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亚戈从床上坐起。
窗外的景色,又变得阴沉灰蒙,仿佛要下雨一般。
而那弥漫的大雾——灵潮,已经消退了不少,但还是弥漫在街道上,将他视野中所见之物尽数染得朦胧。
凝视着窗外阴沉灰蒙的景色,亚戈起身走向盥洗室洗漱。
而在打开门的时候,他扭头向左,向着还没被他移进次卧、堆在走廊的立地书架看了一眼。
修格因。
这体色灰暗的雾鸦,正站在书架之上。
在他看向修格因的时候,修格因也扭过头来,忽地来了一句:
“愚蠢!”
不是卡特西亚语也不是阿拉贝拉语,不是亚托兰语.....
不,发音和卡特西亚语还是有些相似的,还带着一种贵族腔的感觉。
虽然没听懂,但是他睡前并没有关闭的字幕,清晰地给他翻译出了话语的内容。
亚戈不由得挑起眉头。
修格因这丫又吃了什么幽灵?
亚戈知道,修格因的能力,和自己有差别。
自己是“死灵”途径,但“入殓师”,疑似偏移。
“赌徒”途径也一样,序列8的“怪盗”已经确定是“戏法师”的偏移序列了。
修格因的能力,和自己不一样,但是,修格因的能力,也是“死灵”途径,但是,似乎也是偏移.....
或者说....逆位?
以塔罗牌为原型,而韦特塔罗有正逆的区别.....
朗费罗的记忆之中,也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关于序列偏移的事情。
偏移的序列,有些只是偏一点,有些则是截然不同。
偏移大、偏移小。
亚戈从口袋里掏出了怀表,看着表盘。
用钟表来做例子,如果说正确的途径是指向代表一天开始的数字0的话,那么偏移序列,偏移到数字12345,甚至是偏转了180度,指向了13也有可能的。
完全相反的另一端?
但亚戈并没有准确的信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他注视着修格因。
修格因能够吞食灵体,并且,修格因的灵雾现在和他相比,已经相差无几了。
死灵途径的非凡者,灵雾本来就要强于一般的非凡者,而修格因也是。
要知道,修格因就是一只雾鸦,体型和自己相比,差距很远,但是灵雾上已经趋近了。
这是修格因的能力导致的。
而且,在自己莫名其妙晋升入殓师之后,修格因也表现出了新的能力——
撼动灵魂。
之前的几次战斗中,它鸣叫时,那仿佛灵魂离体的感觉,亚戈记忆犹新。
而这一切的缘由......
亚戈回忆起了,自己踏入非凡世界的第一步,按着冥想牌的描述举行的简略仪式。
那就是自己和修格因产生联系的源头。
作为天朝人,作为深受“阴阳正逆”的二元论哲学熏陶的他,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说自己和修格因的联系,是一种类似于“正逆”联系。
也就是说,自己的“死灵”途径和修格因的“死灵”途径是正逆映射的关系。
那么,“赌徒”、“怪盗”上,有没有映射?
亚戈很想问个清楚。
但是,数次的询问,修格因那颠三倒四、混乱不堪的语言逻辑,都让亚戈无奈。
它自己也对序列途径的事情没有了解。
伸手抓住了修格因,用力揉了揉它的脑袋,把那灰色的羽毛彻底揉乱之后,亚戈走进了盥洗室。
.....
洗漱完毕,戴上面具化身二当斯之后,亚戈才下到一楼,从院子大门处的信报箱里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订阅的报纸、杂志、寄送物都会被塞到里面。
当然,账单也会有,不过很显然刚住了几天的亚戈,并不会收到账单。
格林顿晨报、格林顿晚报、狄璐德日报、王国日报、卡特西亚日报......
抱着这一大堆报纸杂志,亚戈回到了屋内,在沙发上阅读起来。
习惯性地,他先翻看了格林顿报社和狄璐德报社的报纸,看看有没有涉及到荆棘树管辖区域的案件报告.....
不过,这时,他动作微微一滞。
自己已经不是荆棘树成员了啊.....
自己被误会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没有被误会,对于已经脱离荆棘树这点,亚戈自己是没有异议的。
不过,他也没有放下或者转去看其他的,而是继续翻看寻找荆棘树管辖区域内的案件。
很快,他便找到了几起案件的新闻。
杀人案、抢劫案、黑帮火拼......
就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日常案件。
是的,日常,在狄璐德市,各种大大小小的案件,甚至命案,都是日常。
这个世界,至少狄璐德市,的确到处都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影子。
但是,这些“影子”,并不是前世那些房地产商为了卖出欧式装潢的房子而特意加工美化的“贵族欧式生活”。
而是以“肮脏、混乱、危险”为主题的危险环境。
能够上报纸的,能够从明面上标识出来的,基本上是很难看出是否和非凡者有没有关系的。
更何况不是所有的命案都会上新闻,上报纸,毕竟,需要吸引人眼球,当然要挑有话题性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粗略地、一目十行地将报纸和杂志都看过一遍,没有发现与格林顿庄园有关的事情后,亚戈摇了摇头。
看来,格林顿庄园那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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