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萩海,阳光正好。
程依一,从校园里走出来。
“依一再见。”
两个女孩子向程依一挥了挥手,跑向了自己的父母。
“依一,你父母不来接你吗?”守在门口的老师问道。
“嗯。”程依一点了点头。
“要不要老师送你回去?”
“我家不远,自己可以回去。”
程依一的话里没有半点情绪,但听在老师的耳中,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怜。
“那,注意安全。多走大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知道了吗?”老师不住地嘱咐道,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要不我跟着她吧……”老师如是想着。
“知道了。”
程依一点头,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海!”
程依一笑了,向程海跑去。
“程海?”
老师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难道是哥哥?”
毕竟,没有父亲会让小孩直呼自己的名字。
“还习惯吗?”
程海牵过程依一的手,带着她往书斋里走。
“嗯,大家都挺好交流的。就是老师太热情,我不大习惯。”程依一说着,忽然抬起了头,问道:“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今天会来接我?”
程海笑了笑道:“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嘛。”
“嗯……”
程依一想了想,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摆出了一个笑脸。
“我很开心。”
“哈哈哈……”
程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着手离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
……
萩海市,汽车站,中午十一点二十分。
汹涌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背着包的男人。
“目标出现了。”
一名警员带着微型耳麦,联合着其他的队员,朝着目标包抄而去。
背着包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包围而来的警察们。
被发现后,警员们也不再伪装,全速奔跑起来。
男人见状,举起了手,以免受到无谓的伤害。
最终,为首的警员顺利地给他拷上了手铐,厉声道:“程海,你被捕了!”
……
半小时后,程海出现在了审讯室里。
曾在教堂里见过的张警官坐在他的对面,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警员。
“交代吧,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孩子?”张警官面色冰冷。
“哈?什么孩子?”程海懵了。
不算那个被烛月吃掉的村民,他身上唯一的命案就是刘文静的人渣父亲。孩子什么的,他可没有印象。
“还装傻?”
陌生的警员颇为激动,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看到你头顶上那几个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工作牌上看,他姓刘。
只是,发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程海只能摊手道:“我这两天都没在萩海,你总得告诉我情况。”
那场山火过后,他在医院里睡了差不多一个白天。后来又因为宥马乡的事情去警局做了笔录,还顺便领了一面锦旗,这才拖到今天才回来。
结果他才刚下车,就被抓到这里了。
“认得他吗?”
看着一脸无辜的程海,张警官递过来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笑容灿烂。
“他死了?”程海意识到了不对。
见程海还是不明白,张警官面色微变,身边的刘警官更是冷哼道:“别和他废话了,这家伙看来想是抗拒到底了,直接上证据吧。”
“你自己看吧。”
张警官推过来一部手机,深深地看了程海一眼。
男巫和艺术家的案子里都有他的身影,他对程海的印象其实还不错,没想到……
程海皱着眉点开了手机里的视频。
监控画面中,那个男孩骑着自行车在一条行人稀少的大路上疾行,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的是一天前的晚上九点。
就在他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出,将他拉下了车,拖往黑暗的巷子里。
这时候,画面定格、放大。
那张脸……
不正是他吗!
程海:“……”
也难怪刘警官会那么火大,这他娘的证据确凿了啊。
“那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刘警官怒不可遏。
程海也不恼,淡淡道:“前天晚上,宥马乡断背山起了一场山火。”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这跟你杀人有什么关系?”
“你先听他说。”张警官制止道。
“我参与了那场山火的救援,布彬县消防支队第三中队的二班的副班长可以证明。”
“参与了救援?消防员灭火哪会让普通人掺和?你可别随便提一个名字就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刘警官不信道。
“我包里还有一面锦旗,消防大队亲自送的。那边的警局也知道这事,我觉得你打个电话求问一问。”程海心平气和地说道。
这种程度的嫌疑,他三言两语还真洗不清。
张警官拿来程海的包,还真从里边翻出了一面锦旗。
锦旗的正中央写着两列大字:“危难时刻,彰显大义。”
大字的两旁附着一列小字:“感谢程海同志于危机时刻伸出援手,救出我队十五名消防战士。”
落款:“布彬县消防大队赠。”
背后,还有一张合影。
“这……”
刘警官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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