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事情由沈云楼处理,绣春楼的事情由墨子柒接手。
只可惜,此次前往绣春楼的目标并非吃喝嫖赌,而是真正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墨子柒的兴致明显不高,更何况没办法与白师爷报销,这使得她攥紧了口袋,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也要像沈云楼一样,找处僻静的角落啃窝头。
“姑娘,劳烦问一下,您知道妙玉姑娘在哪里吗?”
陪同客人的黄衣姑娘偏着脑袋,打量着墨子柒同时,面色逐渐凝重。
“你是不是昨晚妙玉姐陪同的客人?”
“你可把她害惨了,昨晚秦老板在此遇袭,老妈妈查明是有人冒充绣春楼的人,混在了姑娘中,由此才得到了接近秦老板的机会。”
“恰巧,昨晚妙玉姐将你领进场内,如今她正在妈妈房内受罚呢!”
受罚?昨晚墨子柒也只是想赚些外快罢了,她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让那个姑娘因为自己受罚,墨子柒心理自然不好受,当即向黄衣姑娘打探了路线后,便急匆匆的朝着绣春楼内院赶去,途中有护院尝试拦住墨子柒,却都被她灵活的躲开了。
既然捉不住,那便只能追。
因此,墨子柒在赶往绣春楼老鸨住处的过程中,后方追着一队人马,不断叫唤着墨子柒留步,而后者哪里会听那些人的话,待隐约听到老鸨训斥声响后,便飞起一腿踹开了最内侧的房间。
屋内,刚准备扬起软鞭的老鸨身子一僵,回头便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姑娘,你不是绣春楼的人吧,如此莽撞的冲进来,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绣春楼所有的姑娘都要叫老鸨一声“老妈妈”,上至花魁美人,下至丫鬟侍女,哪个不是她从小培养到大的,所以当瞧见墨子柒的一刹那,即便带着面具,她也能肯定眼前这位,并不是自己所熟识的人。
“是我!”墨子柒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昨晚是我让妙玉姑娘带我进场的。”
“哦?那倒是稀奇了。”
老鸨继续打量着墨子柒,随即饶有兴趣的笑道:“以往姑娘们都只有想办法逃的,第一次听说有削尖了脑袋朝里面钻的。”
“我是听说,昨晚那个秦老板给姑娘们发赏银,所以才过来想凑个数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妙玉还是应该挨罚。”
“为什么?”
“因为她私自带人进入绣春楼内部,并冒用了姑娘们的名号,这本身便不合规矩,也正是因为这样,刺客才有机会混入绣春楼。”
“那个刺客肯定不是妙玉姑娘送进来的!”
“哦?你怎么知道?”老鸨瞧着墨子柒,随即面色逐渐发冷道:“难不成,你也是刺客的同伙吗?”
话音刚落,院外才刚赶来的诸多护院堵在了门外,听见老鸨的话,哪里还会“客官客官”劝解,只听数声兵器出鞘的动静,隐隐将墨子柒包围在了中央。
“将她拿下,押送至梅城县衙,给知县大人过目!”
老鸨是为了绣春楼的大局着想,期望能够将绣春楼从秦老爷遇刺的事件中摘出去,妙玉姑娘跪在一旁,显然也知道老鸨的想法,虽然想劝,但也心知老鸨不会理睬,因此只能着急的朝着墨子柒打眼色,似乎是叫她赶紧逃。
毕竟此次事件受伤得是权倾梅城的秦老爷,即便墨子柒与知县有些关系,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果趟入了这滩浑水,也很难保住清白。
而站在妙玉姑娘身为烟柳女子的角度来看,一个小姑娘,清白是最重要的。
“且慢!你们要是把我绑了,那知县你们便瞧不见了!”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鸨见墨子柒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有些犯嘀咕,当即便抬手拦住了准备扣押墨子柒的护院们,毕竟她也不想让秦老爷事件恶化,再闹出绣春楼店大欺客等丑闻。
墨子柒显然不会顾虑这些,她此刻所想的是如何救下来妙玉姑娘,若真的是因为自己贪玩,使人家姑娘受罚,倒不如直接阐明身份,以后规规矩矩的活着。
“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我就是梅城知县墨子柒。”
“哦?知县大人?”
看老鸨的神情,她应该是没见过梅城知县,因此心中一直认为墨子柒是个雷厉风行且洁身自好的女人,再加上民间的传言,很明显不相信墨子柒的言语。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墨子柒头一次听说要证明自己是自己,还需要证据!
当即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半晌墨子柒才从束腰内找出一块黑铁令。
“梅城县衙的掌印令牌,要是知县把这个东西弄丢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令牌这种东西民间少有,多数用于朝廷中人证明自己的身份,虽然老鸨从未见过知县的令牌是什么模样的,但好歹能看出令牌的材质与图案。
故而,老鸨清楚了墨子柒此言非虚,当即便将软鞭丢在地上,朝着墨子柒深深施礼道:“请知县大人恕罪,草民有眼无珠,竟然顶撞了知县大人!”
周围的护院见状,自然也明白的此刻的情形,纷纷拜倒在地后,墨子柒才将令牌揣回腰间,伸手指了指跪在一旁发呆的妙玉姑娘。
“这个人,你可以放了吧。”
“放!既然是帮助大人破案,妙玉非但无过,还应有功!”
话落,妙玉姑娘身上的缰绳散落下来,只瞧她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似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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