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说:“好的,主食要印度甩饼。”他转过头问高辉和林立:“你们喝什么酒呢?白的、红的,还是啤的?”
高辉说:“你喝什么就喝什么吧。”
李欣说:“我给你们当驾驶员,我就不喝了,平时我也很少喝酒,来两瓶红酒怎么样?夏小娜和俞红也能喝一点。”
高辉说:“可以啊,就两瓶红酒吧。”
于是李欣指着菜单上的红酒对服务员说:“刚才那些菜,加上印度甩饼和两瓶这样的红酒,不够我们再点。”
服务员接过菜单说:“好的,你们稍等。”然后转身出去了。
俞红左右端详了一下这个包间的布局,说:“公司这个第二食堂好像还是原来那个装修哦,好久没到这里吃饭了,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李欣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啊。”
林立说:“就是啊,哪有那么夸张,我怎么就感觉现在还是在糖业公司一样,只不过真的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
高辉呵呵一笑说:“你现在整天还是在外面卖糖,难怪你感觉还在糖业公司。”
林立说:“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在省外卖糖是什么感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羡慕你在有色金属这边,卖铜多简单,在仓库里、公司里守着,客户上门来就把生意给做了。我们可不一样,还得整天在省内外来来回回地跑,比你们辛苦多了,可赚的钱还不到你们的几分之一呢。”
高辉说:“彼此彼此,有色金属这边也有这边的难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林立对高辉说:“你现在是黄总的得力干将了,要不你跟他说说,把我调去你们那边算了。”
高辉说:“你别这山看着那山高,其实有色金属这边也不见得比你们那边更好。再说了,你要过来这边,我说了能算吗?马总放不放你?黄总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可难说话了,这你得自己想办法,我能帮你什么啊?”
这时,服务员把点的酒菜陆续端上桌来,高辉给众人倒满了酒杯,端起来对大家说:“来来来,我们共同干一杯,恭喜李欣发财啊。”
李欣赶紧摆摆手说:“别这么说,还是为同事的友谊干杯更好些。”
林立说:“对,这个好,为同事的友谊干杯!”
高辉指着李欣的酒杯说:“可就是你这以茶代酒,有点不够意思啊。”
李欣说:“我要是喝了酒,谁送你们回去?你们喝高兴了就ok啦。”
林立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说:“这酒真不错,在这里卖多少钱一瓶?”
李欣说:“我没注意看,好喝就行了,价格不重要。”
高辉在自己的酒杯里倒上半杯红酒,端起来对李欣说:“这杯我敬你,我干了。”
李欣说:“我这可不是酒哦。”
高辉说:“没事,喝茶你也随意。”
李欣呵呵一笑:“那就不好意思了。”
高辉说:“不存在的,咱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吧?当初在糖业公司的时候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俞红对高辉说:“你别瞎套近乎,你啥时候跟李欣是一个战壕来着?人家夏小娜和李欣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高辉说:“这你就不懂啦,当初李欣被马总派到车站办事处的时候,就算是我们蔗糖分公司的人了,这还不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吗?送他们下去的车都是我给安排的,要不然的话,李欣得自己去挤火车,是吧李欣?”
李欣说:“这倒是真的,想起来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哈,真是回不去的从前了!”
林立说:“糖业公司对你们来说是回不去的从前,可对我来说就是每天要面对的现实。我现在依然要跑糖厂,依然要去省外常驻,进货和发货的时候,依然要面对仓库里那一排排堆积如山的蔗糖。”
李欣说:“看你说得如诗如画的,真好像是昔日重来一样。”林立的话勾起了李欣的回忆,很久以前在车站仓库里一呆就是六七个小时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高辉拍拍林立的肩膀,对他说:“我怎么感觉你的情绪不高嘛,放轻松一点,别想那么多。咱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吧?来,干一个!”
林立喝完杯子里的酒,问高辉:“你说,是糖业公司好呢,还是南方集团好?”
还没等高辉回答,他又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南方集团好,可我真没觉得南方集团有什么好的,我还是觉得在糖业公司的时候自在,哪象现在,处处遭人白眼。”
李欣劝道:“糖业公司要是存在的话那当然好了,可是以它当时的那种情况,如果没有南方集团接手的话,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糖业公司那时候资不抵债,是被兼并的一方,跟南方集团相比,就好像是一个丑媳妇,长得难看不说,家里还穷,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一件,这样嫁到别人家里去不就是处处遭人白眼吗?这不是南方集团的问题,换谁来兼并都是这种脸色,没准有的还不如南方集团呢。”
高辉说:“就是,白眼谁瞧不见啊?你别往心里去不就得了,要是跟他们计较,那还不得气死了。”
林立听完李欣和高辉的话,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你们俩现在混得如鱼得水的,当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了!
夏小娜在一旁听着,她觉得李欣说得对,还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是当初糖业公司不是那样一种情况,怎么会用得着看别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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