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村!
这就是颜顺给出的答案!
小稚是个通透的孩子,看我神色就知道此时此刻我在想什么了,立即从自己的斜肩小包里取出地图,在茶几上摊开。
大大小小十一个村子挤在黄河、中条山、运城盐湖以及鸣条岗中间,很快我就在其中找到了这个夏村,离这儿大概有四五十里地的路程,是十一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处在黄河水畔的,背后就是鸣条岗,可面积也是这些村子里最小的。
“其实那就是个小渔村而已,很穷,很破落,好像现在就剩下二十来户人了吧?只要还有把子力气的年轻人,谁也不愿意在那儿待着,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就剩下些懒汉和走不动的老人家,靠着两条破船,天天在黄河边上混口吃喝,现在这年月又不是旧社会,只要肯干,你听说谁饿着了?可偏偏那村子里的人经常这样,一到冬天里动不动就没粮吃了,外面有亲人的,就跑去问亲戚家借,外面没亲戚的,干脆成群结队的出来讨饭,是我们这片出了名的乞丐村,谁都不乐意跟他们打交道,我姐夫也不大可能去那儿呀……”
颜顺嘀咕道:“而且也没听说在那块他认识谁,你们也知道,我姐夫他们两口子谋生还是靠种地,出马看事顶多算是个副业,跟前十里八乡的红白喜事都得来找他问个吉凶,他认识的人是极多的,可就是不包括这个夏村,没道理会往夏村去,穷的响叮当的村子,给不了三瓜俩枣,万一哪伺候的不到位了,麻烦事儿还不少,反倒是窦村和新庙这一块他经常去,这俩村子是出了名的米粮川,都过的好日子,离夏村也不算远……”
他说的这些也有道理,黄老邪虽说是个马家人,可却自己把自己推进了末流,现在算不上真正的玄门之人,在我看来他顶多就个乡下神汉,跟赤脚医生差不多,本事有一些,不会太高,办事儿也是乡下神汉的那一套,接事儿不是看因果,也不去考虑必要性,对方门户的贫富是他们第一考虑要素,主人家富裕,事后自然也能多给一些财物,除此外,那就是看人情了,十里八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些人情会让他们无法兼顾利益。
夏村在黄老邪这一无人情瓜葛,二无利可图,照这个思路来看,黄老邪去那里的可能性真不高。
我目光在地图上来回逡巡扫视,关于颜顺说的黄老邪总去的那几个村落没怎么关注,眼睛一直停留在夏村这个破落村儿上,心里总有一股子古怪的念头在作祟,促使着我去这个村子看看。
这仅仅是一种直觉而已,完全没道理好讲。
见我不说话,颜顺颇为忐忑的询问道:“您刚刚说的那个什么龙潭藓,现在我姐夫肚子里该不是长满了那种东西吧?”
看来这小子平日里和黄老邪关系不错,哪怕被鞭炮炸了,拎着榔头满院子追打了半天,冷静下来以后还是很惦记黄老邪的安危,被小稚的断命说的那些话弄得七上八下,我们几个方才讨论的他也听得迷迷糊糊,反倒是无双说的摆渡人旧事引起了他的注意,龙潭藓入腹,胃酸刺激下,会不断滋生出绿油油的苔藓,不停的疯涨,会把人活活胀死。
我们几人没有任何回应,颜顺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的脸色,渐渐也明白自己是问了一句屁话,龙潭藓都从屁股上喷出来了,肚子里是个什么情形还用说?垂头兀自苦笑了两声,这才低声道:“难不成这就是我姐夫的命数?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遭了?”
“难说!”
无双道:“你也看见了,这种龙潭藓就跟细菌似得,肉眼根本看不见,要想清理很难,我爸当年做过一些研究,得出的结果并不乐观,清洗肠胃什么的手段根本处理不干净,只要有一点留下,很快又会繁衍出一大片来,因为藏匿在腹腔里,也不能行什么格外霸道的法子,一个应对不得当,龙潭藓没处理掉,反倒是白白把一条大好性命给搭进去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所以说,与其想着根除,倒不如每天喝上半斤苏打水,不给龙潭藓生长的机会,它生长不起来,对身体就没有大碍,日日保持,寿终正寝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是甭想死的好看就对了,死人可喝不了苏打水,龙潭藓还会在他身体里不断的生长,最终……嘭!!明白吗?尸体会被撑得爆炸开来……”
见颜顺已经被说的面无人色,我只能收回游离在地图上的视线,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了,命这种东西不是凡人能揣测的,所谓断命都是没谱的事情,人的命要是真被他人一言给断了,那大家谁也甭活了,没奔头呀!
当务之急,还是早些找到祸害你姐夫的那东西,这种东西可不讲规矩,时间久了,兴许受害的就不仅仅是姐夫了,你们全家都得遭殃,它用在你姐夫身上的鬼蜮伎俩我们看不出,但有一个道理是通行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处理了这东西,你们全家才能真正安宁。
至于什么龙潭藓,虽然诡谲,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招惹上这种事情,能求一条活命就不错了,想太多就是造孽!”
颜顺似乎也想通了,叹了口气,又端来些热水,自己去屋子里照料黄老邪去了。
他有没有给黄老邪灌苏打水我们不得而知,也没去看,这次的事情要不是我师父早有言在先,我根本就不会接,犯不上这时候跑屋里上赶着被一个疯子愚弄折腾。
反正,老白是不能淡定了,急匆匆的跑出去在旁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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