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生熟悉!尤其是那一句“嘿,小鬼”,可我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只知道我们肯定见过。
我再次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他问非所答:“想不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改变,我还以为打过去会是个空号呢!”他轻笑一声,沧桑的声音接着说:“小家伙,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吗?”
“我们肯定认识,呃,但我......”我挠了挠头发,脑海里疯狂地回忆着。
“老夫送你的那把二胡,你没扔吧?”
等等!二胡?他,他是......曾经那个在天桥上经常给我排忧解难的流浪大叔!我大脑里顿时就定格在了那段回忆中,浮现出了他那熟悉的面孔。
“大叔,原来是你啊!你,你是回来了吗?”我惊喜的说道,然后看向了温舒娅和许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并且表示自己先出去小包间外面打电话。
“是啊,老夫出去闲游了一大圈,以天为被,以地为枕,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来了广州,结果发现我当时地盘都被人给占了,花了不少功夫才要了回来。”他“唔”了一声,“小鬼,我饿了,你要不要过来带点吃的给我?”
我当即就欣然答应:“没问题,等着,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我和温舒娅、许晴两人说明了自己要出去见一个老朋友,晚一点再联系,她们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
过了没多久我就驱车去到了那座熟悉的天桥,然后小跑着走上去,果然在那个熟悉的转角处看到了大叔——他依旧是穿得破破烂烂的,倒是这头发比之前好多了,以前那头发都快到肩部了,现在留了个短发,看起来清爽多了。
“叔,走,我带你去找好吃的。”我走上前笑着说。
他一只手撑在栏杆上,缓慢地站起来,我连忙走过去扶着他。大叔瞥了我一眼,“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肯定行的,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开了四个圈的车子啊。”
我知道他说的“四个圈”的车指的是我刚刚开的那辆奥迪,我笑了笑,“嗨,那只是公司配的车,不完全是我自己的。”
走下了天桥,我问:“大叔,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嘛?说吧,你想吃什么,我直接带你过去吃。”
“不急不急,你先给我根烟抽嘛。”他往我的口袋瞟了过去,示意我给烟他。
我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那盒红色南京递给他,他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地“嘶”了一口烟,“啊,巴适!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儿!”
“哟,还会说四川话啊。”
“扑街仔看不起谁呢?你叔我去了辣么多个地方,哪里的话都会说一点,我engliw?”他眯缝着双眼,嘴里叼着根烟,目光打量着对面的餐馆,接着他伸出手指指着一个方向,“我看那老头跟我挺像的,估计我再老一点就长那样,咱们就去那里吃吧。”
“哪呢?”我顺着他刚才指着的方向看去,我去!原来他是说肯德基啊,我连忙追了上去已经迈开步伐的大叔。
进去了肯德基,我问:“吃什么?”
“我要这个,三份。”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食指放在儿童套餐那,“为什么要三份啊,咱们就两个人啊。”
“因为我要吃两份啊,剩下一份是你的。”
“三份都是儿童套餐,那我要是想吃别的呢?”
“莫得,你要陪我一起吃。”
我:“......”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大叔还有这么像小孩的一面呢!
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起吃桌上的儿童套餐,全然不顾周边的人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穿着邋遢的流浪汉,但在我这他是一个信赖的长辈,所以我压根就没有理会别人的怪异目光。
一阵子后,我们都吃完了,他双手捧着那杯可乐,嘴里含着一根吸管,接着用夹烟的手势把习惯取出来,打开盖子直接一大口喝了下去。
“你慢点喝,这不是酒,吸管也不是烟!”我又好气又好笑。
“嗝~搞定,走吧,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走走。”
离开了肯德基,我们走去了附近不远处的小公园,在一张长椅子那坐了下来。大叔拿出我刚才给他的那盒烟抽出两根,一根给我,一根自己点上。
小半根烟后,我侧着脑袋看向他,“大叔,算下来咱们已经认识的时间也有两三年了吧,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大叔缓缓吐出一口烟,沉默了一会,也转头瞥向了我,“我的名字叫陆天,你可以叫我‘天叔’。臭小子,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你都已经混得这么好了,行啊!”他抬起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自嘲的笑了笑,“好什么,都只是表面上看着还好而已,什么层次就会有什么层次里该有的烦恼,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责任和压力也随之迎来了,越往前走就越觉得举步维艰,但在骑虎难下的处境,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天叔一边把烟吐出来,一边开口说道:“那,你现在遇到什么烦恼了?可以和叔说说吗?”
我思索了一阵子,现在也不再是从前那么简单了,遇到的烦心事在性质上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比如现在安总遇害的事情,虽然我很苦恼,但也不可随便和别人说出来。
所以,我选择说了自己另一个烦恼,“当然可以,我长话短说吧,大概的情况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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