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樊泽将自己麾下的五十人召集了起来,一群睡眼朦胧的乌桓人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尖嘴猴腮的新任汉人对率,一个个的都面色不善。
“想喝酒么?”樊泽看着面前这一群有着起床气的家伙,笑着问道。
“废...当然想啊。”一个正在打盹的乌桓汉子刚要骂出来,忽然想到啥,就可以改口。
“那就都给我醒醒盹,跟我走!”
“恩?”一群人听到他的话,有些迷惑。
“别浪费时间,否则好酒就是别人的了,赶紧的!”樊泽率先走出大营,后面的人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最先开口的乌桓汉子第一个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了过去。
一群人七拐八拐的绕到了城主府邸外,再往前就是后门了。
樊泽地下脚步,在角落里蹲着,也招呼身边的人闭上嘴,“都给我安安静静的,一会儿酒就到了。”
果然等了不足一刻,后门被打开,一群人推着一辆辆的木车放在了后门外。
等那些人进去并且关好后门,樊泽带着人走了出来,木车上盖着黑布,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樊泽当先抄起一辆木车,然后一声招呼,“赶紧的,都推走,回营地!”
一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从长官的命令总是没错的,几个人一组的将那些大车一辆辆的都推了走,回到大营,樊泽让两个人出去守着,别让别人进来,然后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那一辆木车上的黑布一把掀开,露出里面一个个的酒坛子。
一群乌桓人眼睛都亮了,看着樊泽,或者说看着樊泽身边的木车蠢蠢欲动。
“行了,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赶紧的分了,还有去问问哪有肉,用两坛子好酒找他们换肉,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是!”一群人兴奋的直搓手,太久没有喝到酒了,乌桓人大小都是酒鬼,这么长时间不喝酒早就憋得难受了,特别是酒坛子上的城主府的标记,一下子就把他们肚子中的酒虫子给勾出来了。
过了两刻钟,出去找肉的四个人带着两只烤熟的羊就回来了。两坛子好酒换两只羊,这笔买卖说不清是赚了还是赔了。
晚上这群人在喝酒吃肉,樊泽一手拿着一只羊腿,一手端着一个酒坛然后一口一口的喝着,看着面前狂欢的一群人,樊泽看在一辆木车上,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同样是傍晚,桑乾县的一个小角落,两个全身都穿着黑袍的家伙在碰面。
“这里又没人,你至于非得弄成这个样子么?”
“安全为主,咱们干的事情,若是一个不慎,你或许还能活着,但是我肯定就万劫不复了。”
“哼,谣言散播的怎么样了?”
“有些问题,原来大家混居在一起,穿出点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现在乌桓和鲜卑分开了,一旦出现什么消息,汉人就算找不到是谁也能摸一个大概。”
“这群人还真是狡猾啊”
另一个人沉吟了一会也没有说什么。
“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么?”
“汉军几乎不掺和乌桓和鲜卑的事情,只有一个辎重营是汉军再管,也的确是两族混居,但是...”
“但是什么?”
那人想了一会,也不好说什么,“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个辎重营不是那么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领兵的叫什么?”
“叫什么牛魁英,你知道么?”
“中原出名的就没有姓牛的,唯一一个还是曹仁麾下的牛金,也是一个莽夫,没甚本事。”
“总感觉他没那么简单,今天还让人...”那人将今天辎重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引起另一人的重视,反而听见了“噗嗤”一声嘲笑。
“这就是简简单单治军之法,一个二流将领都会的,孤陋寡闻。”
“你!”
“好啦,不要再说了,辎重营里有你的人吧?”
“有是有,可是..”
“没有可是,让你的人按照这上面的做,记住了,每三天乌桓鲜卑就会领一次粮草辎重,尽快。”说着将一个写了字的白帛递给了另一个黑衣人。
接过白帛,看了一眼上面的话,不由说道,“太快了,而且这样做太危险。”
“你现在做的本来就很危险!”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最后拿着白帛的黑衣人嗤笑了一声,像是嘲讽,“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若是敢有任何反悔之处,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我们做事可不像你们这么反复无常!”
两人各自离开,角落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日,辎重营里陷入了哀嚎,牛二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全军,集合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围着营地,披甲跑上二十圈开始吃饭,有酒有肉,跑不完或者不跑者,来我这里练练就好。”
“凭什么!”一个鲜卑人怒气冲冲的说道,他是今天被惩罚的人之一,看情况这还是一个屯长。
牛二看着这个怒气冲冲的鲜卑人,咧嘴笑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进,眼睛也变的逐渐赤红,等走到他面前之后双眼已经完全赤红,张开嘴露出满嘴的黄牙,“还有谁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牛二看着走出来的二十余人,嘿嘿的笑道,“好,还有没有,现在走出来,某家不怪罪!”
最后牛二身边聚集了将近四十人,都是鲜卑人,每一个都透露这桀骜不驯的气息,毕竟鲜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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