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石镜达到第五品,届时显化,绝对能达到天人之道的范畴,在天人中都是不弱的存在。
而以荀少彧此时的处境,一尊天人战力的帮助,简直是难以言喻的。
“只是,这三口神刀,经过宋国万载岁月的洗炼,早已经烙印上了宋国的印记。就是将神刀崩碎,其中寄托的气运,也不会真正为吾所用。只有真正消磨了宋国的烙印,才能得到这一股气运。”
荀少彧的目光闪烁着,本来神刀中的烙印几乎根深蒂固。任凭荀少彧有多少手段,一时间也难以彻底磨灭。而用石镜强行磨灭,又会伤及其中的气运。
如今这一株不死神木的出现,恰好成为了荀少彧破局的途径。
荀少彧大可以堂堂正正之势,用国运克制国运,一举神刀中的宋国烙印,全部消磨殆尽,进而保留最精华的一部分国运。
如此想着,荀少彧一拍宝匣,宝匣豁然大开,不死梧桐神木演化神凰腾飞之象,一声凤啼初鸣天地。
————
宛都,宣德殿!
宋宣侯坐在君位上,手掌抚着佩剑,神情愈发严肃。一股冥冥的危机感刺透,让他的面色愈发的苍白难看。
这位君侯目光浑浊的,看着空旷的殿宇,心绪纷乱如麻,呢喃自语:”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寡人的心绪,竟然会如此的忐忑不安?”
这几日以来,宋宣侯心绪莫名的烦躁不安,往日冷戾的性情更是严酷,只要生出一点错处,就是千百倍的放大。
为此,已有五六名内侍被活生生的杖毙,就在这一气氛的衬托下,殿中来往侍候的内侍们,神色也愈发的恭顺惊惧了。
当日,这也不怪乎宋宣侯小题大做,他作为一尊武道入圣之境的大高手,心神打磨的通透无碍,隐约窥得不见不闻,心血来潮之妙。以他这等的修为,早已斩杀了心猿意马,心头所想必有对应之处。而能让如今的他,有着如此剧烈反应的,不用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宣侯心头默默想着:“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寡人心神动荡不宁,看来绝对是对寡人,对宋国大为不利之事。”
“难道,真是吕国出事了?”他神色阴晴不定,手指敲击着身前的长案。
他一直认为,吕国虽是第三大诸侯,但却少了荀尚观的吕国,根本不值得他重视。只是宋国二十万大军迟迟不能踏破青杀口,还是让宋宣侯一颗狂躁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在出兵之时,宋宣侯三十日不封刀的命令,在此时来看,更像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只是这个笑话让宋宣侯颜面无存。
“莫非,寡人的二十万大军又溃败之祸?”宋宣侯的心底,莫名的浮现这一念头,让他的心猛然一沉。
纵然大司马南公错是一员老将,大宗师级数的武道修为,足以胜任这一次的征讨。奈何青杀口极为险要,让二十万大军困顿于此,生生攻打了十几个日夜,都未能攻克青杀口。
只要吕国坐拥青杀口在手,在宋国不出动镇国道兵的情况下,就只会形成两国拉锯之势。
毕竟,一国道兵不可轻出,一旦道兵折损严重,就是损伤了国本根基。两国的交锋,除非是打一场灭国之战,否则都不会掉动道兵。
宋国只是第二大诸侯,与作为第一诸侯的郑国,还要差一些底蕴。宋国的二十万大军征伐吕国,可不代表着宋国不会同时警惕郑国。
而在不调动道兵的情况下,以宋国的富庶,倒是不惧怕拉锯,宋国消耗得起。只是宋宣侯担心南公错没有耐心,一时的贪功冒进,会让麾下二十万大军埋骨他乡。
与此同时,为了尽早知道青杀口军情,宋宣侯也是下了大气力,甚至一日连派遣了数十侦骑,每日频繁往来,递送着军情讯息,伺机寻常攻取青杀口的时机。
“哎……”宋宣侯兀自忧心忡忡之际,心头不知为何猛的一沉,脑壳恍若崩裂了一般,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一般。
此时,若有道行高深的望气之士,遥遥观望宛都大运,就能看到屹立宋国宛都的气运天柱,赫然折断了一部分本质,其中大约有着两成以上的气运,消融于天地之间。
而宋国国运豁然削减了两成,受到国运的牵连,宋宣侯几乎心神被撕裂开来,痛得他近乎于晕厥。
作为一国之君,受得万万生灵香火,有着大气运庇佑,却也不是没有丝毫代价的。一身与国之大运同休,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国若是天灾人祸,首当其冲的就该是宋宣侯。
眼前似乎昏沉一片,宋宣侯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不好!真的出事了!”
…………
掖庭,静室!
神凰初啼之音,不死玄妙流转,无视碎裂的刀片洒落一地。这些由着珍惜神材煅造的神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性浩大。
荀少彧舍去了一株不死神木,生生折断了三大神刀,并以不死神木的神性,挫去了神刀中的杀性,彻底将寄托神刀之上的气运,给撰取了出来。
此刻,荀少彧面色红润,眉心祖窍大开,石镜吞吐着涌入的气运本源,犹如长江大河一般的力量,鼓动着周匝簌簌作响。
三大神刀与梧桐不死神木都是镇国神兵,以四大镇国神兵为引,成为石镜再进一步的资粮,奠定了石镜第五品的根基。
荀少彧的眉心祖窍之中,一如怒海翻腾滚滚,磅礴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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