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咖啡,被搅拌了又搅拌,已经没了一丝半点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芷弋听到童婳轻声叹了口气,道:
“都离婚了,他跟谁在一起也跟我没关系呀,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她掀起眼皮,看向对面义愤填膺的闺蜜。
“你说得也对。”
裴芷弋吧唧了一下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甘心,道:
“但你们才刚离婚,他就去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这算什么?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裴芷弋越说越生气,“算了,就当五年的青春喂了狗。”
童婳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漫不经心的笑,看上去懒洋洋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好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况且……”
说到这,童婳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像是陷进了某一种回忆当中,眸底有些晦涩。
“当初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这样的结果,也该预料到才是。”
如果上辈子她能提早有这样的觉悟,最后也不会是那样的下场。
即使重生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再回想起上辈子最后那一刻,童婳的心,还是被狠狠刮了一遍。
仿佛整个人在瞬间被扔到了布满黑暗和未知恐惧的黑暗当中,怎么都出不来。
“婳婳?婳婳?”
裴芷弋紧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又仿佛离得她很远,她能听得见,却又给不了任何的回音。
“婳婳!”
“嗯?”
她陡然回过神来,对上了裴芷弋慌乱不安的黑眸。
“婳婳,你刚刚怎么了,把我吓坏了。”
裴芷弋开口道,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童婳的脸。
“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额头上不知道何时竟然渗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真没事?”
“没事。”
童婳摇了摇头,给了裴芷弋一个安心的笑容。
眼眸微微低垂了几分,掩盖住了眸底的黯然和痛色。
那个孩子,是她两辈子都没办法跨过去的坎,即使如今跟时薄言离了婚,她依然没办法对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释怀。
做不到有仇报仇,却也同样做不到两不相欠。
裴芷弋看着童婳那张有些泛白的面容,总觉得童婳还有事没跟她说,但她主观猜测是因为这次离婚的事。
婳婳虽然嘴上口口声声对姓时的已经不在意了,可她哪里会相信,婳婳是真的不在意了呢?
爱了五年,甚至更久的男人,说不在意了,无非就是自己骗自己,骗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吧。
裴芷弋不想提起童婳的伤心事,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裴芷弋问她。
“继续派人去找我爸的遗体,公司这边,我要去把魏叔请回来。”
童婳不是那种喜欢管理公司的人,这一次算是临危受命,为了不让风扬落入江海的手中,她才不得不临时坐着董事长的位子。
现在,风扬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了,她是该找个人帮她管着了。
“魏叔不是辞职了吗?你现在去请他回来,他愿意吗?”
她们口中的魏叔,叫魏邵泽,童风扬没出事之前,就是他的心腹。
童风扬出事之后,江海找了个借口逼着魏邵泽主动辞职离开了风扬。
上辈子,童婳也以为是魏邵泽想提早退休才辞职的,根本没想别的,加上童瑶那个时候正好毕业,她就把公司交给童瑶管了。
至于童瑶是怎么管的,她并没有去过问,总之一直没有让风扬出任何的纰漏。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应该是有时薄言从中插手了,童瑶那蠢货才能稳稳地坐在风扬董事长的位子上。
想到这,童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蠢到家的蠢货,上辈子怎么会信任童瑶信任到把风扬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交给童瑶。
她口口声声说童瑶是个蠢货,实际上,她才是个蠢货,长了一颗恋爱脑,除了时薄言,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才会差点把爸爸留下的这一份家业让给了一只白眼狼。
“他是被江海逼走的,我亲自去请他回来,他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也肯定会回来帮我的。”
裴芷弋没有细问江海到底做了什么,反正那个蠢东西也已经被婳婳从风扬赶出去了。
“这样也好,你就是个搞技术了,公司交给魏叔,你还能安心研发新的东西。”
童婳点点头,“公司交给魏叔我比较放心。”
上辈子,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时薄言的身上,很多事都没有认真去做过。
现在离了时薄言,她单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
时氏集团。
“秦特助,这个……要辟谣吗?”
公关部赵经理面露苦色地看着秦磊,求助道。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他了。
原本还想着靠抱夫人的金大腿好多拿点奖金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奖金还没到手,就传出了总裁就跟夫人离婚了,这真的是……
人生大起大落,在他看来,也就是两天时间的事情。
秦磊这两天也是头大。
狗子总裁明显就不是想要离婚的样子,昨天还借酒浇愁把自己浇到住院了。
可这种习惯了当上位者的人呐,一天不傲娇就会死一样。
舍不得那就不离呗,非要离了之后,自己又躲着伤心,还为难了下边这些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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