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徐不疾地道:“那时是太子和碁王监国,他们想出偷袭的幽州的计策,又没有及时告诉本宫,本宫如何提醒?”
林诚勇一时为之气结。
“那,那您知道和亲使团要出发,也可以派人去追!”
“哼,那两天太子和碁王根本不见本宫,我如何去劝谏,加上太后突然驾崩,谁也没有预料到。”
林诚勇一下语塞,没想到皇后推得干干净净。
郜太尉恨恨道:“大鸟国的和亲就是缓兵之计,是我们上了当,那二王子野乐嘢和四王子野乐津察都在幽州,他们暗中设下圈套诱骗穅王殿下,然后殿下给仝大帅发出偷袭的信号,结果全军覆灭,连殿下和仝大帅都殉国了!”
听到穅王已经遇难,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什么,穅王他已经殉国?”
“不错,老臣在幽州城头亲眼所见,他,他被野乐嘢用铡刀祭旗!”
郜太尉说着擦了擦眼角,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这件事昨晚郜太尉已经告诉林诚勇,但林诚勇再次听到,还是流下热泪。
皇后又问。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穅王殿下身遭不测,老臣被野乐嘢的人抓住,本来是要杀头的,但他觉得要警告大崋不敢再对幽州用兵,就留下臣一条老命,让我回来送信,唉,老臣本无颜回来面君啊!”
说到这里,郜太尉又挤出几滴鳄鱼泪。
“信呢,写了什么?”
“这是大鸟国二王子写给陛下的信,老臣不敢私自偷窥。”
郜太尉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皇后从珠帘后接过,这封信尚未拆封,她撕去封印打开,一边看发出一边冷笑。
“大鸟已经灭国,他还敢耀武扬威,真是不知死活!”
皇后看完,将那封信丢在地上,林诚勇弯腰捡起,他看了一遍,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野乐嘢在信中说,大崋不堪一击,区区一个太监,也敢领兵打仗,他说打败大崋的军队,就像碾死一只蚂蚁,劝大崋的皇帝老老实实呆在宫里,不要再派人来送死!
这时黄吉恩在门外传讯道:“启禀皇后,司空大人到。”
“好,来得正好,请他进来!”
郜太尉心中冷笑,司空满早就到了,他是要在关键时刻才出现。
只见司空满走入殿中,向皇后一礼,他看见郜太尉,立刻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太尉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郜太尉假惺惺笑道:“昨晚才回来,差点一条老命丢在外面。”
“司空大人,您来得正好!”
林诚勇把信递过去。
“这是大鸟国二王子野乐嘢的信,司空大人有何高见?”
司空满看完信,哼了一声。
“无知小儿,大鸟国已亡,他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几天!”
林诚勇手执护板恨恨道:“既然司空大人也到了,那我们正好商量正事!”
“哦,什么正事?”
“外人欺辱我大崋,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陛下沉疴难除,须马上新君上位,国不可一日无君!”
林诚勇一开口,郜太尉马上附和。
“是啊,老臣一回来,就听说太子、鲁王和敬王都被羁押,他们究竟犯了何等大罪,要这样对待?”
司空满瞥了一眼林诚勇,慢悠悠地开口。
“太后一走,他们三个就抢班夺权,带人强闯皇宫禁地,这还不是逆天大罪,关于立储之事,老臣也正有此意!”
林诚勇顿时愕然。
“太子尚在,岂可另立新君?”
“太子犯了大错,理应废黜!”
司空满瞪着林诚勇,毫不退让。
“要废太子,什么罪名?”
林诚勇差点跳起来,上次他们已经议论过废太子之事,今天郜太尉回来,他满以为皇后会有收敛,谁知她还是一意孤行。
“太子有三大罪状,其一,带人私闯禁宫,企图夺权,其二,暗中和宫里的嫔妃勾结,企图里应外合,其三,罔顾亲情,手足相残,况且之前就犯了大错被皇上禁足东宫,可他不知收敛仍为所欲为!”
“司空大人,您这话可是大错特错,太子本就是储君,只有别人夺他的,他要跟谁夺权,太后驾崩,陛下未醒,难道以他太子之尊,都不能进宫观望,况且他和碁王还是太后遗命监国!”
“当然可以,但他带那么多人干吗,难道不是有所企图吗!”
“好,就算太子行为过分,你说他和宫里的嫔妃勾结,是哪位嫔妃,可有证据?”
司空满朝东平亲王望去,东平亲王有些迟疑。
“宗正府已经查了此事,端妃和太子确有来往,据端妃侍女如冬交代,他们是有勾结,企图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禁宫。”
“胡说,一个小小宫女,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栽赃,她的证词不足全信,太子是什么身份,岂可一个宫女的供词就废黜!”
东平亲王没有作声,他并不想趟浑水。
林诚勇有些着急,他还想再争,但郜太尉拉了拉他衣袖,如果把皇后逼急了,他们现在还在宫里,宫里可没有大理寺和禁军。
这时皇后轻启朱唇。
“十八皇子肇真聪颖过人,德才兼备,乃是合适人选,四位卿家以为如何?”
林诚勇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太子未废,不可以另立新君!”
“是啊,老臣也反对!”
郜太尉说着看向东平亲王。
按照大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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