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虽然脸皮厚,但也受不了这种阵势,恨不得扒条地缝钻下去,刚好把自己给埋了,也省得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了!他想过无数种方法离开临淄城,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出城,以前费尽千辛万苦才在临淄城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轰然崩塌。
不过令他庆幸的是,这些百姓没有向他扔菜皮鸡蛋,有可能他们没有带,让他保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为了缓解尴尬,渠年便转移注意力,跟无限空间里的费飞聊起天来。
渠年告诉费飞,他现在要奔赴刑场了,如果费飞想赌一把,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等到出了城门,就一丝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费飞也很紧张,紧张的一夜都没有睡觉,这时急道:“现在逃跑有几成把握?”
渠年道:“跟昨晚一样,现在我左右都是护送的官兵,估计有上千人。”
费飞急道:“上千人我逃个屁啊?出去不也是死路一条嘛?”
渠年道:“你现在只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了。你要考虑清楚,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再不逃就没有机会了。”
费飞道:“我不逃!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渠年没想到这个费飞竟然会这么仗义,其实他们真正相处,也没有几天,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个费飞竟然愿意跟他同生共死,心里不免涌上一阵感动。虽然这个费飞现在逃出去,也是凶多吉少,但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是愿意赌一把的,现在他连赌都不赌,就把性命交到他的手上,怎能不感动?想到前几天在天牢里还怀疑他,心里不免觉得惭愧,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其实他是高估了费飞,费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毕竟才相处几天,怎么可能结下生死情缘?费飞之所以选择不逃,一是因为,逃出去也是凶多吉少,生机渺茫。二是因为,他也考虑了一夜,既然逃跑生机渺茫,那不如不逃,毕竟他住在渠年的身体里,到时渠年被砍了脑袋,以他的敌人身份,肯定也就扔到乱葬岗了,估计连棺材都没有,暴尸荒野,而他昨天晚上数了一下,渠年的身体里还有许多酒菜干粮,估计够他吃几个月了,等到几个月后,渠年的尸首也就腐烂成渣了,那他就可以破尸而出,哦不,是破茧成蝶出来了。到那时,不可能有人看着乱葬岗,那他又可以逍遥自在了。
虽然这个想法卑鄙下流且不仗义,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就算他再仗义,现在也没有办法帮渠年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自己没有想出这个办法,要跟渠年同生共死,如果到时渠年死了,几个月后他被逼出来了,那也不能怪他了。
果然,有了这种仗义的想法,心里的愧疚感顿时减轻了几分。
齐国一共不过一百多万兵马,为了防止楚燕赵和中山四国从南北夹击,边防部队还不敢调动,而且一共只有三天时间,就算硬着头皮调动,也来不及驰援吕宋关了,所以齐王只能从羽林军抽调一部分人马,再在临淄周围调集了一些人马,好不容易凑足二十万,经过一天一夜的集结,现在已经全部集结在临淄西城门口的荒原上,站得整整齐齐,威武雄壮。
城门外的右侧,临时用木头搭了一座祭台,大概搭了一夜,木头全是湿漉漉的,但是没有雪。而在大门的左边,则站着无数临淄城的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渠年几人和秦国使团的人这时就被扛上了祭台,由于他们都被封住了修为,所以随便人家摆弄,分成几排跪下,而渠年三人和贺敏袁唱逍就跪在了第一排,渠年跪在最右边。
等渠年跪下时,才发现右首边还有人,竟是朔华大街的那些质子,紧贴住他的竟是赵国质子赵颖川,身后跪着的,就是平时跟着他作威作福的家丁。
渠年受不了台下几十万双眼睛的注视,虽然快要死了,也觉得不自在,为了分散注意力,这时便道:“赵公子,你怎么也来了?来看热闹的吗?”
赵颖川哭丧着脸,道:“看热闹的人都在台下呢!”
渠年道:“我以为你关系好,在台上搞到一张贵宾票。”
赵颖川道:“秦公子,我们都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思打趣我吗?”
渠年笑道:“正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要聊点开心的事啊,这样死了也是一个开心鬼呀!”
赵颖川一听这话,不但没有开心起来,眼泪反而夺眶而出,哽咽道:“秦公子,我还不想死啊!我在韩琦忘那里抢来的钱还没有花完呢。而且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现在死了,那也是不孝啊!”
因为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
渠年道:“没事的,赵国那么多公子,会帮你生的,而且你爹也会理解你的,不会怪你的!”
赵颖川急道:“他不怪我,但我怪他,恨他,攻打齐国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好跑路,就这样白白让我牺牲了,我恨他,老畜生!”
渠年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全身冒着热气,好像是仙人修炼一般,真气缭绕,颇感惊讶,便道:“赵公子,你不会因为生气而感悟大道了吧?怎么全身冒着热气?难道要突破了吗?”
赵颖川哭道:“我吓尿了。”
渠年:“……”
渠年虽然也害怕,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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