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哈哈笑着,安抚说:“最近巡捕房又招了一批新人,难免有不懂事的,冯老板你放心!如果抓错了人,我马上让他们放人!”
听到他的话,冯库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虽然话说得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却很强硬。
什么叫如果抓错了人,就马上放人?
要是没抓错的话,你就不打算放人了?
我冯库亲自带人过来,就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哼了声,冯库阴阳怪气的说:“周捕头,我记得你是去年才升职吧?不错嘛!现在说话办事都很有派头嘛!”
周捕头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冯库这是在说他去年为了上下疏通关系,问鳄鱼帮借了一万块大洋的事。
说是借,实际上就是上供,借的人没打算还,往出借的人也没打算再要。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钱,自然要帮人家大开方便之门。
而他现在不光没有开门,反而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冯库当然生气。
但周捕头也很无奈。
冯库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的,带这么多人来堵巡捕房的门,他是怎么想的?
这不等于直接把他姓周的架在了火上烤吗?
这么多一看就不是正道的家伙堵在门口,让老百姓看在眼里,会怎么想?他管是不管?
管了,驳了冯库的面子。
不管,他这个捕头就是尸位素餐。
他能亲自跑出来和冯库说话,就已经是给足面子了,你冯库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哈哈!”
干笑两声,他上前一把抓起冯库的手,无奈说:“冯老板你笑话我了,我哪有冯老板你有派头啊?出来吃饭都带这么多手下。”
扯了把冯库,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进去再说啦!”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冯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明白他也装作不明白,他本来就是故意带这么多人来的。
开玩笑!敢动我冯库的女人,当我鳄鱼帮没人吗?
哼了声,他回身吩咐:“来几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我!”
听他还不肯解散手下的聚集,周捕头也有些恼了,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真是的!到底是哪个愣头青把这瘟神的相好抓进来了?
周捕头拉着冯库,脚下飞快,他现在只想把这位瘟神和他的部下打发走。
引着冯库来到了牢房里,周捕头来到看守处,向看守人员吩咐拿钥匙。
到了这里,他说话才没了顾及,忍不住抱怨:“兄弟啊!你可真叫我难做呀!就算抓错了人,你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嘛!打发个人过来通知一声不就好了?”
冯库很不爽:“你以为我愿意兴师动众?你现在手底下到底有没有会管事儿的?连我的人都敢抓,我要是再不闻不问,过段时间岂不是连我也抓进来了?”
“怎么会呢?肯定是误会嘛!”
周捕头接过钥匙串,指向牢房问:“你看看,哪个是你的人?你先找到,我给你放出来。”
“这还差不多。”
冯库撇了撇嘴,迈步往牢房走去。
牢房中关着不少人,或蹲或坐,平均十多人挤在一间里,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
透过栏杆,冯库仔细搜寻着。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快步冲到了牢房前,指着一间牢房后方的草垫上躺着的人,气急败坏的大喝:“姓周的!你还说是误会!那不是我的人?居然还和这一群臭男人关在一起,你他妈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顺着他的手看去,周捕头愣住了,随即面色变得极为古怪,迟疑问:“兄弟,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不是说抓进来的是你那相好的吗?”
“废话!你眼瞎啦!那不是我相好是谁?”
冯库拍着栏杆:“马上把人给我放出来!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好看!”
周捕头的神色愈发古怪了,他的视线在冯库和牢房中那人的身上来回切换,脑中一团浆糊。
什么鬼?那里躺着的不是个男人吗?怎么会是冯库的相好?
难道冯库这老东西有那种爱好?
想起进来时他还牵着冯库的手,周捕头心中一阵恶寒,赶忙在裤子上使劲蹭了几下,后脊梁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愣着干嘛?放人啊!”
冯库拍着栏杆大吼。
见他着急的样子,周捕头确定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真没想到,这冯库一把岁数,却越来越会玩了,还说我不知道怜香惜玉,你就知道了?
不过就算你冯库要玩兔子,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看着牢房中那个躺在草垫上,生死不知的年轻男子,周捕头心中着实为难。
这个人,可不好办啊!
送他过来的人,可比冯库还不好惹啊!
“这个……兄弟啊!”
犹豫了下,周捕头尴尬的说:“不是兄弟我不帮你,只是这个人,暂时还放不了。”
“你说什么?”
冯库出离了愤怒,指着周捕头的鼻子破口大骂:“姓周的,丫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是不是?我每年请你吃喝花销,那么多钱是花在狗身上了?”
“你他妈无缘无故抓了我的人,我亲自上门要人,你都不给,你想干嘛呀你?”
冯库气得要死,他死死瞪着周捕头,咬牙切齿问:“行!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不放人!”
周捕头无奈摇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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