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立刻拒绝:“一个小孩子,要这么多钱干嘛?这些天你已经问我要了好几次钱了。”
杜媃琦没有打字,但是看得出她是满脸的不高兴,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
“真不去吃饭?”
杜媃琦用力摇摇头,很坚决。
“好吧,我打包一份回来给你。”
杜采歌刚刚转身走了几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拿出一看,是杜媃琦发来的信息:“要我陪你吃饭,也不是不可以。”
杜采歌折返回去,透过门缝看着女孩儿那略带狡黠的笑容:“有什么条件?”
杜媃琦匆匆打好字,举起给杜采歌看。
“写一首歌?适合女孩子唱的歌?”杜采歌念了一遍,然后打量女孩儿,“你要唱?”
杜媃琦摇摇头,将门推开,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杜采歌挨着她坐下,见她操控手机,在寻找一个文件,然后点击播放。
一个很年轻,音色很美的女声响起,唱的是一首杜采歌没听过的歌曲。
听了一会,杜采歌给出评价:“声音不错。”
杜媃琦立刻打字:“根据她的声音,写一首歌,送给她。”
杜采歌笑问:“是你朋友?”
杜媃琦用力点头,大眼睛里充满渴望,呆萌极了。
杜采歌被女儿萌得心都要化了,笑道:“好,那就来一首。”
他回房间取下那把吉他,弹唱起来:“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刚唱了几句,杜媃琦“霍”地站起,脸色难看,冲进她的卧室里,“砰”地用力将门关上。
“不是吧,就算不喜欢,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杜采歌有点懵逼。
他赶紧追过去,敲了敲门:“杜媃琦,琦琦,开门啊!”
敲了许久,杜媃琦根本不搭理。
手机又振动起来。
杜采歌低头一看,果然是杜媃琦发来的:“别叫得这么恶心!我们的关系没这么亲密!”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既然没诚意,就不要和我说话!逗我玩,很有意思嘛?!”
杜采歌搔了搔头,真心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打了几个字:“我没逗你玩,这首歌你不喜欢的话,我换一首吧。”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许久,最终选择删除。
对于这么傲娇的女孩子,有时不能太迁就她了。
或许晾一晾她,会好很多。
接下来两天,杜采歌都没有和女孩儿说话。
他的书仍然成绩火爆,上了分强之后,每天收藏都增长三、四千,读者的书评、数额不等的打赏也是络绎不绝。
粉丝榜上,除了一个白银大盟“等你忘了我是谁”,还有六个盟主,舵主及以下着三个人,有两个他认识:正是上次来讨债的二人组合。
还有一个陌生面孔,二十多岁,相貌平平,烫伤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强壮,但是眼神阴鸷,表情凶狠,简直就差在额头上写着“我不好惹”四个字。
这样的人如果走在街上,绝对能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让人群散开,没人愿意与他起冲突。
“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不停。
对方似乎很笃定他在家里。
杜采歌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杜媃琦发了条短信:“你待在屋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然后打开门。
门刚刚敞开一条缝,那个陌生面孔抬起腿,猛地踹在门上,木门飞快地撞了过来。
杜采歌猝不及防,被门沿撞在脑门和脸颊上,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捂着脸,目光冷冷地看着对方,却是没有放狠话。
他以前在拍戏的时候,接触过一些这种社会上混的“狠人”。
这种人往往是死要面子,如果捡点好听的话说,再给点好处,或许就能轻易打发。
可如果丢几句狠话,对方为了面子,很有可能就会让事态升级。
杜采歌吃了个亏,当然拉不下身段去说好话、给对方好处。
但也不想激化矛盾。
因此只是冷冷地看着,不做声。
这时那个自称是永晟兄弟信贷公司业务经理“刘哲夫”的上前一步,脖子歪了歪,发出“咔哧”的关节囊响声,手脚像是患了帕金森病一样抖个不停,露出夸张的笑容:“哟,杜哥,我们给您拜年来了!”
“看您这架势,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
杜采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欢迎。”
“欢迎就好,毕竟,您欠了我们那么多钱。卧槽这年头啊,欠债的是大爷,我们只能陪着小心,祈祷您早日还钱。您要是不欢迎啊,我们还得伏低做小,免得您将我们赶出去。”刘哲夫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显得很放松、很自在,自来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一只金属打火机。
“珰”,那个陌生面孔快步走进来,接过刘哲夫手中的打火机,弯腰为他点着烟,一看就是很贴心的马仔。
至于另一个熟面孔,被称作“小陈”的单眼皮、长得很丑的年轻人,在将门关上后,叉手站在门口,似乎是防止杜采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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