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一个人的模糊形影在摇曳着。
未见其踪,但阵阵幽香却在鼻息间缭绕。
老白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我说,您就算是独占着位子也就算了,可小卫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您好歹倒是和我们说一声啊,这刚刚我摸着都好像没气儿了,真是急人……”
“要不要我帮你闭嘴?”
回应他的只有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暗含着凛冽的杀机。
老白这老流氓破天荒的没了脾气,“你你你”的憋了许久,终究是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张焦急的脸,不见平日里的妖媚之气,双眼无神,甚至没了焦距,不安的在我身上逡巡扫视着,一双手不断在我的诸般命门上摸索着,全然没注意到我已经醒来了。
她没注意到,她身后呈半圆形杵了一圈的鹞子哥和老白等人却是注意到了,几人的担忧瞬间被狂喜席卷。
茳姚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老白的神色变幻,登时呵斥道:“你笑什么?”
言至于此,戛然而止,短暂的停滞后,她猛然抬头。
那双原本无神的眸子里顷刻间绽放出惊人的神采,正面迎上我的时候,让我甚至都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下意识的稍稍别过脸。
一阵香风袭来,下一刻,我被她紧紧抱住了。
我有点懵,脑子里一片空白,彷似短路了一样。
这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茳姚吗?
还是那个……一颦一笑都充斥着妩媚的绝代妖姬吗?
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我从未在现实里见到这样的她,熟悉,是我在她的记忆里见到过一个水畔的白衣少女,恬静又温柔。
我紧绷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放松下来,至此才感受到她在轻轻颤抖着。
她的身上没有温度,可却有种让人心安的气息。
这种气息像是罂粟,美丽又致命,让人下意识的想要沉沦下去。
这时,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在茳姚心中的那道无法磨灭的身影,又莫名想到了那个带着荼靡花芬芳的女人……
然后……渐渐清醒了过来。
或许……这次是真的凶险,连她也以为我过不去了吧?我过不去,便也等同于她过不去了,她和末代天官那不可告人的契约便也作废了。
不管是人还是鬼,情绪失控,总会做出些出乎预料的事儿……
“嗨,这是怎么的了?”
我笑了笑,吊儿郎当的说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口口声声叫我怕死别入这行的人,到头来说自己头一个怕了,没事,哥们我命硬的很,死不了,你自然也无碍!”
茳姚一怔,双手支撑着我肩膀坐直了,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还别说,这回你丫确实挺吓人的!”
老白早憋不住了,闻言立即插嘴:“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就跟疯了似得,爬到地上跟狗喝水似得就喝那些金汁儿,谁都不敢拉你,身上跟烙铁似得,一碰你,那叫一个疼……偏偏不留伤口!”
我总觉得这厮笑的有点贱,等注意到他贴着腿边的手时,顿时无语。
那手竖着三根手指头……
意思我当然懂——三千年的老美人嘛!
至于具体的情况,他一个字不提,翻来覆去就在强调,我喝了很多很多金汁儿……
末了,一指身后:“你瞧,都给舔干了,这嘴巴上的活儿……哥哥服!”
果不其然,沟沟壑壑里淤积的金色溪流全都干涸了……
这情况确实有些惊悚。
不过被老白说了后,却多了些膈应的味道,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那叫地脉精华,什么金汁儿,不会说话你他娘的就别说!”
我发誓,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金汁儿是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古代守城用的东西,只不过那成分就不大好描述了,主体是屎尿,甭管是人的,还是畜生的,混在一起,搁一口大国里熬煮的稀烂,直至成了糊糊,等敌人往城上爬的时候,劈头盖脸浇上去,烫不死等回去了伤口也得感染,而且是没法子处理的那种,死的极其痛苦……
这时茳姚也渐渐回过神来了,对于方才的些许尴尬全然没在乎,笑的风轻云淡,只是问道:“我总觉得你不是晕过去了那么简单,你昏迷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看来她确实是心惊胆战下心神片刻失守了,我倒是没想多,也万幸没有想多,不然恐怕就真的没法子见人了,古来自作多情最难堪。”
我心里如是想,只是不知怎的,总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没有直接去回应茳姚的问题,而是忽然问道:“风铃里面……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
茳姚想了想,又说道:“也不能说是没有,我觉得最开始的时候,里面那些东西……可能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是直接封闭了魂器,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出不来!”
我不再去想乱七八糟的,忙追问道:“仅此而已?你没看到有人出来了?”
茳姚摇头。
“又是一样的情况,神秘人忽然冒了出来,没有任何端倪,难不成我还是猜错了?其实他不是风铃里的存在?”
我暗自嘀咕着。
茳姚一下子没听清,就问道:“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去喝那些东西,也和风铃有关系吗?”
“不好说,我觉得有,可实际发生的情况却告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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