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睡觉闹腾的话,你今晚就到隔壁屋子也跟他们睡吧。”裴丞的视线落在屋内的唯一一张床上,“算了,你今晚还是跟他们睡吧,我不放心你。”
楚靖天蹭的一下站起来,“本侯爷是因为你才被抓进来的,凭什么要我跟他们睡?你是不是害怕我晚上睡着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你的。”
“我是你怕你对我做吃什么,但不是怕你对我欲行不轨。”裴丞坦坦荡荡,“床就这么大,若是你睡觉将我踢下去怎么办。”
楚靖天刚想反驳他,摔下去就摔下去啊,但视线不小心落到裴丞微微凸出的小腹,顿时满腔的愤怒举被噎在了喉咙里,其实这裴丞担心的还挺有道理的。
因为别说裴丞了,就连楚靖天自己也担心自己半夜睡着了会控制不住自己起床杀了裴丞,或者一脚将他踹下去,让他跟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有些生气。
楚靖天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因为不管是谁,只要听到了裴丞这一番话都会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更加不愿意不睡床。
“今晚我不睡了。”楚靖天臭着脸,站在床前打量一番,有些嫌弃,“这床又脏又臭,根本就比不上本侯爷屋里的一个矮榻。不,连马夫的床榻都比这张床睡着舒服。”
在这张床上睡了一个午觉的裴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难不成小侯爷还去马夫的床上躺过?”
楚靖天顿时将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笨货也是那种什么人也不择食的吗!裴丞,你不要以为你怀孕了,我就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了!”
“那你倒是来啊。”裴丞不理会他。
楚靖天气鼓鼓的,觉得自己真的很生气。
隔壁屋子,青浊跟白浊在面面相觑。
白浊有些无奈,“现在无机阁的人快搜寻到这里了,我们待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被抓到的。青浊,我们还是算了吧,先把人放回去。”
“现在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就算我不想放手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青浊更加烦躁,“江凛之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带着裴丞离开帝都城,所以才会故意在帝都城折磨我们,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们会对裴丞下手!”
“如果不是知道我们宗门规矩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我们不会动手的。”白浊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两个原因,如果江凛之真的不是二十年前的后世人,那宗门肯定是出了内鬼。”
“不要随意怀疑宗门的人。”青浊下意识的说,“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怀疑很多,但是却不能怀疑自己宗门的人。而且,江凛之在帝都城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会一下子就知道我们在哪里吧,所以江凛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们,应该是正常的。”
青浊在不断的安慰自己,白浊一开始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现在行事越来越严峻了,他们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
“我看,这就是江凛之下的一个局。”白浊眯着眼,“隔壁屋子有两个人,一个是裴丞,既然是天道护着的人,那我们就不能动。可刚刚私自闯进来的人,似乎也有些眼熟。”
“那人的衣饰,再加上自称,应该是景荆侯爷府的人。”青浊说,“景荆侯爷有两子一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楚靖天。”
在帝都城曾经待过一年的青浊如此笃定的说,他一开始认不出楚靖天,但在偷听楚靖天跟裴丞的谈话之后,再借鉴楚靖天身上的衣饰,大概就猜到自己刚刚跟白浊应该是抓错了人。
“景荆侯爷府的人,最好不要动。毕竟是皇家的人,宗门开罪不起。”白浊说,刚说完,窗户外摇摇晃晃的飞进来一个纸鹤,这个纸鹤是他们宗门专门用来传信的飞鹤,一般只有他们宗门的人才能看到,普通百姓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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