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见封德彝不在继续说,而是盯着自己看,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问道:“大人能否告诉恪,哪些人支持大哥入主东宫?”
封德彝见李恪如此问,沉吟片刻后道:“有长孙无忌,他身为中山郡王的舅舅,又任吏部尚书,是力主中山郡王最主要的人。
还有门下侍中、安州都督高士廉,左金吾卫大将军长孙顺德,代州都督张公谨,刑部尚书刘政会,户部尚书唐敛等人。”
“不过,李靖,房玄龄和杜如晦以及李孝恭等在朝堂上一言不发,似乎有意保持中立,。”
封德彝接着说道:“但是,老臣心里明白,他们还是偏向于李承乾。
至于其他一些领兵在外的将军们,老臣还不曾知晓。”
封德彝的话让李恪陷入了沉思。
李靖不参与立太子一事他依然能够猜到,至于秦琼,尉迟敬德等将领,都跟长孙无忌交好,肯定支持长孙无忌,他们还没有表明态度,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一旦李世民有立自己为太子的趋势,他们势必会极力反对。
可是,他想不明白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个人,他俩怎么能在朝堂上一言不发呢?
这两个人的一言一行可都是影响着李世民一举一动呢。
所以,他倒是觉得朝堂上议立太子之事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真正的册立太子,李世民是不会拿在朝堂上俩议的。
其实,明天的朝会,已久不是商议册立谁为太子的事情,而要是宣传太子是人选。
李恪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奔波忙碌的老臣,心里感慨万千,想将自己刚才的推测告诉他,随即又压下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封德彝这样的士族读书人,书生气十足,很固执,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轻易的放弃。
如果此刻就将想法说出来,他会在今晚不顾一切的组织支持自己的上书力谏,这样对他们未必就是好事,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李恪看到时辰已经不早,就道:“封大人官居尚书右仆射,掌管兵、刑、工三部,为国事操劳,有些事情本不该再麻烦大人,可是恪现在只是一介闲散郡王,只能求大人相助。”
封德彝道:“殿下这样说就见外了,老臣身为大唐臣子,深受贵妃娘娘的敬重。
殿下有什么事情只管跟老臣言语一声就是,老臣一定尽力而为。”
李恪能听懂封德彝话里的意思,特别是深受娘娘敬重,便是表明自己立场。
所以,说出了让他帮忙寻找苏定方和刘仁轨两个人。
封德彝知道李恪这是在培养自己的班底,也素闻苏刘二人的才能,所以,答应得很痛快,随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两人的事迹给李恪娓娓道来:“苏定方此人老臣倒是听说过,他原为窦建德、刘黑闼部将,骁勇善战,到窦、刘败亡之后便归乡里,是一位南征善战的将才。
不过要他出仕为殿下效力倒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但是殿下放心,老臣一定极力说服他。
至于刘仁轨,老臣素闻此人颇有才能,武德初年,河南道大使、管国公任瑰有次上表论事,刘仁轨见到草稿后,只提笔改了几个字,便使所奏表章焕然一新。
任傀看后,惊异不已,立即举荐刘仁轨为补息州(今河南息县)参军,后又转任陈仓(今陕西宝鸡市东)尉,目前只要一纸令书,就能把他招来。”
李恪听完意犹未竟,有心想提起薛仁贵,又觉得薛仁贵现在还不到二十,假如自己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薛仁贵拉到身边,对他不一定就是好事,相反会毁了一个人才。
所谓名将都有不平凡的经历才会成为名将,如果薛仁贵因为提前李恪所招而失去了他的经历,就未必会有他在历史上的成就。
所以,他暂时没有提薛仁贵。
而王方翼岁数更小,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他,自己有的是时间找到他。
苏定方和刘仁轨的事情解决了,李恪心情轻松起来。
他又请教了封德彝很多学问上知识,封德彝作为士族文人之首,才能非凡,给李恪一一做了解答。
看看时间已过申时,李恪便告别封德彝。
封德彝挽留李恪在府上用饭,李恪告诉封德彝自己出宫已久,回去太晚杨妃会担心。
封德彝知道李恪仁孝,不再强求,便将他送到府门口才算作罢。
卯时的长安城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夜色中,显得庄严而又大气。
远看灯火通明的太极殿在沉睡中被映衬的富丽堂皇,显出了它作为大唐最高权力中心所应有的霸气。
李恪走近太极殿时已经有不少文武大臣等候在太极殿前。
其中多为绯袍者,他们多为官居五品和四品之间的三省的侍中、黄门侍郎、中常侍等,也有六部的侍郎、郎中等,更有十二卫军的中郎将、御史台的御史中丞。
李恪从很远就扫视众人,发现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大家看到他过来,都只是拱手行礼,然后各自三三两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很少有大声喧哗的,李恪也一一回礼。
岑文本绿色的官服在众多红色服饰中尤其显眼,当李恪走到他面前时,岑文本只是稍微拱手行礼之后,便隐身在众人之中。
李恪知道他此举是为了不引起更多的人注意,便直接来到队伍的前面站定不语。
其实,李恪也想在还没有早朝这段时间多认识几个大臣。
一是,想了解下大唐中枢和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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