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秦知意要回自己的东西已有小半月了!
她那日拿了自己的东西,将那个傻王爷扔给秦雅南便走了。后头的事,她就不太清楚了。
只听说秦雅南最近日子过得不太痛快,与秦信芳和秦夫人大吵几架,寻死觅活的。
秦知意懒得管秦雅南死活,她现在简直就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
这些天,她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上头得罪了秦雅南,下头得罪了管事的林妈妈。
不论是哪一个,都不会让秦知意好过的。
她日子本就艰难,如今了起来,客气的说:“周伯怎有空来此?可是父亲有什么吩咐?”
话落,又有些窘迫的道:“我这里没有茶,只有温水,周伯喝吗?”
周伯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壶,笑了笑,说:“二小姐客气了,水我就不喝了。今日来,是奉了老爷的令,请二小姐去前头一趟。”
秦知意一顿,然后说:“行,劳烦周伯稍后,我换身衣裳……”
“老爷还在前头等着,怕是耽搁不起。”周伯打断她的话,说:“二小姐,不必如此麻烦。”
秦知意看他一眼,随后笑了起来,说:“看我,不懂事了。父亲要见我,我这个当女儿的怎能让他老人家久等呢?想来我不换衣裳,父亲也不会嫌弃我的。”
说罢,微微侧身,让周伯走在前头,道:“烦请周伯带路,我们这就去。”
一直到了秦信芳的书房门口,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周伯抬手敲了敲房门,微微躬身,说:“老爷,二小姐来了。”
里头安静片刻,随后传来秦信芳的声音:“让她候着!”
周伯一顿,侧身看向秦知意。
里头的话,秦知意听见了。她也不多问,顺势往后退了几步,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在院子里站着。
周伯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微微躬身,也在门口候着。心中却想,这二小姐虽是个外室生的,瞧着却是个有出息的。
秦知意就站在院子里,这一站,便是半个时辰。她微微垂着头,谁也瞧不清她的脸色。
这半个时辰,她一动未动。那紧闭的屋子里偶尔会传出几声争吵,轻飘飘的落进秦知意的耳朵。
又过了片刻,房门打开,秦夫人黑着脸走了出来。
路过秦知意的时候,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眼神狠的像是要吃她的肉。
秦知意:“……”
她唇角露出两分笑,眼角带着三分嘲。她的肉,可没那么好吃。
沉吟间,耳边传来周伯的声音:“二小姐,老爷请你进去。”
秦知意收回思绪,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进了书房。
周伯站在外面,抬手关上了房门。
秦知意脚步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往里走。
绕过屏风,便见秦信芳正坐在书案后喝茶,眉头皱着,脸色不太好看。
秦知意上前站定,俯身行礼,恭敬道:“父亲!”
秦信芳未抬头看她一眼,仍旧喝着茶,像是没听见一般。
秦知意心一沉,眼神有了些变化。
她垂首站着,不再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信芳终于喝完了手中的茶。
他将茶杯搁在桌上,抬头看向秦知意。
这一看,便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
这个女儿,他从未放在心上过。那个外室,他确实宠幸过一阵儿,但那不过是图个新鲜。
秦知意出生之时,他对那外室的新鲜劲儿还没过,觉得那女子温柔如水善解人意,于是随口给这个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新鲜劲儿过了,秦信芳便再没想起过那母女两。
直到那外室没了,这女儿自个儿找上门来,他才将人接回府随手往偏院一扔,也从未细看过这孩子。
现如这般细看,秦信芳竟发现,这个外室生的女儿居然是他众多儿女中最像自己的一个。
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与他其他几个女儿娇滴滴柔弱弱的样子天差地别。
只是,再怎么像,却还是个外室生的。
秦信芳看够了,终于开口,问:“是你把安平王带到雅南面前的?”
秦知意一顿,说:“是。”
“你倒是老实,”秦信芳的声音陡然间沉了下去,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
秦知意抬眸,满脸错愕,不解的道:“那日我见姐姐特意精心打扮等在园子里,难道不是为了和王爷相见?”
秦信芳:“……”
秦知意眼神无辜,说:“女儿愚钝,不知闯了什么祸?王爷与姐姐有婚约,父亲将他请到府中,难道不是为了让他跟姐姐见上一面?”
秦信芳:“……”
他盯着秦知意,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你怎知,我想让他们见面?”
秦知意错愕半晌,随后啊了一声,说:“是女儿自作聪明想差了!那日,见那王爷在院子里迷了路,我便想着帮个忙,却不成想好心办了坏事……父亲,都是我的错。”
秦信芳又看了她几眼,然后身子往后一靠,是个放松的姿势,说:“你知不知道,因着你的莽撞,现在这桩婚约怕是要不成了。”
秦知意:“……这话怎么说?”
“自雅南见过王爷后,便哭闹不休,以死相逼,誓不嫁安平王。”秦信芳眯着眼看着秦知意,说:“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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