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敢吓了一跳,心道,不要说四十万两,我们连四万两都没有!只有一万两,还是刚刚勒索来的。这下玩完了,听陵阳君的口气,如果拿不出四十万两,他们今天也别想太平地离开这里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师父是在戏弄人家。
白小牙的后背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渠年道:“我想换个方式拿下这块地?”
陵阳君迟疑道:“哦?你想换什么方式拿下这块地?”
渠年道:“我不买,我想租!”
陵阳君笑道:“租?不好意思,我对租不感兴趣,我喜欢一锤子买卖!”
渠年道:“陵阳君听我说完哪!不知陵阳君考虑过没有?如果房产另算的话,这块地只能卖三十万两,卖完也就没有了,但这块地如果租给我的话,我一年付你一万两租金,租九十九年,九十九年后,租的钱比卖的钱不但多了三四倍,这块地还是陵阳君的,还可以传给子孙后代,陵阳君不觉得更划算一点吗?”
陵阳君一锤子买卖做习惯了,从来没听过这个套路,一下竟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好像这样算,确实挺划算的。想了想,道:“那你只租地,不要房产吗?我把房产拉回来吗?”
渠年道:“房产另算哪。如果我租下陵阳君的地,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房产的钱我年底给你,只有四个月就过年了,也不用等太久,年底的时候,房产我给你二十万两,一分不少,少一个子,陵阳君照样可以把地收回去,我没有怨言!也就是说,到年底的时候,陵阳君这块地就已经收回来二十一万两,已经是你现在这个价格的一半,之后还可以再收九十八年的地租,最后还可以拿回这块地,怎么算陵阳君也是划算的。”
陵阳君听这么一说,四个月就可以收到二十一万两,而这房子的产权还是属于自己的,好像确实挺划算的,便道:“那你带了多少钱过来?”
渠年道:“一万两啊!还有二十万两,年底给你啊!”
陵阳君刚有了兴致的脸色一下阴冷下来,刚刚还觉得挺划算的,但听到这一万两,瞬间就有了一种被坑的感觉。
楚三敢和白小牙一看陵阳君这种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看来陵阳君还是生气了,这种时候,他们如果自觉的话,就应该把屁股主动撅起来让人家踹了。
楚三敢就碰了碰渠年的衣袖,小声道:“师父,我们走吧!”
渠年瞪了他一眼。
楚三敢原以为现在轮到陵阳君表演了,肯定要暴跳如雷,结果陵阳君的脸色只是阴暗了一阵,随即又阴云散去,露出灿烂的笑容,哈哈一笑,道:“秦公子,不知为何,如果你带了二十万两银子过来,我一定会很生气,但现在听到你只带了一万两,我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一万两就想买我的望月楼,你胆子不小啊?”
渠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我之所以不怕,并不是命贱,而是诚心实意来谈合作的。这一万两对陵阳君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陵阳君应该明白,这一万两对我们来说,却是我们的全部家当,这些年省吃俭用省下来的,所以我不可能拿我的全部家当来开玩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踏进这个门!
而且陵阳君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么一大块地,虽然能吃下去的人有很多,但只适合开酒楼和客栈,别的生意不需要这么大的店面,但陵阳君之前已经开过,开倒闭了,所以没人敢再接下这块烫手山芋,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望月楼不降价,再过三五十年,说不定还是卖不出去的。
与其这样,不如交给我来试一下,只要四个月就能见分晓,说难听一点,就算四个月后,我开倒闭了,但我起码要花十几万两去装修它,这样陵阳君不但可以得到一万两的租金,还可以得到一座新修缮的房屋,到时你焕然一新,卖起来更好卖。所以不管怎么算,陵阳君都是划算的!”
这些话一下就说进了陵阳君的心坎里,确实,这座酒楼现在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烫手山芋,都挂牌两年了,期间还主动降了一次价,还是无人问津,让他感觉有点丢脸,好像全世界都没人买他陵阳君的面子。而且他觉得奇怪的是,渠年说的话,确实怎么算都好像自己划算,但一想到一万两,总觉得是个坑,可坑在哪里,他自己也找不到。这时喃喃说了一句:“四个月??”
渠年道:“没错!就是四个月,弹指而过,陵阳君不妨拭目以待,看我四个月是怎么把你这家店盘活的。”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四个月倒是不长!”顿了下,又道:“你想做什么生意?”
渠年道:“这是商业机密,恕难奉告!”
陵阳君笑了下,道:“但你身上只有一万两,你又到哪里去找十几万两银子来修缮酒楼呢?”
渠年道:“不管陵阳君相不相信,对我来说,小菜小碟,只是不便透露!”
陵阳君敛起笑容,又把渠年打量了一番,许久才道:“你跟传闻中不一样!”
渠年笑道:“传闻向来不可靠!”
陵阳君道:“这些年你在韬光养晦?”
渠年道:“韬光养晦不敢当?只是想以卑微的视角来看待这傲慢的世界!”
陵阳君这时猛拍了下桌案,大声道:“好!我租给你!我并不是在乎你这一万两银子,我就是想看看你怎样在四个月的时间里把我的酒楼盘活,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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