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哥,这个大陆仔是条过江猛龙啊!”看着王大满离开的背影,财叔说道。
“是啊!怪不得坤哥一再嘱咐我,让我好好安顿他。他在天台闷了三个月,还真让他写出点东西了。”说完,又指指报纸道:“阿财,你平时最喜欢看小说了,他的小说怎么样啊?”
低头想了一会儿,财叔道:“现在登出来的只是第一章的几千字,还看不出什么好坏来。”接着,又晃了晃手中的报纸,“但就从这几千字来看,他的小说似乎和以前的那些小说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缓缓摇摇头,财叔道:“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的小说看起来有点‘爽’。”
“爽?”忠叔楞了一下:这是什么风格?
想不明白的忠叔摇摇头,索性不去想了,他拍了一下财叔的肩膀:“行了,阿财!不要再看了,快到饭口了,你去后厨帮帮阿福。”
当茶餐厅的几位伙计在忠叔的指派下,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口水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气喘嘘嘘地大声道:“忠叔,福荣街那家三水戏院的秦老板要跳楼了。”
“什么?”茶餐厅的几个人顿时瞪大眼睛,面面相觑起来。
“知道老秦为什么要跳楼吗?”忠叔满脸惊讶地道。
“听说秦老板在澳门赌输了钱,欠了好多高利贷,把房子和戏院抵押了,也不够填帐。一时想不开,就闹着要跳楼。而且...”说到这里,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口水文剧烈地咳嗽起来。
“而且什么,你快说啊!”忠叔急道。
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大口茶水,把咳嗽压了下去,口水文才说道:“而且,狗哥从我们这里出去后,一听到秦老板要跳楼,就马上到那里去逼债了。说是,就算秦老板死了,他们家也要把欠的债还上,要不然,今天就要把秦老板的女儿卖到钵兰街去。”
“这条丧狗,简直是没人性!”忠叔怒气冲冲地道:“走,我和你去看看。”接着,扭头对财叔几人道:“阿财,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毕竟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怎么也要劝劝老秦。一会儿,客人上门,你就帮我收一下钱。”
“好的,忠哥。你放心吧。”
......
福荣街街口。
一栋独栋的二层小楼矗立在那里。
小楼不大。
一楼大概三、四百个平方左右。二楼要小一些,只有一百个平方。
小楼虽小,但位置不错。它的大门正对着行人密集的福荣街口的十字路口。它的两侧,各有一栋六层的居民楼。
在二楼的屋顶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老旧牌匾,上面写着“三水戏院”四个大字。
当忠叔和口水文来到福荣街的时候,发现三水戏院旁边的一栋六层居民楼下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还没靠过去,丧狗那嚣张的公鸭嗓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你个老扑街,不要拿跳楼来威胁老子。今天就算是你跳下来了,你的债也别想赖掉!”
当忠叔和口水文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忠叔气愤异常的场景。
楼底下,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跪在地上悲痛地哭泣着。
楼顶上,一位文质彬彬的五十余岁中年瘦弱男子站在楼顶边缘处,一副想跳又不敢跳的样子。
光头壮汉-丧狗一会儿指着楼顶的中年男子冷嘲热讽一番,一会儿又满脸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冲那位妇女说着什么。
丧狗的小弟们则是流里流气地站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丧狗,你要干什么?”忠叔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护在了中年妇女和两个女孩的身前。
口水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期期艾艾地踱过去,站在了忠叔的后面。但却低着头,不敢同丧狗对视。
看着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丧狗楞了一下,接着,不屑地斜了两人一眼:“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记的周老板啊!怎么,你要替她们还债?”
“你……”听到“还债”二字,忠叔的气势弱了下来,有点底气不足地道:“秦老板欠你多少?”
“呵呵…”丧狗满脸横肉抖动地狞笑道:“好说,你周老板既然问了,那我就给你算算喽!也让这么多街坊评评理,看看我丧狗是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上个星期,这家三水戏院的秦老板过海去澳门。结果一夜之间,就赌输了一百万。”说着,丧狗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忠叔摆了一摆:“他拿不出钱来,就同赌厅放水的金先生签了一张一百万的借据。后来,金先生几次派人过来催债,都没有收到钱,于是就在三天前,把这张借据转给了我。”
说到这里,丧狗又一脸假慈悲像地道:“我也知了,这秦老板要跳楼,我却来要债,是不好的。
可是,这张借据,我是真金白银的出了一百万给金先生的。要是要不到账,那我和我的小弟岂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啊?”
话音刚落,跪在中年妇女身后的那位年龄稍大,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就不愤地抬起头道:“可是我们家的的千尺豪宅和这家戏院都顶给你了,你还不满足,还要逼我去钵兰街。”
看着女孩青春靓丽的面容,丧狗眼中的淫光一闪而过:“喂!靓女。不是我非要逼你了,但你也讲讲道理了。
现在房产行情不好,你那间什么千尺豪宅,我最多能卖个三十万。而这家三水戏院,从前年开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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