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期特殊手段,现在京城便处于这种特殊时期,所以顾诚有所依仗,哪怕他再肆无忌惮的扣大帽子都无所谓。
那白云观的老道士乃是京城分观的观主,在白云观内实力虽然不是顶尖的那种,但为人却是世故圆滑,最适合在京城这种复杂的地方施展。
方才看到王茂行就这么鲁莽的跟顾诚动手,他顿时便感觉到要遭。
这种时候强行去要人,哪怕就算是他伤了顾诚,把人抢了过来,顾诚也要势必要给他们扣上一顶大帽子。
虽然朝廷不会真以为白云观会傻乎乎到跟弥勒教勾结,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也会影响到白云观名声的。
所以这老道士急忙拦下二人,此时面对顾诚的质询,他更是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道:“顾大人说笑了,我白云观拱卫京师,世代观主都是大乾国师,又怎么可能跟弥勒教有勾结?”
后方的顾证看到那老道士前来,他更是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喊着:“师叔救我!救我!”
之前王茂行来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大的求生欲,因为上次王茂行也没从顾诚手中救下郭枫,在他的眼中顾诚的实力太强了,甚至都已经强到宗师之下无敌手的地步了。
但眼下这位可是他白云观京城分观的观主,不论是实力和地位都是极强的,他就不信顾诚在这种人面前也仍旧不退步!
这老道士却是恶狠狠的瞪了顾证一眼。
就是因为他们父子,白云观才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当中!
虽然说白云观是支持三皇子的,但正确的做法就应该是像王茂行这样,虽然是支持三皇子,但却保持一个超然的态度,不跟对方有太多牵扯,这样才能够在关键时刻抽身而退。
顾证父子明显是掺合太多了,现在已经陷入其中退不出来了。
看着那老道士,顾诚淡淡道:“有些事情你们白云观说的不算,朝廷说了才算。
今日我来抓捕弥勒教的妖僧,他们便跟这些妖僧勾结在一起,你说他们没嫌疑吗?”
说着,顾诚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顾元忠是我二叔,顾证也是我弟弟,他们可都是我的血亲兄弟啊,但为了京城安危,为了京城的百姓,我也只得大义灭亲,将他们带回靖夜司中审问。
公是公,私是私,这种道理我一个小辈都知道,道长出身白云观这种传承了千年以上的道门大派难不成还不知道吗?”
顾诚这副做派让那老道士的面色也是不由得阴沉了下来,他就从来都没见过顾诚这等油盐不进的家伙!
“顾大人,此时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顾诚坚定的摇摇头道:“商量不了!事关大乾尊严,百姓安危,你让我怎么商量?”
眼下正处非常时期,顾诚动不动就拿大乾和百姓说事儿,简直让他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长出了一口气,那老道士沉声道:“顾大人说的好!
既然顾大人都有大义灭亲的果决胆气,我白云观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顾证行为不端,跟弥勒教妖人不清不楚,自此以后逐出白云观,与我白云观再无半分关系!”
此言一出,顾证顿时呆愣在了那里,满脸不敢置信神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王茂行也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那老道士给拦住了。
他倒不是那么想去救顾证,而是他们白云观这么做,便相当于是在这顾诚面前认输服软了,感觉有些太过丢人。
顾诚似笑非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道长壮士断腕,在下佩服。”
“走!”
那老道士阴沉着脸,拉着王茂行直接走出去门去。
等出了宅院后,王茂行这才不解道:“师叔,你方才为何不强势一些带走顾证?此事一出,我白云观丢脸不说,甚至观中弟子都会有非议的,说我白云观保不住自家弟子。”
那老道士轻哼道:“你意味我不想保住顾证吗?那是我不能保!
一个顾诚不算什么,但你却要看看我白云观如今的处境。”
王茂行不解道:“我白云观如今正强盛,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并且问题大了!”
那老道士叹息了一声道:“陛下不信任我们了。
这次弥勒教的事情陛下只跟太玄道门商量,但却并没有让我白云观插手,可想而知在陛下的眼中,我白云观和太玄道门的地位究竟相差多少。
当然我白云观也是无奈,太玄道门从崛起开始就跟大乾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他们敢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大乾。
五大道门之间内斗不断,佛门虽然这几百年来一直都在被打压,不过最近百年倒也缓和过来了,特别是伽蓝寺那位,眼光手段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佛门再插这么一手,我们白云观的日子怕是越加的不好过了。
这次的事情太过敏感,就算我明知道那顾诚是在借题发挥,但却也对其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顾证,不值得我白云观为其付出太多代价,这次便也只能牺牲他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白云观就算是不能立功分润一些好处,但却也不能牵扯到其中。”
王茂行一皱眉,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做为白云观内最为杰出的弟子,他其实是不参与这种事情的。
不是他没资格参与,而是在他看来,自身的境界力量才是一切,这些东西他没有参与的必要参与的必要和价值。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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