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鄢山,会客堂内。
“师兄,时隔多年,‘天魔爪’再现,难道苏异是那妖邪的传人?”守谙说道,“这事是否要请示一下师祖?”
守诚只是摇摇头道:“未找到苏异前,一切尚未可知。”
“嘿嘿,好一个太鄢山,藏了个魔道小子竟无人察觉,厉害厉害。”陈宝来在一旁嘲讽道。
守谙微怒,却没有出言反驳。守诚则是闭目不语。
不一会,玉瑾带着几人前来便来汇报道:“师叔,弟子…没能找到苏异…”
未等守诚开口,陈宝来便冷笑道:“真是一群废物,这就是你们太鄢山的精英吗?连一个黄口小儿都抓不到,难道还得我亲自动手不成?”
玉瑾一阵尴尬,自觉失职,便默然不语。玉衡几人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守诚脸色微沉,淡淡道:“陈员外,令公子受伤一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但太鄢山的弟子,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如此最好,希望道长明日可以交出人来!”陈宝来说罢冷哼一声,拂袖便去。
守诚并未挽留,转而吩咐守谙道:“师弟,你亲自带人去找吧…”
“师兄…”守谙正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守诚摆了摆手,又对玉瑾说道:“你心里是否有诸多疑惑?”
“是…”玉瑾回山不过数日光景,便发生了如此大事。她从玉衡那已经打听到了许多关于苏异的事情,此时心里更是有一堆问题想问。
“那你随我去见师祖吧…”守诚叹气道。
一直默然不语的袁世杰此时突然开口说道:“师兄,此次我和玉瑾两人回山心切,先行了一步。朝天阁的大队人马…不日便会到达太鄢山。”
“我…知道了。”守诚愕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苏异摆脱了玉瑾之后,便径直钻入了百木林中。这里有禁令在,该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更重要的是,他想再见神秘人一面,关于“魔功”之事,他要问个明白。只是在林子中转了许久,也未见神秘人出现。倒是天色渐暗,林间变得越发寒冷。
“咕噜——”苏异的肚子发出了一串声响,他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饥寒交迫下,苏异只得随手捕了两只野兔,钻进石洞中取暖。没有火,只能生吃兔肉;没有水,只能饮血止渴。然而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逃亡时期最艰难的时候,他便是和娘亲在荒郊野岭里,过着餐风露宿茹毛饮血的生活,这才躲过了追兵。
吃过喝罢,苏异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沉沉睡去。梦中,娘亲眼里含泪看着自己,正说着什么。苏异可以感觉到似乎不止一个声音在空旷的梦境中飘荡,但自己就是怎么也听不清。
“孩儿…别怕,娘这就去找你…”苏异最后只听到这一句,便陡然惊醒,跳了起来。
苏异右手正下意识地便要击出时,却听到了玉衡的声音道:“师弟,是我们!”
只见玉衡手举着火把,玉篱和唐英跟在他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苏异虚弱道,这一惊吓又是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玉衡见苏异抬起的右手却是还没放下,知道他有所警惕,便道:“两位师妹担心你,便和我一同来找你了。师弟放心,除了我们三个再没别人了。”
苏异这才缓缓将手放下。玉篱在火光之中看到苏异那只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左臂,顿时哭了出来。她走上前去轻轻抬起苏异的左臂,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血迹犹在,大块的焦黑,还有小块鲜嫩的皮肉,是苏异忍不住瘙痒,挠出来的。
“咝——”玉篱的眼泪滴在伤口上,弄得苏异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紧了牙根才没叫出声来。玉篱连声道歉,哭得更是凄厉。
“好了好了,没事的…”苏异拍着玉篱的背安慰道。他也是纳闷为何他这个伤者要反过来安慰探病的人。
唐英则是一直皱着眉头,不忍直视。
“这是…大师姐干的吗?”玉篱抹了抹眼问道。
“小意思了,这是我自己烧的,你那大师姐可没这本事。”苏异苦笑道。
玉篱见苏异又变回以前那个爱开玩笑的人,心下稍安,没好气道:“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
“师弟没事,那真是万幸。不知道师弟接下来要怎么办?”玉衡忧心问道。
苏异摇头。
玉篱见苏异的神情,脱口而出道:“要不你去找师祖吧,他老人家,一定不会不管你的,大不了…大不了躲上一年半载,那死胖子总不能跟你纠缠一辈子吧?”
“师妹,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唐英说道,“陈宝来没那么好糊弄,再说就算他不计较…也未必能善了”
“唐英说的没错。我想,师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太鄢山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太鄢山的人’。”玉衡话里有话道。
“那我们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玉篱说着,心里一阵难过,却未去细想玉衡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缘的话,我们当然还能再见。”苏异却是笑道。
玉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只怕苏异看到她的泪眼。
“我们也该走了。师弟你自己多保重,外面还有人马在四处找你,这几日就先在这洞中暂时避一避。我会回去禀报师叔说这一片已搜寻过的,你就暂且放心吧。”玉衡拍了拍苏异的肩膀,叹气道。
唐英则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异的左臂,说道:“苏异,你知道我不善言辞,但望我们来日还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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