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很轻松的,不知不觉间,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李欣手里现在有这么多钱,他自己不好烟酒,平时也没有过多的开销,顶多就是带着李颖外出吃饭、旅游。
他已经开始留意,准备给自己买一辆好车了。
可是现在市场上一般的车自己看不上,觉得不错的那几款车价格又太贵,车价就要几十万,这让他有些舍不得。
虽然他也非常喜欢车,但是和在期货市场上搏杀的那份刺激相比,他还是更愿意把资金留在期货上。
已经进入了榨季末期,在省外市场上的业务员们都渐渐回到公司里来了,不久前还冷冷清清的楼道里,往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只是和以往相比,今年这个时候公司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刚从省外回来的林立,在熙熙攘攘的业务室里待不住,顺着楼道溜达着,见高辉在李欣他们办公室里聊天,也就进去了。
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沙发上的高辉,从茶几上拿起一张传真,端详了半天,长叹一口气,说。“才短短半年的时间,谁能想到现在的糖价会跌到3600元啊!”
林立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回想着这几个月在外面来回奔波进货、销售的艰辛,颇有感叹地说。“唉,真是惨不忍睹啊!”
夏小娜听他俩在傍边长吁短叹的,就笑笑说。“你们俩怎么尽说丧气话?你们可是蔗糖分公司的业务精英哦。”
“什么精英,都快没饭吃了!”林立黑着脸,没好气地说。
“呵呵,不至于吧?你们都没饭吃了,我们怎么办?”夏小娜说。
“你们不在业务部门,有些事你们不知道!”高辉小声说。
“怎么了?这么神秘?”李欣听到这,抬起头来问。
高辉起身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小声说:“今年公司亏大了!”
“亏了多少?”李欣问。
“具体数字恐怕只有吴总和财务部的经理姚丽才清楚。”高辉说。
“那你怎么就说亏大了?瞎猜的吧。”李欣说。
“怎么是瞎猜的!你随便算算就知道了!”高辉一脸认真地说。
“说说看,你怎么算的?”李欣站起来给他俩递上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靠在桌边问道。
“很简单嘛,你把今年一年我们销售的蔗糖进货价和销售价相减,就大致能估计出来了。”高辉说。
夏小娜听了,不以为然地说:“进货价和销售价我们哪里会知道?你们几个分公司的人个个讳莫如深,搞得像军事机密一样。”
“就是啊。”李欣说。
高辉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对李欣说:“你看我大致给你算一下哈,别的就不说了,就说那两个亿的贷款。三个分公司用这些贷款总共买了37000多吨糖,这些糖一直到上个月,也就是9月份才卖完。平均下来,每吨糖进货价和销售价倒挂不低于1000元,这就亏损了3700万元了!”
“你们的糖这个月才卖完?不会吧!再过一两个月新榨季都快要开始了!”李欣惊讶地说。
“我骗你干啥?”高辉一脸认真,随后接着说:“再加上应付的贷款利息,我们就简单点,以10来计算吧,那也就是2000万。单是这两笔数字加起来,总计是5700万!实际上,据我推断,贷款利息应该更高,不止10!”
“每吨糖进货价和销售价倒挂不低于1000元,有这么多吗?”李欣有些不相信。
“我这是估计的平均价差,大致应该也差不太多。不信你问问林立,看看他在江浙一带卖糖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高辉指着林立说。
林立点点头说:“大致差不多,而且这些还不包括销售费用,要是把每吨糖的运费和其他杂费计算在内,亏得更多!”
李欣说:“我以为你们早就卖完了,没想到一吨就亏这么多!”
林立说:“糖价跌得太快了,价格一下跌,买糖的人就没了。原来还说今年供需有缺口,后来感觉到处都是蔗糖,卖糖的比买糖的还多!”
夏小娜说:“你知道今年进口了多少糖吗?290多万吨,史上最多的!”
林立说:“不单是这些,如果只是这些进口糖的话,供需大致平衡,糖价不至于跌这么多。听说非正常渠道进来的糖也很多,难怪糖价跌成这样!”
李欣想了想,问高辉:“亏了5700多万,公司不就伤筋动骨了吗?”
高辉看着李欣,压低声音说:“岂止是伤筋动骨!去年这个时候,在银行申请这笔两亿元的贷款时,我听财务部的经理姚丽说过一个数字,公司的净资产是5000多万,具体数字我记不清楚了,反正不到6000万。这两个数字一比较,是啥结果?”
夏小娜吃惊地说:“那岂不是资不抵债了吗?”
林立接过话头说:“你以为呢?刚才我说快要没饭吃了你还不信!”
李欣说:“要是这样的话,糖业总公司算是完蛋了!”
夏小娜问:“那新榨季的销售业务怎么办?”
林立说:“已经没业务可做了!现在三个分公司里面,只有酒精销售分公司还有一点业务,他们的这点业务也就是利用现有的酒精库帮糖厂销售酒精。其他的分公司,根本没钱做生意。不然的话,再过一段时间,正好是新榨季糖厂出糖的时候,我和高辉哪会有时间来你们办公室里坐着聊天?早被发配下去糖厂买糖去了!”
几人正小声说着,门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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