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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之上,曹真言道:“文远将军也忒不厚道,有你这样的兄弟却不举荐于朝廷,岂不是埋没了栋梁之才?”
张颌也点头道:“是啊,文远就未曾提到过还有如此本事的兄弟。”“实不相瞒,在下本来也不打算入朝为官的,”聂远叹了口气,抱拳道,“兄长年长,只因家中生变,才不得不出逃在外,蒙吕布保护,后来感念孟德知遇之恩,才甘心报效,我家中尚有高堂健在,也要孝敬
左右,不能离开。”
曹真点头道:“壮士赤子之心,令人钦佩。”
聂远眉头微皱,黯然道:“听闻家兄病故,高堂甚是悲切,让在下前来告知张虎,因思子心切,希望能够见孙子一面,不成想.”
提到张虎,曹真二人也低头沉默不语,将军难免阵前亡,这种事情谁也不能预料,也是谁也不希望发生的。
聂远轻轻一叹,缓缓说道:“其实作为一名武将,能够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只是小虎年纪尚小……”
张颌慨然道:“张虎果真有文远之雄风,为了掩护众将士撤退,独自阻挡吴军,想必亦能含笑九泉!”
聂远长出一口气,怅然:“先前兄长还写信让我日后照顾小虎,可惜晚到了一步。”
曹真突然问道:“既然你还有高堂在上,为何突然又要投军?”
聂远一咬牙,看向曹真抱拳道:“在下还有一事说明,我此次投军却有一个条件。”
“条件?”张颌莫名其妙,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是要兵权,也不可能因为张辽的关系就让他直接统领大军啊!
却听聂远道:“我若投军,只对东吴用兵,不向西蜀征伐。”
曹真皱眉道:“这是何意?”
聂远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投军乃是违背了老人家的意思,本来兄长是要在下奉养高堂的,只是如今事出意外,在下想给兄长和小虎一个交代,若是日后东吴败亡,在下将会隐退。”
说到这里他起身抱拳道:“在下的心思想必二位将军已经明白,望将军能够成全。”
曹真犹豫片刻,聂远这样的大将放走实在可惜,说不定又是一员不输于张辽的虎将,张虎死于与东吴交战之中,聂远就是针对东吴报仇。
又想到日后与东吴的征战还很多,让他在东面一线作战也不错,只要不和蜀军接触就行,假以时日,说不定就是魏国后期的统兵大将。
打定主意,曹真也起身言道:“汝之心意我岂能辜负,日后徐州、扬州一带的战线都与动物交战,此处便是你立功之地!”
聂远见曹真答应,这才跪地正式拜谢。
曹真和张颌高兴非常,忙将聂远扶起,曹真道:“你新来军中,本将军先封你为建威将军,等日后立功,再lùn_gōng行赏。”
虽然是一个杂号将军,但聂远也知道这其中有一部分是自己的本事,也有一部分是张辽的功劳,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的只能等以后战场上表现了。
只要有了功劳,何愁没有带兵复仇的机会,于是再次拜谢。
三人皆大欢喜,重新落座,谈起当年张辽的许多往事,都唏嘘不已。
东南之地,扬州战火连天,而在西北之地,马超自任凉州牧以来,各州郡相继来降,又因为和羌族关系良好,凉州民心稳定,只等着来年屯田修养。
为了进一步治理凉州,马超将州治迁到了金城,此处进可支援长安,退可防备羌人反叛,保卫陇右之地。
陇右在诸葛亮的规划中将会是蜀军的产马之地,土地肥沃,水草丰富,湟中和天水将是骑兵训练的主要场所,汉中的最后一批军马训练完成之后,不再训练骑兵了。
年关刚过,半月连降大雪,也似乎在为来年的春耕储备雨水,刚刚修葺一新的金城内外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整个西凉之地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不仅凉州牧马超新娶天水太守尹赏之妹为妻,张苞也迎娶马超之女马瑶雪,可谓双喜临门!
太守府中欢声笑语,鼓乐齐鸣,两对新人进入大堂,先是马超拜过天地之后,坐在上首,接收张苞和马瑶雪的跪拜。
“二拜高堂!”句扶作为婚礼司仪,兴奋得满面红光,两遍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
张苞一身红袍,拉着红绸带和马瑶雪跪倒在地,对着高堂上一身紫红色长袍的马超夫妇再三而拜。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句扶清清嗓子,再次大喝道:“夫妻……”
“大哥,大事不好!”正在这时,他的司仪被急促的大喝声打断,却是马岱一副戎装从外面急匆匆赶来。
“何事如此惊慌?”马超脸色微沉,起身看向马岱。
“大哥,安定传来急报,大批匈奴兵出现,劫掠当地,已有多处县乡受害,郡守难以抵挡,”马岱来到大堂中,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但军情紧急,不得不报。
“匈奴?哼!”马超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双目凛然,望向远处。
其他众人也是一阵哗然,匈奴自从被鲜卑打压之后,已经很少来西北之地了,经常在九原郡、并州一带活动,怎么会跑来劫掠凉州?
“师傅,出兵吧!”张苞一听匈奴犯境,拜堂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请令。
“区区匈奴而已,不必着急,”马超却忽然冷笑一声,缓缓坐下,瞪着张苞喝道,“成亲乃是瑶雪终身大事,你小子莫要半途而废,就算出兵,也要等拜完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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