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到了那里,福西特一家没有弄到票。”迪戈里先生说道,“据我所知,这片地区也没有别人了,是吧,亚瑟?”
“据我了解的话,应该是没有了。”韦斯莱先生回答道。
“好了,那么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让我们各就各位吧。”夏然说道。
哈利、赫敏顿时脸现困惑之色。
“你们需要都触碰到门钥匙,就像这样,伸出一根手指就行——我们人太多了——大伙挤一挤,尽量让每一个人都触碰到门钥匙。”夏然解释道。
由于每个人都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十个人好不容易才围拢在阿莫斯·迪戈里拿着的那只旧靴子周围。
这幅场景看上去有些怪异。
十个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三个大人,紧紧地围成一圈,在昏暗的光线中抓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旧靴子,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一阵清冷的凌晨微风吹过,没有人说话,可如果这时恰巧有个麻瓜从这里走过,这情景该是多么怪异啊……
“三……”韦斯莱先生眼睛低下去瞄了瞄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夏然忽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猛地一推,又或者身前有什么绳索正死死拉着他,他瞬间便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他视线范围里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他可以感觉得到身旁的金妮和塞德里克,肩膀不时与他的肩膀撞在一起。
而且那只旧靴子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确实存在了魔力——紧紧地将他拉扯住,触碰着旧靴子的手指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根本甩脱不掉——虽说夏然并无甩脱的想法,毕竟这可是在门钥匙传送的旅程当中,出了问题可没处诉苦去。
这时候眼前突地一亮,他见到了远处无数的帐篷,花花绿绿,宛若夏日花朵灿烂的群山。
啪!
他还看见了弗雷德、乔治、哈利、罗恩、赫敏、金妮摔倒在了地上,门钥匙也落到了地面上。
而夏然同韦斯莱先生、迪戈里先生、塞德里克四人,则勉强还站立着,但也是一副被风吹得披头散发、歪歪斜斜的样子。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只听一个声音较为低沉的说道。
夏然抬眼望去,这是一个弥漫了朦胧雾气,看上去便极荒凉的沼泽地带,而在一行人面前,站立了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
两个人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样子——他们以为的麻瓜模样——拿金表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长筒橡皮套鞋;他的同事,那个那羊皮纸和羽毛笔的男人,却是将苏格兰的风俗短裙和南美的披风混搭在了一起。
“早上好,巴兹尔。”韦斯莱先生说道,捡起那只旧靴子,递给穿苏格兰短裙的巫师。
那人把旧靴子直接扔进了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里边都是用过的门钥匙,夏然还看见了一张旧报纸、一个空易拉罐和一个千疮百孔的足球。
“你好,亚瑟。”巴兹尔先生疲倦地说道,“没有当班?嗯,好运气,运气真好……我们昨天一整个晚上都守在这里,不过你们最好让开一点,五点一刻就会有一大群人要从黑森林过来。”
“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韦斯莱……韦斯莱……”
巴兹尔先生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说道:“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第一片场地就是,营地管理员是罗伯茨先生。夏然,你的营地,我找一找……”
作为以前魔法部的一员,夏然和这巴兹尔也是认识,虽说并不太熟悉。
夏然笑道:“不用找了,巴兹尔,我能来魁地奇世界杯还承了韦斯莱先生的人情,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这样啊。”巴兹尔说道,“迪戈里先生,你没有一起吧?”
“没有,我是自己订了票的,一大袋子金加隆啊,真叫人心痛,不过魁地奇世界杯嘛,总是值得的。”迪戈里先生说道。
“好,迪戈里先生……嗯,你们在第二片场地,找佩恩先生。”巴兹尔先生说道。
“谢谢,巴兹尔。”
一行人穿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带,浓雾遮蔽了视野,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地众人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是一座小石屋,石屋后边树立了成千上百顶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那片场地一直延伸向了地平线上一片黑乎乎的树林深处。
夏然和韦斯莱先生告别了迪戈里父子,朝石屋的大门走去。
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正在回身眺望那些帐篷,他是这一大片场地上唯一一个真正的麻瓜。
说实话,夏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魔法部要在这里安排一个麻瓜来担当营地管理员?麻瓜们难道看不出来这来来往往许多巫师的异样吗?
随意在魔法部里找一个巫师来担任这职位,岂不方便了许多?还不用随时就来施放遗忘咒。
只能说魔法部的策划者脑子里有坑。
那人听见了夏然一行人的脚步声,顿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早上好,先生,你就是罗伯茨先生吧?”夏然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更显得精神饱满。
“早上好。正是,我就是罗伯茨。”罗伯茨先生问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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