抛下大白马才刚钻进草从没多久,就听到阵阵马蹄轰鸣声越来越来,幸好南面的轰鸣声、嚷杀声此起彼伏甚至一浪高过一浪才让刘永锡与张嫣定下神来,不顾迎面而来的高草继续拼命往里钻。
只是她们很快就被迫停下了剧烈的动作,因为流贼马队已经杀过来了,而且这一回沿路杀来的马队足足有四五十骑,马队后面还有过百名装备齐全全副武装的精锐。
而这些流贼马队第一眼就看到倒在大道上的大白马,马上就有人喝道:“这马怎么来的?咱们队中应当没有这么一匹大白马,是不是那姓邢的娘们?”
一听邢夫人,整支马队就传出了浪声:“应当就是邢夫人的那匹白马!”
“总镇,这场艳福可不浅!”
“总镇,还是千万小心些!高杰此次东来可是号称有十万劲兵!”
被称为“总镇”的武将不由大笑起来:“别人怕他翻山鹞,我怕什么,再说了拿下这姓邢的娘们固然是我马化豹先用两天,但总要是献给我们刘大帅用一用,凡事都有总镇顶着!”
他一说“刘大帅”,刘永锡与张嫣都已经确定这支来犯敌军的身份,不是别人,就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兵马,只是刘永锡实在想不清刘泽清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袭击高杰老营甚至准备打邢夫人的主意。
马化豹的部下仍然是有人表示不妥:“总镇,还是千万小心再小心,高杰那边有大帅顶着,可但是万一朝廷怪罪下来就麻烦!”
马化豹却是狂笑道:“朝廷有什么好怕,千万别把朝廷当一回事,前几天朝廷叫大帅进京勤王,大帅不愿意去所以就在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结果怎么样?唐通老老实实率兵进京勤王赏了五十两银子,咱们大帅前面胡乱报捷先拿了五十两银子,现在报伤也拿了四十两银子,所以千万别把朝廷当一回事!”
张嫣原本还觉得自己如果亮出自己的身份或许能让这些武夫改变主意,但是听到马化豹这么说就知道不必指望这些连流贼不如的官军。
而马化豹身边当即有人赞声如潮:“大人说得太对了,现在流贼都攻到京城了,谁会还把朝廷当一回事!昨天大帅就随手杀了个过路的韩御史,谁叫他跟咱们大帅有仇!”
虽然马化豹这边没说这位韩御史到底是谁,但是张嫣觉得应当就是跟刘泽清有过宿怨的兵科给事中韩如愈,只是她真没想到刘泽清不但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甚至还敢公然袭杀朝廷御史。
原本她还对于这次南渡抱有很大希望,觉得自己到了南都自然能一呼百应,但是看到刘泽清如此目无法度心底就凉了一大半,还好身边还有刘永锡这位小诚意伯一直在默默支持着自己。
两个人虽然一起藏身在草丛之中,但是中间却有一两寸的距离,但是现在张嫣在发现了刘永锡的种种好处却不由自由地搂住了刘永锡,而同样有些不安的刘永锡也是紧紧握住了张皇后的手。
他不但能感受得到张皇后的体温与吐气如兰,也能感受皇后娘娘的特别关爱,两个人肌肤贴在一起的时候有着神奇无比的力量,只是一阵马蹄声又打破了两个人的默契。
一骑飞驰而来报告了前面的战况:“总镇,赶紧过去支援,前面十分吃紧!”
马化豹不明白前面到底了什么情况:“这姓邢的娘们手底下总共就是五六百人,你们六路齐攻发动了近千人怎么都招架不住?”
他完全没料到这一仗会有诚意伯府这么一个意外变数,而这赶来报信的轻骑突然看到倒在路边悲鸣的大白马:“总镇,这就是那姓邢娘们骑的白马!”
说到他不由兴奋起来:“这娘们还有一员年轻小将带着近百骑与两百步卒突然杀出来,当时我军虽然只有二十骑与五十步卒却毅然奋勇向前将其尽数全歼,只有那姓邢的娘们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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