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话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军即将开到,凡回家者,绝不为难”。
大军不会来,还在其他地方分身乏术呢。可匈奴兵知道个什么呀,一听到大军即将来了,顿时私下议论纷纷。
哪怕再远,路上风霜雨雪的,毕竟围了足足二个多月了,这援军爬也应该爬到了吧。大汉的人口总比匈奴多吧,每个县郡调个百八十人,也能有个好几万人。
汉又是极为好面子的,临邑县再小,那也是自己的疆土,不能轻易被夺了。早晚是要派军队来夺回来的,都过去那么久,彼此都兵困马乏时派兵来最见效果。
于是传来传去,好似这话越来越有可能了。哪怕呼邪冒顿当场鞭打了几个嚼舌根嚼得厉害的人,还是阻止不了这番议论,反而此等气急败坏,让事情越发象真的了。
过了二日,探子回报,在五十里外发现了大量人马的脚印,象是大军开来,但一时找不到。
于是军中又有传,大军有可能隐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冲杀过来。
又过了二日,发现远处山里有火光。
呼邪冒顿派人过去打探,结果发现有大军驻营的痕迹,篝火有上百堆之多,应该是营中点火取暖所致。
这下很多人都慌了神,纷纷传说敌方大军正在暗处窥视,等待时机成熟,和城里的驻军里应外合,一举攻来。将他们夹击,困在城外这块地方。
虽然呼邪冒顿又是鞭子、又是军棍地打了好几个倒霉被他听到的议论者,可还是阻止不了这种传闻越演越烈。
半夜,大部分匈奴兵都辗转反侧。到了子夜,正准备又开始听不是鼓动他们杀了呼邪冒顿,就是凄凉无比的马琴。
但声音传来后,他们一个个都惊呆了,不是琴声,而是战鼓声。不但城墙上有战鼓声,后面也有。
“杀呀~”城里的士兵冲了出来,喊杀声震耳欲聋。而前面后面的战鼓敲得震天响。
不好,汉人反击了,他们腹背受敌……吓得匈奴兵纷纷冲出营帐,朝着左右两边逃跑。
呼邪冒顿也冲出了营帐,见到大营一片混乱,还没等稳住局面,一个麻袋从头套了下来。
“救命,救……”脖颈后被重重一击,呼邪冒顿晕了过去。
城里的士兵冲到半路,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了。回到城里,将城门关好,放上胳膊粗的门栓,偃旗息鼓,大部分回营帐休息,只留下小部分看守城门值班。
匈奴兵四散奔逃,一口气逃出了十里地,才感觉不大对劲,怎么身后没有追兵?但又不敢回去,窝在雪地里又不行,没有遮挡和篝火,一闭眼就有可能冻死。于是聚集起来,慢慢地回到营地。
营地里除了逃跑时,掉了火把,烧了二顶敖包,还有逃命时摔倒,掉落的几十顶毡帽,没有见到敌军任何痕迹。
看来是使诈,众人松了口气,纷纷回到敖包,往篝火里添加几根柴,打算继续睡觉。
这仗真的没办法打了,可呼邪冒顿这个脾气又不可能放弃。也只有混一天是一天,等到雪停了,春天来了,回家吧。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饿死应该不会,那么多冻死的牛羊。但明年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刚躺下,有人喊了:“四王子呢,四王子到哪里去了?”
呼邪冒顿不见了,将整个军营都翻了个遍,没找到人。天亮后出去找,将昨日逃跑过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还是没见到人,更没见到尸体。
那就是……于是一个贵族,带着几个匈奴兵到城楼下喊话了。
得到的是城上守军冷嘲热讽:“你家主帅不见了,却到我们这里来找。难不成他想投诚?”
“就是,其实不投诚也无所谓,赶紧滚回老家,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害得老子天天还要呆在这里吃西北风。”
“你们还是去左右两边找吧。别看他平时鸭子嘴硬得很,我们就敲几声战鼓,喊几声,他就吓得逃了。”
“指不定直接逃回老家呢,哈哈哈……”
城楼上冷嘲热讽,让匈奴人窝着一肚子的气回去了。
继续找,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到了第三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派人去大汗那里报信。犹豫后,又想南城门的四王子乌维达求助。
乌维达听到消息,一时没说不出话来;旁边幕僚也是如此,这大王子怎么就能没了?不是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人不见了。
乌维达想了想,还是派人去城里送信,问长平县主,是不是抓了呼邪冒顿。
当然不是直接问,而是比较含蓄的问呼邪冒顿是不是在她那里。
希宁看着竹简,冷笑了一下,提笔回信:“打算赖在我身上·这锅不背”。
看到回信,乌维达有点弄不懂什么叫锅不背。
旁边幕僚想了想:“那叫人背口锅过来看看。”
当火头军真的背着一口大锅来的时候,乌维达顿时就明白了,这样子就象一个乌龟呀。就是说,长平县主不承认。
而此时,都城里,有二三家的信鸽飞回来了。从竹筒里取出的信,不是暗语就是密码。
当翻译出来后,都欣喜若狂地往汉王那里跑。
汉王拿到密信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随后进宫的二位朝臣给的消息,让他相信了。长平县主把呼邪冒顿给抓了!
希宁坐在县主府里,抱着汤婆子,身上盖着棉被:“让他醒过来!”
一个死士走上前,将对着还在昏迷中的呼邪冒顿,左右开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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