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介本不想掺进两兄弟之间,但有件事让他十分在意,那就是宇智波鼬手中的止水之眼。
原世界线中鼬凭借止水之眼做出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佐助的立场虽然与忍界为敌,可是谁又能真正猜测到宇智波鼬的心理,万一他趁与佐助独处时使用止水之眼,一切计划都会被彻底毁灭。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不知怎地,仅仅是远远看到宇智波鼬,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恨不得拼尽一切地将其杀死。
所以他来了。
“嘭!”
覆盖仙术查克拉的拳头重重轰在宇智波鼬腹部,他竟然真的没有闪躲,亦没有防御。
“轰!”
鼬砸中树干,伴随令人牙颤的撕裂声,树木拦腰折断。
“咳咳…”
鼬咳出两口鲜血,右手捂着腹部,左手撑住树桩,他不是体术型忍者,正面硬吃攻击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幸好凉介没有下死手,不然恶名响彻忍界的他,恐怕就要魂归极乐净土。
“呼。”
凉介散去仙术查克拉,他胸中的积郁之气随一拳打出疏通很多。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灭族之夜吧。”凉介率先开口。
“咳咳…”
鼬扶着树桩勉强站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面上依旧是平静模样:“没想到你在那种伤势下都能活下来。”
宇智波的孩童不多,尤其是见到父母死亡瞬开双勾玉写轮眼的孩童,所以他对凉介的印象非常深刻。
“是啊,我都没想到还能活下来。”凉介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其实宇智波鼬很成功,当晚除佐助外根本再无人幸存,这其中包括如今活生生站在此地的凉介,因为活下来的人名为李修,真正的凉介早已死在灭族之夜。
“开始谈话前,我觉得你应该先为宇智波死去的同胞道歉。”凉介冷冷道。
李修和宇智波族人没有关系,甚至就连凉介的死也无所谓,他只不过是继承这具身体罢了,可不知怎地,面对凶手,他内心一直有无法抑制的怒火涌动。
今天……血液格外的热。
“事到如今,即便道歉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如此选择,这是最优解,流血无法避免。”宇智波鼬惘然道。
“是的,流血无法避免,我很认同你的话。”
“凉介!”
佐助猛地扭过头想要质问,但凉介紧随其后的话让他闭上嘴巴。
“只是你造成的流血事件又能为木叶带来多久的和平?”
“二十年?”
“十年?”
“还是更短?”
看着默然无语的鼬,凉介继续撕开他的伤疤:“你很清楚,木叶表面上一幅和平模样,但背地里暗潮汹涌,总会有下一个宇智波出现,甚至于在此之前,团藏都很可能颠覆火影政权。”
“最起码现在的木叶很和平。”宇智波鼬道。
“还不够,我有个方法能够换来长达百年甚至更久的和平,不仅是局限于木叶,而是整个忍界。”凉介道。
“不可能。”宇智波鼬失声道,很难见到他如此失态,显然凉介的话给他太大的震撼。
不要说百年,哪怕只是五十年的和平,对于纷争不断的忍界来说都尤为宝贵。
“咔咔咔…”
右手不自觉发力扣进树干,鼬心如乱麻地问道:“什么方法?”
凉介没有回答,反而抛出又一个问题:“木叶村创建之前,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纷争不断,但在创建木叶村后,两族间就算有仇恨尚未清算也能放心将背后交给往日敌人,这个时间长达几年。”
“随后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双双死亡,千手扉间继任二代火影的情况,宇智波和千手之间开始发生争端。”
“情况愈演愈烈,直到第一次忍界大战,两族再次摒弃前嫌,联合对敌。”
“和平之后,历史重演,直到第二次忍界大战。”
“第三次忍界大战前千手已经几乎不复存在,宇智波一族独大,就连居民对此也颇有微词,结果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村内的所有人又一次信任宇智波,又一次仰仗宇智波。”
“相同的事发生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有共同点。”
凉介走近宇智波鼬:“想必你已经猜测到了。”
“只要有强大到必须摒弃前嫌联合在一起才能对抗的敌人出现,拥有同样立场的人们自然而然会放弃争端,此前的和平仅能维持数年,这只是因为敌人还不够强大。”
凉介走回佐助身边,单手放在他的肩膀:“我会倾尽一切帮助佐助成长为这样的人,如此生活会非常累,但他自愿承担这一切,因为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发生。”
来找鼬的路上,佐助曾彻夜与凉介交谈,最终下定决心。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会再像从前般任人摆布,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佐助决绝道。
不知是不是巧合,如今尚且年少的佐助竟做出与原世界同样的决定。
“佐助…”
鼬痛苦的闭上眼睛,他脑中不断浮现自己一直来做过的事情。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宇智波凉介,他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很久很久才出言问道:“为什么要帮佐助。”
“我也是灭族夜的受害者,我们有着同样的痛苦,这个解释很合理,但一定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
凉介眺望人潮密集的小镇,轻声低语道:“我曾经看过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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