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先生主职业是海军军官,副职业他对研究各地的气候非常感兴趣,他是海军气象台的一个高级研究员,还喜欢研究潮汐水文和海洋生物,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要是他没有内涵他也做不了老大的密友)
在军舰上沉闷的日子里,他一直在研究海洋风暴,现在这种日子到头了,他给出了预报。
“看海上的风浪就知道了,虽然气象还是很好,但风暴将至!”戴维先生指出风暴来之前的预兆。
天空有高云出现,东面出现了羽毛状云团,在不断地增厚成为卷层云,意味着风暴自东方而来。
再有平时晚上风由陆地吹向海上,白天风由海上吹向陆地,但最近一天的陆地风和海洋风有显著变化。
“海面出现了长浪!等到长浪渐消时,风暴就不远了!”
戴维先生说道:“我们的舰船抗风力强,但打过这场仗则未必了,我认为应该撤离这一带海域,早走好过晚走!”
他说到的是战舰打过一仗,状态不佳,风暴中难善其身。
颜常武还在沉吟时,甘辉引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来,说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既然如此,颜常武觉得攻打巴达维亚还不到成熟时机,顺水推舟地宣布这次会战结束,立即撤退!
虽然荷兰人失利,实力犹存,且对方面临生死关头,反倒抵抗激烈,颜常武不欲硬拼,解围而走。
他们连夜离开,荷兰人大喘气一口,哪敢追击,遂对外宣扬说东南军无力再战,我东印度公司笑到最后,取得胜利!
……
当晚他们就开船离开,带着荷舰和八百多名俘虏,火速地返航,以避风暴。
其实还有省事的法儿,那就是与巴达维亚方面谈判,要他们出钱赎人。
不过颜常武虽然一头钻进钱眼里,但认为拿俘虏去台南游街更有面子,因此红毛番俘虏们只好与他到东南府一游了。
他们离开得很恰当,三天后,台风吹袭了这片海域,风浪滔天
……
东南舰队被台风尾擦着,舰船晃荡,整体安然无恙,大家就当作了对自己身体的按摩。
大家盘算着这次战争胜利将会收获多少,比起上一次的平局,这次我们扬眉吐气,荷兰猪则灰头土脸,老大应该重赏了吧!
颜常武对于军功从不小气,他充分地吸取是他来前的明清两朝的教训,明朝开国皇帝朱重八小家子气,以至于他的后代对于军人待遇微薄,怎么能够让军人卖命!
崇祯皇帝又自己作死,干掉了可以帮他捞钱,为他背黑祸的宦官,不征商税,不开海禁,想赏也赏不了。
而辫子朝皇帝钱隆打川西土著的第二次金川之战,历时五年,死伤逾万人,耗银7000万两!
当中贪污不少,可贪污很大部分还是落入了军人手里!
正当的奖励更是不少,辫子朝皇帝将银子泼水般地奖给参战军人,如此同样打野蛮人,辫子兵就胜利了。
当皇帝对得起大将时,也就敢杀大将和官兵了,有钱就有选择,不怕兵将不听话,与明朝皇帝的形势截然相反。
不过这手用在内战还行,但在外战就不成了,二亿多的马关赔款,那个老女人会想的话,用二亿多银子造上一百条镇远,早就打平倭岛了!
回途走旧路,时间长多一倍有余,但东南官精神轻松加愉快,过了占城,稍事休息,占城人听闻东南军战胜了荷兰人,大为钦佩,盛情款待,请他们多留一些时间,也好请教高明。
东南军归心似箭,谢绝好意,继续上路。
然而到得会安(安南阮朝地盘)补给,还没进港就发现气氛不同,港口外停泊着数艘明人船只,这很不寻常!
见着东南军舰的到来,这下明人船只爆发出阵阵欢呼!
他们放出小艇,载人过来,很快地,颜常武就知道端倪,那是越猴卑性大发作引发的事情。
先前东南舰队发出威胁,要求阮朝对明人海商的税收必须公平,阮主还是非常的重视,在其军师陶维慈的提议下,约定明人海商收取关税船三千两银子,并且不得再收其它杂费,并且公布实施。
这说得过去,明人海商们表示满意,可是负责收税与接待的海关胥吏却不干了!
他们从阮朝那里得到的薪酬微薄,需要小费帮补家用,亦即是灰色收入,就是勒索,不得有其他收费,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本应是阮朝内部分配机制的事,他们可以向上级提出要求,但他们既不敢向上级叫板,又收惯了明人海商的小费,在阮朝政令出来后不过安份几天,又开始收取小费来。
大家都知道天朝人一脉相传的怕事怕麻烦、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对方一要,想的是些许小钱,也就给了。
几两、十块银子,给吧!
胥吏们心安理得地收起来,直到三天前,一艘来自福建海澄的海船“明伦号”到达会安,船主陈虎,是东南军的退役老兵,这家伙在退役后从东南府回流家乡做起了海商,贩运丝绸到会安来。
结果过关的时候,胥吏向他勒索银子,用明朝官话不断地说着十块(银元)、十块的,陈虎不肯给,他好不容易才置了一船货,还没发市,真的连十块银元都给不出来,又是军人习性-----颜大少的兵,从不屈服于不义之举,什么时候都昂首挺胸!
下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双方发生争执,陈虎声音响亮,态度分明:没钱!
胥吏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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