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吉安紧步上前,对其中一人半跪行礼,唤了声,
“师父!”
起身后,他对其师旁边站立之人拱手行礼道,
“见过易师叔!”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紫阳阁副掌门郑锡丁与宗门执事之一的易中原。
二人看着步吉安点头回礼。
郑锡丁有五十多岁,是步吉安的授业恩师。
当初他收步吉安为弟子时,便觉得其根骨与人品俱佳,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可堪大用。
他曾私下问过年少的步吉安,将来是否愿意留在紫阳阁。
步吉安对着师尊叩首,谢过师尊的信任。
只是世事难料,胳膊拧不过大腿,纵然步吉安自己心中虽是有愧,但着的两名手下,尴尬地冲着师尊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师父,说来惭愧,我们的人来这万器门搜过两次都没发现这道暗门。”
郑锡丁伸手捋捋胡须,对步吉安说道,
“你们的人查不出来情有可原,这道暗门机关设计巧妙,本是万器门的宗门秘密,你易师叔与万器门掌门王师北关系匪浅,是他带领为师找到这道暗门的。”
易中原很是满意步吉安的姿态,虽然与他说话依然要抬头,但是师侄这个姿态已经很给师长面子了,出三个人来,看着步吉安五人冷笑。
步吉安身侧一人开口喝道,
“尔等是何人?南郡城步将军在此办案,速速报上名来,我等怀疑你们与万器门灭门一案有莫大关系。”
步吉安眉头还在紧皱,他想不明白,为何师父与师叔二人没有发现这三人,又或者……
他心中一惊,开口问道,
“敢问哪位是王师北王掌门?”
三人之中站在右侧之人开口说道,
“不愧是郑掌门的高徒,咱们南郡城的将军,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关键之所在,不错,老夫就是王师北。”
闻言,跟了步吉安多年的心腹护卫低声说道,
“将军,此事?”
步吉安眼睛紧盯着三人,低声说道,
“今日之事,恐怕凶多吉少,我们争取先撤出这个山洞,剩下的之后再说。”
他不敢,亦不愿多想。
王师北开口说道,
“步将军,鄙门一事有劳将军操心了,不过,这是我们万器门内部之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死的那两名宗门长老为抢我万器门基业,下毒毒杀我五名嫡传,此事老夫岂能忍下?便与老夫二弟师南将那二人击毙,本门遭受重创,因此不得已避世不出,待风波过去,老夫寻得机会再东山而起。”
步吉安闻言,拱手抱拳说道,
“既然王掌门如此坦诚,本将回去对王上也有了一个交代,就不在此叨扰王掌门了,在下这就带人下山。”
说完他招呼几人后退。
手执兵刃倒退了走了几步,见那三人并无动手之意,步吉安招呼一声,几人快步向着来时的地道奔去。
王师北对着居中之人行礼说道,
“楼主,为何不直接动手?”
中间那人嘴角一扬,轻声笑道,
“见过猫抓耗子么?这样才有意思啊,在金炜武馆门口,赶车小厮上前去叫门。
拜帖是庆阳镇张府女婿毛芳。
赵大海与孙江河已经被王季给送到了金炜武馆,成了金炜武馆的教席武师。虽说二人的到来不如元夕加入云德武馆那般热闹,但其军中的出身,还是让金炜武馆的名声渐起。
毕竟那些高来高去的功夫,在哪个武馆都学不到,还是来点实际的比较重要。
如此一来,曹、何二人的压力便小上了许多。
曹仁炜正在教席休息室中与赵大海商讨一下可否根据军中练军形式调整一下武馆的教学方式,而何义金与孙江河在演武场给弟子们授课。
这时有弟子进来通报,说有客人来访,并递上拜帖。
看着这个拜帖,曹仁炜想起了当初那个找上自己的人,他与赵大海说了声,
“赵兄弟,有客来访,我去招待一下,此事还请赵兄弟多多费心。”
赵大海起身说道,
“馆主客气了,此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与江河兄弟合计一二,馆主只管去忙。”
曹仁炜冲其点点头,走了出去。
在武馆会客厅,曹仁炜见到了张府的女婿,毛芳。
毛芳进了会客厅,拱手笑道,
“听闻馆主喜收高徒,这次毛某进城,特来与馆主道贺。”
曹仁炜看着两手空空的毛芳,嘴上笑道,
“毛兄弟快快请坐,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是我的疏忽,没有给府上送去请帖,不知尊岳父近况可好?”
闻言,毛芳神色黯然,眼眶似乎有些微红,低声说道,
“岳父大人突发重疾,卧病在床,怕是,怕是挺不到中秋了。”
曹仁炜心中一惊,上次见到张戊铭之时,那人可是好好的,怎么就染上重疾了呢?
轻声出言问道,
“是何疾病,怎会这般严重?”
毛芳揉了揉眼睛,吸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
“拉肚子拉得厉害,人已经脱了相了,药石不管用,现在就只是一口气在那吊着,我说能挺到中秋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了。”
曹仁炜“哦”了一声,随口说了句,
“竟是这般严重啊,真是天意弄人啊!”
这时毛芳掏出一张字据,递给曹仁炜,开口说道,
“曹馆主,这是我的贺礼,还请万万不要推辞。”
曹仁炜接过字据,展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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