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有句老话,叫“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
我大学毕业那年打算回老家养猪糊口,路上偏逢大雨,就自己一个人在破庙睡了一晚上。
那晚由于实在太累,几乎倒头就睡着了,一夜醒来不仅没有发生怪事,反倒是做了个春梦,我心道老话也不能尽信,可当我抬头看向破庙中间的神像时,心里却咯噔一下,这才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狐仙庙!
狐仙庙就在我们村后面的一片荒郊上,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咱们山里抗战那会儿闹过邪祟,村里的小孩一夜之间都发了高烧,上吐下泻不止,村里的大夫看不出个所以然,以为是闹瘟疫,可如果是闹瘟疫也不该是只传染小孩不传染大人不是?
后来山里来了个道士,道士说只要在后山建一座狐仙庙,不出两天,村里的小孩都会不治而愈。
那时村里的小孩眼看着都要集体咽气儿了,村民们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两天不到的功夫就建成了狐仙庙,结果竟真如道士说的那般,小孩们都渐渐好转,打那之后也没再出现过同样的状况。
因此狐仙庙也就逐渐成了香火鼎盛之地,不少外地的人都闻讯前来祈祷烧香。
传言那时候有两个日本兵路过山区,见不少村民拜祭狐仙,就进庙里捣乱破坏,走的时候还拿了供台上的贡品,谁知两个洋洋得意的日本兵才走出狐仙庙几步,突然胡言乱语起来,紧接着就倒地不起,吐血而亡。
那时候死了两个日本兵可不是小事,万一镇上的日本人追查起来,整个村子的人都要遭殃,所以村长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了日本兵营。
没过多久,一名日本军官就带着人来山里,见两个日本兵死相凄惨,极为震怒,当场就给了村长一枪,好在那一枪打在村长的腿上,加上随行而来的还有个同胞翻译,那翻译阻止了日本军官,指着狐仙庙,又指着地上死相凄惨的两个日本兵小声说了句什么。
日本军官皱着眉头,让随行的军医检查两名日本兵的死因,然而两名日本兵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外伤,诡异的是,当军医撬开其中一名日本兵的嘴时,一只大得吓人的老鼠突然钻了出来。
那老鼠满身是血,肚子涨得滚圆,于此同时,另一名死亡的日本兵腹部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日本军官面色古怪,抽出军刀划开那名日本兵的肚子,只见哗啦啦的一滩老鼠从日本兵的肚子里淌了出来,或死或活,把周围的人恶心得直吐。
日本军官也吓得一阵哆嗦,当下就带着人离开了狐仙庙,当天下午,日本军官又带着一群人返回狐仙庙,而这次同行而来的还有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白袍,头上束着高帽,额骨宽厚,看不见眉毛,取而代之的是两抹圆形朱红,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日本国特有的一种职业,叫阴阳师。
那名阴阳师见到狐仙庙后,带着一名小童神情淡定地走了进去,谁知片刻之后小童就鬼哭狼嚎地跑出来,屎都吓得从裤腿里滚了出来,那名阴阳师也吓得一脸苍白,神情慌张地跪在门口咚咚咚地直磕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之后就招呼日本军官落荒而逃。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充满传说色彩的庙宇,也没能抵挡住当年大革命的那场洪流,破四旧的口号一出,狐仙庙第一时间就被捣毁,据说狐仙的头都被砸断了。
革命过后,村长带人把狐仙的头补了上去,不过也没人敢再去拜狐仙了,久而久之狐仙庙也就成了荒野破庙。
我此时被人身狐狸脸的神像盯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忙走出破庙朝村里走去。
我们村子叫张家沟,是块穷山恶水之地,我父亲死得早,母亲一个人辛苦供我上学。
我回到家时家里大门并未上锁,可母亲却没在家。
此时刚好看见邻居家的海根叔出门,就问道:“海根叔,看见我妈去哪了没有,怎么一大早村里都没人啊?”
“阳阳回来了啊。”海根叔看了我一眼说道。“大伙都去村头看热闹去了,昨晚上雷阵雨,劈死了一只狐狸,我正准备去瞧瞧。”
我心下奇怪,心想一只狐狸有什么好看的,咱张家沟地处荒山野岭,狐黄白柳灰随处可见,可当我和海根叔到了村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是一只体型大得吓人的狐狸!
这狐狸受伤严重,躺在一棵老槐树下面,只隐约可见它还尚有一丝呼吸,我打小生活在山里,狐狸倒是见过不少,可个头如此大的狐狸倒是第一次见,像条大狗,在他身后的我就忍不住问道:“老光棍儿,你确定他们一家会死?”
“死定啦,活不过第二天!打死了后山狐仙庙的仙家,必定要全家横死,一个也跑不掉,可怜那狐仙还托梦给我让我救它咧!”
“阳阳,你瞎问什么?”
人群中的母亲看到了我,她对鬼神之事一向讳莫如深,见我问话老光棍,就慌慌张张地拉着我离开。
“妈,我刚刚听别人说,昨晚上之所以有雷阵雨,就是因为这只白狐狸要渡劫遭了天谴,我昨……”
“嘘,你忘了从小我怎么教你的了?”母亲嗔责,脸色难看。
“没忘,童言无忌,莫谈鬼神。”我一脸无奈地回道。
到了下午,张富贵打死白狐狸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众人越说越玄乎,尤其是老光棍一口咬定张富贵一家活不过第二天。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听到村里的老人讲起老光棍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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