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哥他们这一去,就是足足半个多钟头。
最终,我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就把天官刃当做拐杖,一瘸一拐的追到院中。
陈莲像个好奇宝宝似得,趴在地窖口上不断向里面张望,可惜这地窖修的极深,在窖口又能瞧得见什么?只能隐约看见老白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灯光在来回晃动罢了。
老白在里面不满的咕哝抱怨着:“你们家这到底是屯了多少过冬的土豆和白菜啊?可累死爷爷了!”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里面翻这些东西。
陈莲有些尴尬的说,秋收那会儿,卖了粮食和山货,今年收成还不错,就屯的稍微多了点,拢共买了两千多块的土豆和白菜。
窖里传来老白一连串大骂。
其实,这种生活方式我倒是能理解,老家那边也是如此,家家院子里都有这么个地窖,入秋的时候一次性的买许多土豆白菜,这玩意便宜呀,不像城市里的大超市卖得那么坑爹,囤个几千斤,一大家子够吃到第二年秋天,哪怕是土豆生了芽子也无所谓,掰掉继续吃,现下才过年,估摸着窖里的存货多的吓人,一时间,我也有些同行老白他们哥几个了。
你瞧,有时候扯蛋也不全是坏事。
窖里的三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干着活,眨巴眼的功夫,太阳都已经垂到了大西天,这时,窖里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
我脸凑到窖口,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询问道:“啥情况?”
下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良久后,老白就像是炒豆子一样,爆出一连串“卧槽卧槽”的惊呼声。
鹞子哥幽幽说道:“这孙子到底干了什么呀……”
张歆雅接应道:“简直是……难以想象!”
一听这个,我懂了,这铁定是有发现,悬着的心放下,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
不多时,三人爬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
我本来想凑上去瞧一瞧,却被鹞子哥用眼神制止了,随后,鹞子哥看了陈莲一眼,自然瞧出了对方脸上的问询之意,他想了想,冲对方说道:“这包里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否则会有天大的灾祸,而且,见着这东西,我觉得胡娃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了,今儿个休息一夜,我们明天就必须进山了,对了,胡娃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去找那个东西时的路是怎么走的?”
陈莲本就受了太多惊吓,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六神无主,关于窖里的东西也不询问了,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知道的跟倒豆子似得全说了出来。
她说,那条路其实就在南边,出村以后,一头扎进太岳山里,一路直接往南走,越过他们这个村子埋死人的骷髅坟以后,再走约莫百十里地的样子,然后就跟看见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山丘,这些山丘上面没有别的植物,清一色的柠条,越过这些山丘后,就能看见一片广袤的开阔地带,犹如高山牧场似得,一望无垠。
胡娃每次找那个仙女,基本上就是在那个地方,也是在那里,他看见了蓝月亮和蓝色的湖泊。
末了,陈莲直接跪了下来,冲着我们连连磕头,说请我们一定要把胡娃带回来。
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几人就离开了胡娃家。
而今我受了伤,今天肯定是走不成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回去找刘妈,掏了五百块钱,再一次住进了那所谓的五星级豪华套房……
哐当!
进屋后,我第一时间关上了门:“快,快打开那包袱,我瞅瞅到底是啥玩意,让你们一个个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什么叫吃了屎?”
老白冷笑道:“这是扑街见到了大神,萌新遇见了老手,我们是冲人家致敬呢,我们哥几个出生入死的,还以为自个儿见识了挺多古墓,结果跟人家胡娃一比,屁都不算!”
说完,他“哗啦”一下抖开了包袱。
里面并不是什么古物件,都是土壤。
“吓人不?”
老白道:“难怪陈莲进去好几次都没看出来端倪,那个胡娃鬼精着呢,这些土直接倒在地上踩实,然后又用装土豆的麻袋压住,要不是张歆雅眼尖,连我们几个都瞧不出门道!”
乍一看,包袱里的这些土就是寻常的土壤而已,不过颜色挺深,看起来倒是挺肥沃。
不过,老白他们既然说这土不寻常,我自然留了个心眼儿,于是打开手电筒照向这些土壤,同时我上半身稍稍向后仰,细细端详,这堆土,立即变得不寻常起来。
这些土竟然有颜色!!
红色的、黑色的、绿色的……
三种颜色的土掺在了一起。
我捻起一撮土放到鼻尖儿上嗅了嗅,有股子难闻的腥味,而且这腥味并不是湿润土壤所带的那种土腥味,倒像是……尸体的腥味。
我脸色变了,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三腥土吗?”
鹞子哥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胡娃这孙子给那个东西办的事,原来是盗墓呀!!
这三腥土,那说头可就大了去了。
在标准的墓葬中,棺材进了墓以后,是不能直接丢到的地上的,讲究点的人,都会在棺材下面修一个停棺台。这个停棺台的高低取决于墓葬格局,也取决于墓主人的身份,乃至于是墓主人的生辰八字等等,是要综合考量的。有的矮一点,可能只有几厘米的样子,有的有几寸高,最高的停棺台要修到九尺九寸,不过那都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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