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梁师都领兵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天降‘雷罚’,但是他知道,今晚的计划怕是已经彻底落空。
北城门梁兵突然死伤惨重,站在城头上迎敌的柴绍自然是看在眼里,不止是他,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士兵们都是欢呼雀跃了起来。
什么叫天助我也,柴绍想说自己或许是时来运转,先是得了一座城,再是有老天相助,眼下城墙下梁兵死的死,没死的也吓死了,都疯疯癫癫的四散跑开,根本没有攻城的心思。
柴绍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不轻,心中虽然疑惑那爆炸声到底是何物,但转瞬还是有效的组织起了增援部队,立刻转战西城门。
不过当他们抵达的时候,梁师都的人马已经开始退守,站在城头上杀红了眼的程咬金狐疑的看向柴绍:“刚刚到底是什么声音?”
柴绍也不知道,他只是看到火光四起,雷声滚滚,然后就有大量梁兵被击伤,甚至是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那叫一个惨,可是让他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却是不明所以的。
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人先是相视一眼,接着同时转头朝内城看去,显然心中已经有了默契,都有了怀疑的对象。
程咬金拧着眉头,惊疑道:“应,应该不会是他吧?”
柴绍则是一脸的阴沉,因为除了他,自己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二者面面相觑,程咬金咬牙道:“我马上去确认一二。”
柴绍颔首点头:“也好,希望不是他,否则······”
柴绍想起刚刚的画面,心下大骇,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手段,的确有擅闯军营的底气。但是柴绍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最好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否则这朔方东城,还有这天下,就真的不知道是谁的了。
程咬金雷厉风行,眼看梁师都大军撤退后方,城头又有柴绍坐镇,便急不可耐的要去内城确认心中的猜测。
谁料,还没转身离开,西北处。
轰*大几十声吧~
不绝于耳的轰鸣声再次响彻天际,二人急忙朝城头护栏跑去,贴着石墩朝轰鸣声传来的地方遥遥眺望。
“这······”
程咬金惊得说不出话来,眼里既有惊喜之色,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缕同情与无奈。
轰鸣声传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梁师都大军撤退的路线上。虽然夜里漆黑看不清楚具体的死伤情况,但是从远处传来的痛呼声来看,估计又是一轮血洗。
柴绍抿了抿嘴唇,难以置信的看着依旧有火光爆发的那处山坳,接着视线往山坡上移去,惊愕道:“到底是什么手段?”
程咬金微微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大嘴一张,问道:“你说我们这个时候杀出去······”
柴绍闻言赶忙摇头:“不可,万一那小子连我们都不放过呢?”
“······”程咬金竟然无言以对,想起那小子六亲不认的小暴脾气,心下一怵,依这两天的憋屈,还真有可能也给自己来几下啊,还是算了,那杀伤力巨大的器物在没弄清楚是什么的前提下,还是不要应其锋芒。
······
矿山上,将剩余的小菠萝一股脑全部丢完,席云飞抻了个懒腰,朝众家丁喊道:“演习结束,回家睡觉。”
众家丁哈哈大笑,席君买与薛万彻彼此击了一掌,心中大呼痛快,不过眼下不宜逗留此处,还是要赶紧组织大家循着地道返回内城才是。
“呃,等等,二郎,这些马儿怎么办?”薛万彻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依依不舍的朝席云飞看去,那地道狭窄,马儿可过不去。
席云飞这才想起来还有不少战利品啊,可惜,带不走,无奈的摇了摇头:“留下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一匹更好的。”
薛万彻喜欢那匹马,现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不过眼下不是纠结取舍的好时机,赶紧撤离才是关键,马不马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最后,薛万彻只能忍痛割爱,这马儿,是注定与他无缘了。
众人进入密道后,有精通掩盖伪装的家丁将所有人的脚印都扫掉,再加上密道出口有灌木遮挡,要是不认真翻找,怕是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密道所在。
席云飞没有让他们破坏密道,说是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众家丁如今以席云飞马首是瞻,自然是听之任之。
一行人回到内城后,并不觉得多累,反而还很兴奋,毕竟刚刚他们只是挥了挥手,就收割了近千条人命,此时还犹自振奋着呢。
席云飞懒得陪他们疯,吩咐大哥和薛万彻做好保密工作,便在王大锤的陪伴下晃悠悠的回了府邸,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别人不累,他可是困得半死。
夜半无话,竖日。
席家庄的大门被人奋力拍开的时候,席云飞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王大锤进来摇醒了他,说是程咬金又来登门,囔囔着有要事寻他。
席云飞心下腹诽,知道对方有所怀疑,毕竟这偌大的朔方,要问有谁会跟梁师都的人过不去,估计也只有同样身为大唐人的他了,程咬金不怀疑才有问题。
不过席云飞已经有了计较,反正怀疑归怀疑,劳资打死不承认便是了,让你们有个投鼠忌器的理由,免得以后天天给我找麻烦。
席云飞刚刚洗漱完毕,程咬金就风风火火的走进了茶室,茶室与席云飞的卧房就隔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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