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打开门走出去,田碧瑜紧紧相随。
林创心急如焚:“怎么才能揭下这帖狗皮膏药呢?”
“田少尉,现在我命令你,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不要跟着我!”林创拿出组长的派头,板着脸向田碧瑜下达命令。
可惜,过去百试百灵的法子,这回不灵了。
“行了,少跟我装腔作势!你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走,必须先跟我回家。”田碧瑜睥睨着林创,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
着急、失落,以及熬了一夜心火上升,林创一下子就火了,冲田碧瑜吼道:“我有很多事要做,哪有时间吃饭睡觉?!走开,别烦我!”
说罢,不管田碧瑜是不是生气,拔腿就走。
田碧瑜被林创通红的眼睛和充满怒气的吼叫给吓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却激怒了林创。
她非常生气,非常委屈,感觉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林创的吼叫,惊动了其他办公室的人,有几个打开门探头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碧瑜站在那里,眼泪快要流下来了,但被别人一看,强列的自尊和傲气令她强忍着没有流出泪来。
“呸,倔驴!谁要是再理你,谁就是丫头养的!”田碧瑜冲着林创远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气哼哼地低骂一句,昂起头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
用了一个不十分地道的法子,总算摆脱了田碧瑜,林创开车出了特务处。
他把车停到一边,来到“爱书人”书铺。
看了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书铺里没有顾客,只有假扮成尹义民的孙良和假扮成何春明的另一名特工在。
“组长好。”孙良见林创进了门,赶紧迎上来。
林创四下看了看,见书铺里非常整洁,显然已经收拾好了。
“孙良,你们抓紧熟悉货物存放的地点,千万不要等顾客买东西时,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来。”林创说道。
“是。”孙良和那名特工说道。
“你们先忙着,我四下看一看。”林创又道。
“是。”孙良和那名特工不再跟着林创,去记书名了。
林创走到卖信纸的地方,趁二人不注意,悄悄撕下一张,放到怀里。
然后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林创找到了一张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非常齐全。再仔细找了找,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一瓶白醋和一支没沾过墨的毛笔,不用说,这是尹义民写密信的道具。
林创掏出那张纸,拿起笔,沾上白醋,在信纸上写下这么一句话:“你已暴露,傅生是特务处密探,立即除掉他,迅速撤离。”
写完这几个字,稍等了等,待纸上白醋阴干,完全看不出来之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面写了一行字:“晚七点在鲁菜馆见面。”
写完这行字,林创把笔上的墨洗掉,把窗子打开,稍等了等,让墨和醋的味道散去,笔上的水干了,把桌上的一瓶胶水放进兜里,下楼叫过孙良:“给我拿张信纸和信封。”
“好。”孙良走到货架上,撕下一张信纸,拿起一个信封交给林创。
林创接过来,对孙良说道:“跟我去楼上书房。”
“好。”孙良跟林创上了楼。
林创走到书房,拿起毛笔,沾上墨,再写一遍:“晚七点在鲁菜馆见面。”
等墨干了,林创将信对折好,塞进信封,在桌上找了找,道:“没有胶水啊?”
“我下楼去拿一瓶。”孙良赶紧说道。
林创点点头,孙良往楼下走去。
林创迅速将后写的这封信抽出挜,然后从怀里拿出早先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
孙良很快就回来了,把一瓶胶水递给林创:“林组长,给。”
林创刚要去粘信封,想了想还是把信抽出来,让孙良看了看:“孙良,你看看,没毛病吧?”
孙良一看,跟刚才完全一样,连忙摆着手道:“林组长,你这是干什么?”
“还是小心一点好。万一出个什么漏子,到时侯也好有人证明一下,可别到时被人安上个通日的大帽子。”林创道。
“林组长,您太小心了。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到您啊。”孙良笑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年头还是多一个心眼好。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主持破了这个大案,可到头来落到什么了?什么都没有落到!唉,不说了。”林创边往封口处涂胶水,边发着牢骚。
“孙良,尹义民已经招供,他已经供出侯明是他的下线。为了验证尹义民的供词,也避免出错,毕竟我与侯明都是警察,所以,一会儿你把这封信放到中国银行37号保险箱,回来后,再给侯明打个电话,就以刘丕印的名义打,然后把那盆桃花放到橱窗下,在水牌上写上‘进店顾客赠送37枚书签,先到先得’。”林创发完牢骚,脸色一正,吩咐道。
“是。”孙良接过信封。
“好,我先回去了。记住,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啊。”
……
林创开车回了警察局,来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傅生:“傅局长,我是林创。”
“长官好。”电话里传来傅生恭敬的问好声。
“你们招收新警员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林创问道。
“已经结束了。”傅生答道。
“已经结束了?你不是说得用一星期时间吗?”林创一惊,连忙问道。
“报告长官,侯局长说夜长梦多,找他的人太多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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