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桌椅叮铃哐啷的响动着,像是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急匆匆的向店外跑去,一拨则快步上了楼,来到了费南房间的门前。
轰!
房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军汉举枪冲了进来。
嘭!
当先的一个军汉才进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一个逐渐放大的拳头。
嘭!嘭!
费南如同一头杀入羊群的猛虎,矮身钻入了人群之中。
啪!啪!啪啪!
军汉们手中的枪口被费南托起,子弹纷纷打在了房梁上。
来不及拉栓,只听得几声沉闷的碰撞声,军汉们便闷哼几声,纷纷倒地,昏死了过去。
费南捡起枪来,将军汉们身上的子弹纷纷搜刮了出来,装在了身上。
回身来到墙角的柜子后,欢欢正照他说的,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两手捂着耳朵。
“走。”
费南拉起她,一手抓着匆匆收拾好的包袱,走出了房门。
听到枪响,饭店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得到街面上传来的喧闹。
下到一楼,掌柜和跑堂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躲了起来。
这年头,保命最要紧,没人愿意管闲事。
穿过后厨,来到了后院的马厩里,费南找到了自己骑来的那两匹马。
将包袱绑好,费南先将欢欢放了上去,随即翻身上马,冲出了饭店。
城西火光明亮,隐约有呼喊声和枪声传来,那正是赌档所在的方向。
难道陈演明真的死了?
扯着马绳,费南警惕环视了一圈。
夜色下空无一人,没人在大街上乱窜,同样也没有可疑的身影。
那个神秘人已经离开了?
“多谢朋友提醒帮忙!”
费南大声说了句,但无人应答。
若有所感,费南忽然看向了一处巷口。
那里背阴,黑漆漆的一片,但并非不能视物。
费南可以确定那里没人,但总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有个熟人躲在那里一般。
犹豫了下,费南还是没有向那里靠近,只是抬手冲那里拱了拱,行了个礼。
拉转马头,费南向着城东飞驰,他要从东门出城。
坐在马背上,费南心中疑惑,猜测着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按照逻辑推断,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李抑,也就是龙四的那位徒弟。
他为了含冤入狱的师父前来报仇,倒也说得过去。
但费南却并不认为是他,因为那个神秘人给了费南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个熟人。
他让费南想起了在进入剧情线世界之前,出手帮他的那个神秘人。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难道是罗浮后山的那位也跟着进到了剧情线世界里?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陈演明和乔飞二人真的死了?
杀他们的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人?
眼看城门将至,费南收拢思绪,将疑问埋入心底。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还在剧情线世界里,将来就肯定有机会再见到。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绕过巷口,便到了东门大道上。
这是贯穿了整个城区的四条主干道之一,路面平整,马掌和石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凿击声,在夜色中颇为突兀。
城门处值守的军汉们听到了马蹄声,赶忙趴在了用装满沙土的麻袋堆成的碉堡后方,架起了枪。
嘭!
夜色中,一声枪响清脆,正要冲向碉堡中那挺机枪的军汉忽然向后倒飞出去,却是被一枪打在了胸口上。
“敌袭!”
有军汉惊惧大吼,碉堡后方顿时枪声大作。
费南压低身子,将欢欢护在身下,快马奔袭,径直向城门冲去。
碉堡后方枪口火焰接连闪烁,但子弹却四处横飞,和费南隔着十万八千里。
费南双手端着枪,瞄着碉堡,但那些军汉却都躲在碉堡后方,头也不敢露,只是将枪口端起,向费南的方向胡乱射击,看也不看一眼。
刚才的那一枪吓到了他们,这么黑的夜色下,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居然一枪就打中了他们的机枪手,这是怎样的枪法?
稳,费南头也不回,便向后甩出两枪,正打在两名军汉的脸边。
子弹射入了沙土包上,炸开了两个窟窿,碎石砂砾爆起,砸在了军汉的脸上,嵌进了皮里,疼得他们哎呦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止住落势,黑马人立而起,唏律律的嘶鸣了声,费南两手各抓一杆长枪,指向军汉大喝:“别动!”
军汉们骇然,僵在了原地,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悍勇之人。
“把枪放下!”
费南喝令。
军汉们有些犹豫,看向了当中一个略矮些的黑脸汉子。
嘭!
费南一枪打掉了他的帽子。
那汉子哆嗦了下,赶忙将手中的枪丢在了地上。
费南端着枪跳下马来,将他们缴了械。
“把城门打开!”
没了枪,军汉们也没了话语权,只得按照费南的吩咐,打开了城门。
一枪将那挺机枪的扳机打断,费南转身上马,冲出了城门。
沿着大路向西奔袭,费南回头看了眼。
城门处,那几个军汉也跑出了城门,向东面跑去。
没能守住城门,回头追究起责任,他们也难辞其咎,只能选择逃跑,往东进山,去当土匪。
因为张大帅的“优良传统”,很多军汉都是从绿林招募过来的,再进山操起老本行,对他们而言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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