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不知他作何感慨,口上说着不辛苦其实心中暗想我也是为了自己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嫂子娶回家宗务就轮不到我了,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他悄悄看了眼蓝曦臣,忽然想起金光瑶刚刚与自家大哥起了争执,只怕是不愿即刻就见面,如果这样他大哥不就白来这一趟吗?想到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蓝曦臣就往屋里走,口中道,“二哥,瑶哥心结未解只怕一时间难以再见大哥,他往日较听你的话,还请二哥劝慰一番。”
蓝曦臣欣然应允。
“你们来做什么?阿瑶哥哥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莫玄羽抱着金凌挡在门边,不准他们两个再靠近半分。
“不见我不见我,是曦臣哥要见他。”聂怀桑把蓝曦臣往外一推,躲在后面只露出一个头,“曦臣哥又不是聂家人,你总不能拦着吧?”
“不行就是不行,还请……”
话未说完便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二哥吗?快请进来。”
金光瑶正是睡不着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蓝曦臣来了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硬撑着从床上坐起倚在床头向他歉疚的笑笑。
“我现在这样实在没法施礼,还请二哥不要怪罪。”
“不会,你……感觉怎么样了?”蓝曦臣不欲再戳他伤心事,只挑了个含混的方式问道。
见他这样金光瑶心头一暖,歉疚和感激一起在心里翻腾。他垂首沉思片刻,略有些愧疚的开了口,“我和大哥的事……其实想过要告诉你,只是没想过是现在,也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尤其是现在你宗务缠身,忘机还在闭关,要你这么惦念真是过意不去。”
“你叫我一声二哥,便是将我当兄弟,快别说这些话了。”蓝曦臣放软了声音安慰道,“只是你和大哥……”
“二哥,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也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很想为我和大哥做些什么,但这里牵扯太深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也理不清。”金光瑶叹息道,“不如暂时分开一段时日,等想清楚些再说吧。”
“也好。”蓝曦臣点点头,引着他说了些别的又叮嘱几句便告了辞。
聂怀桑见他出来也不多待,跟着一起去找聂明玦。在得知金光瑶是何意后聂明玦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聂怀桑却是有了主意,俯身在聂明玦耳边低语一阵。聂明玦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点点头当是同意了。兄弟二人收拾东西当天便回了清河。
金光瑶听到聂明玦走了的消息心中陡然一轻,却又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许失落。但既然早就打定主意不再见面,这时再来后悔也无济于事。
早该如此,本就不是同路,分开也是迟早,谈何相守一生?
第20章 余欢·二十
金麟台上药香浓过花香的情况除了前些年金子轩养伤,大概也就这一次了。
金光瑶懒得再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无j-i,ng打采地和薛洋呆在一处养病,免得温情两处奔波。毕竟江澄没了紫电但三毒还在,剑光闪闪的威胁起人来气势一点也不弱。
这些天金光瑶憋了满肚子的苦水,也不管薛洋醒没醒,趴在他枕边说个没完,硬是把濒危的人烦的脱离了生命危险,一醒来就要给他两拳,那劲头温情看了都说是个奇迹。
薛洋是很后悔那时候跟金光瑶说了那些话的,现在时不时被人拿出来挪揄一番的滋味是相当之不好受,但无奈身子还很虚弱,除了拿眼睛瞪金光瑶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可乐坏了金光瑶,觉得枯燥的养病生活总算是有了些乐趣,变着法的“欺负”,恨得薛洋牙根发痒。
两个人窝在一处养病闹腾归闹腾,各自的心情却是比之前都好多了。这一处小小的院落隔了纷杂的世事,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静好。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将一切抛诸脑后。
宋子琛自薛洋醒来后便不再日夜守着,狠下心逼自己不闻不问,却又忍不住偷偷探看。晓星尘虽是想将他及早带走免得再伤心,只是宋子琛坚持一定要再多留些时日。他自然知道是因为友人想确定薛洋确实无碍才能放心。
见他这样晓星尘心中亦是不好受,但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不愿看到友人受蒙蔽,因此尽管心有丝丝愧疚却也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并没有错。
他涉世未深尚参不透情爱,见友人如此挣扎只知此事凶险,心中道难怪要将情爱也算作劫难,痴心错付深情辜负,一朝陷落便是万劫不复。却不知若是所有感情说放便能放又何来痛苦,也不知为何有人明知是苦果却依旧甘之如饴。
他不懂,因此只是痛心友人遭遇,更觉薛洋可恶,心狠手辣伤人x_i,ng命不算,还要玩弄情感愚弄真心。
如此停留又是半个月,才终于是下定决心要走。
临行之前收拾衣物,宋子琛看着整理出来的婴孩衣服,心中怅然。他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件叠好,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望着它发呆。
晓星尘进门看他这样立刻也就明白了,上前拿了包袱,抬眼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孩子生下来之后便一直由江厌离照顾,养在了别院,距离也不是很远。
宋子琛跟在侍女后面走的迟疑,晓星尘也不催他,先一步进到屋里将衣服递给侍女,又从n_ai娘手中接过孩子小心地抱着哄了一阵,看他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抱着往宋子琛那边走了走。
“子琛你看,这孩子好乖,不哭也不闹,你抱抱他吧。”
宋子琛犹豫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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