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年,夏国蓬勃发展中,又是一年辰廉的忌日前夕,时令和妻子决定提前一日来和他说说话。
毕竟辰廉作为国家级别的烈士,每年忌日都会被大肆宣扬,他的事迹也会被人一遍又一遍拿出来说。
时令觉得,辰廉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开心。
毕竟他很爱静。
时令也不开心,可是又明白,这是国家的考量,他没有权利提出异议。
再说,他家老爷在世,也不一定不会愿意,毕竟他最怕那些老头子缠着他了。
比如当初喝药的事。
想到这里,时令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阮诗诗看着丈夫,不解为何他此时还笑得出来。
时令转头,看着阮诗诗,道:“想起了老爷,你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怕药苦,要是让那些崇拜他的人知道,恐怕下巴都会掉下来。”
阮诗诗微笑的看着丈夫,专心的听他说话。
她当然知道,因为结婚这五年,丈夫反反复复跟她说那些辰廉的小习惯,她都背下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打断丈夫的话,认真的听着,脑海中勾勒出那位慵懒妖孽的人物。
她当初在听到辰廉死在米国的消息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
那个在小院里饮茶吃着糕点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跑到米国去,还死在了那里。
后来与时令重逢相爱后,她渐渐知道,那是辰廉的计。
用他的命,对米国施压,一举将这个危险的国家压下去,成就了如今他们这头东方雄狮的盛名,诸国皆不敢再小觑他们国家。
核武器不出,他们国家的武器研究,因为辰廉一人,领先其余国家三十年。
三十年呀,这代表着什么,阮诗诗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
两人走到辰廉的墓碑前,却发现那里早就放了一束鲜艳的康乃馨。
时令拿起那束康乃馨,看着墓碑上神情淡淡,却无尽风华的男人,微笑道:“这是淑慧来了吧,老爷,她是不是还在骂你,这次是不是还是说,新菜肴不给你尝了。老爷你要是知道,肯定恨不得活过来尝上一口吧。她做菜是真的越来越好吃了,好多国家的领导人只为了吃她做的菜,就专门去清泉镇,这还带动了那里的旅游业。”
“她每年都会离开国家六个月。去世界各地尝美食,然后回来之后就呆在清泉镇的那处小院自己,研究美食……”
说到这里,时令声音有点哽咽,却也不会哭了。
都十年了。
实际上十年来,他们都不会很想他。
只是有那么一颗,他们的想念根本控制不住。
他和阮诗诗离开墓园,就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旁边靠着两个窈窕的女人。
“啊!淑慧!”阮诗诗在旁边突然尖叫一声,朝着那边的女人冲了过去。
白芝抱住像孩子一样的阮诗诗,对着他微微一笑。
时令也笑了。
他还以为这次来的人是白芝一人,没想到还有赵淑贤。
他们一行人开车去了曾经辰廉住的那一处四合院。
明明国家想要收回去,但是辰廉早就留下了遗嘱,将这四合院留给了时令。
不仅是四合院,还有很多东西,时令都可以处置。
国家对于辰廉,是真的尊重,所以哪怕那处四合院有一面墙记载着辰廉研究枪械时写下的公式,意义重大,他们也没有收回四合院。
只是将那面墙给卸了,重新装了新的。
白芝下厨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还开了好几瓶不知是谁送的美酒,一群好久没有聚在一起的人喝了个畅快。
到最后,大家都沉默了,仰头看着天,心里想的是一个人。
“你说,时大哥在天上会不会因为食物不合胃口不吃饭呀?”白芝呢喃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开关一样,顿时让时令大哭起来。
紧接着白芝也扛不住,开始哭。
阮诗诗和赵淑贤还好。
他们并非是不伤心,只是到底没有这两人感情深。
白淑贤有些发愣,她其实有时候也会想起辰廉。
他做的贡献,何止是那些为人所知晓的。
如今教育事业的发达,人才越来越多,和他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而他,在辰廉手心,做着委屈害怕的表情。
辰廉知道这模样并不是他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原身而已,故而也不在乎。
他道:“你不是挺厉害吗?不让我吸收灵力,在我改变一些事的时候,不断的降下因果。”
天道时辰廉瑟瑟发抖,又有点委屈,它生来就是如此做的,并不是故意针对辰廉。
辰廉似乎知道它的想法,微微一笑。
他自然明白改变一个国家的因果有多厉害,曾经有个天命之女因此可是早早就夭亡了。
他这次如此做,也并非是仁善。
原身身体早就成了个破漏筛,能够活到那个岁数,已经是极限了,哪怕华佗再世,也医不了了。
既然如此,又加上他乐意,便做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玩得挺开心。
“你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看着天道道,又仔细观察了它外面的光圈几眼。
“颜色怎的有点斑驳?”他沉默了一下,总觉得天道的颜色应该更纯净才对。
天道露出懵懂之色,明显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辰廉原本觉得赵淑贤的重生不对劲,但是后面又觉得,这可能是自然演化下的必然结果。
大自然弱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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