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姚丽推脱的话,唐建华倒也并不在意。看姚丽刚才的神情,他知道这事儿她听进心里去了。
心里很感兴趣,嘴上却推脱着,如此这般的表现,正说明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要的就是她的精明,如果她是那种胸无点墨的女人,自己还不找她了呢。
今天能有这样的开头就不错了,要是一句话就能成那还叫事儿吗?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不信搞不定她!
唐建华见谈话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就起身说:“那行,姚经理你先考虑一下,改天我们再交换意见。”说完就离开了姚丽的办公室。
唐建华走后,姚丽把桌上那份资料装进包里,下楼坐上车外出办事去了。坐在车上的她,心里不停地在想刚才唐建华提出的那个大胆的建议。她隐隐觉得,这个建议虽然有些太过激进,但没准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唐建华回到办公室,现在他对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有信心了。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这些想法形成文字,用详尽的数据说服姚丽和吴斌。
经常接触各种客户的他,眼光确实挺贼的,就刚才谈话的十几分钟里,他把这个女人内心深处的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以他对吴斌的了解,只要姚丽和自己的意见一致,达成此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哪怕最后资金规模达不到自己预计的那么大,也值得拼一把。
他在桌前坐定,开始构思这份报告该如何下笔。
总公司行政办公室里,一直在考虑此次原料大幅减产对糖价会有多大影响的李欣,经过一上午仔细的推敲,决意改变以往短炒的操作方式,放长线博一次。
中午下班后,他在外面吃完饭,回宿舍稍微休息了一下,出去打了个车,径直去了江南商品交易所。
这个交易所设在省展览馆内,大厅内被隔断装修成很多30平米大小的房间。
省内的很多企业都在这里拥有一个交易席位,然后租一个这样的房间做办公室,放几台电脑,客户就在这个办公室里看行情,下单买卖交易。
李欣来到橡胶厂在交易所的办公室时,已经快13:30,下午的交易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办公室里工作人员就三位,主任是张瑾,在办公室里接受客户的委托,打电话进场给场内交易员下单交易;陈江是红马甲,也就是进场的交易员,负责在场内接电话下单;王红是财务,兼作结算,负责整理汇总当天每个客户的交易数据。
李欣急匆匆地走进屋里,见老冯、老赵和徐莉都已经到了,坐在电脑旁等着开盘。这三位是这办公室里的常客,每天到这里比上班还准时。
见李欣进来,张瑾笑着跟他打招呼说:“好几天没来了,都忙啥去了?”
李欣掏出烟给他和老冯、老赵各发了一支,说:“还不就是每天上班,瞎忙。这几天行情怎么样?你们怎么看的?”
老冯是企业内退职工,50岁出头,自己拿点钱每天做短线,单量很小,当天开仓当天就平仓,绝不留隔夜仓位。
老赵据说是某食品厂的业务员,单位来这里开了户,但很少交易,他基本上就是每天来关注行情,相当于为单位搜集期货价格信息。
徐莉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中等个子,穿着很时髦,长发烫着大波浪卷。她老公是做服装批发的,听说比较有钱。
她在家闲着没事,听人介绍说炒期货可以赚钱,比打麻将更过瘾,也就和几个姐妹来开了户。她下单交易的时候很容易跟风,而且胆子比较大。
老冯点上烟,接过话头说:“这几天来回波动,上下就是二十几个点的幅度,做多做空都赚不到钱。”
徐莉对他说:“老冯,你每天来回跑,一会做多一会做空,我们看得眼花缭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呵呵……”
张瑾说:“这几天都是盘整走势,比较折磨人。李欣,你怎么看?”
李欣说:“快到年底了,节前用糖高峰期快到了,应该可以做点多单。”
他接着问张瑾:“交易所这里最近有啥消息没有?”
张瑾说:“也没啥特别的消息。听糖厂的人说新榨季本省的预计产量大致和上一个榨季持平。有个别的人传说其它甘蔗主产区的产量会减产,但不知道具体数字,也许只是小道消息吧。”
老赵不以为然地说:“市场上啥消息都有,谁知道哪个是真的?要是靠听消息下单买卖,十有八九行情走势和你的期望相反,连续亏几次,信心都搞没了。”
李欣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张瑾说的话让他心里一紧。他暗地里想:老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假。甘蔗减产的消息在公司内也都还属于机密信息,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可现在这交易所内却已经有些风声了。
不过好在这样的消息在外人看来无从证实,缺乏详尽的数据。所以大多数听到的人都像老赵那样以为这些是没有根据的小道消息,不然的话,盘面上肯定早已经不是现在这种景象了。
李欣打定了主意要开仓做多,也就不再犹豫。
他看看电脑屏幕上的走势图,心里大致算了一下,以现在这个价格,一手是10吨,保证金比例是8,自己账户上的资金应该可以开仓130手左右。
从自己掌握的信息上看,做多赚钱的概率很大,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这个单子开仓后就要持有到元旦以后,时间至少是两个月,是中长线的单子。
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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