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想了想,点头说“好”。
又闲聊一阵,两人起身告辞。
胡然想让马车送二人回宋府,但卫霍婉拒了。
两个人出了胡府,走到正街,秦淮发问:“刚才为什么掐我?”
卫霍白他一眼:“武举进士一般都不会缺席会武宴,六部中都有三品以上的官员会去,我们既然想要在朝廷为官,多结识志同道合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刚才你差点把话说死,而且……”
他话没有说完,秦淮紧跟着问:“而且什么?”
“没什么。”
卫霍一开始想说的是,胡然请他们过来,目的绝非那么单纯。
但这一点他主要靠的是直觉,想不到太深,为什么相中他们二人,卫霍猜不出其中缘由,所以又将话咽了下去。
“总之,会武宴你应该去,去了会有不小的收获。”
秦淮应声,这些与人情世态有关的弯弯绕绕,他没有卫霍想得透彻,因此都听他的。
“回家喽!都累了。”
卫霍抬起手臂挂在秦淮的肩膀上,将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秦淮回头看他,少年的侧颜如玉,打完哈欠后眼角湿润,殷红的唇瓣张开又合上,神态慵懒,眉眼无辜,十分惹人怜爱。
他心中顿时有些柔软,也到了该午睡的时辰了。
卫霍将下巴搭在秦淮的颈侧,挂在他身上,被带着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
“你昨日去过何处?”
次日下学后,常荣叫住卫霍,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卫霍眨动了一下眼,对常荣的发问感到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兄长中了武举进士,学生陪他去了南门。”
“后来呢?”常荣面色冷硬地说道。
卫霍更有几分不解,却见常荣转过身:“跟我一起回房,我有话要问你。”
“是。”
一路上,卫霍的心中升腾起几分不安,常荣往常对学生确实是严厉有余,亲近不足,但亦少有那般神情。
仿佛是……看到中意的玩意黏到了狗屎。
卫霍脑中想着这个比喻,感觉要是常荣知道了定会骂他庸俗,抬手摸了摸鼻头,乖乖地跟着人走。
进了屋,两人坐下,常荣不卖关子,直言不讳。
“你和你那位兄长去胡府作客了?”
卫霍承认说是:“胡大人请我们去府上作客,作为后辈,自然不该推辞。”
下一瞬常荣就板着脸将书籍往茶几上重重一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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