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找了两个多月的人,突然发现他在别的男人身边,莫离别提有多想杀人了。要不是最近和二王爷还在紧张时期,他都想直接闯过去将乔羽商捆回来。这下倒好,满心的狂躁被一串糖葫芦全给哄下去了。
乔羽商给他送东西,必定就是不怪他了。不管他心里在意的是嘉恒还是莫离,只要他别离开自己,那一切都好说。
莫离捧着那个纸包,还没吃就甜到忍不住笑,心中胀满了如第一次拥抱乔羽商时那种满足,一头倒栽在床上,恨不得打滚。
此刻乔羽商正从卖花草的店里出来,身边跟着石悦文的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不过不要紧,该送出去的消息,他自是通过花盆送到了莺莺手里。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躲过石悦文和天云派双方监视,联络上了莺莺。
当时莺莺听说了他的境况,很是紧张,又忍不住斥他一个大男人竟总是为情所困,甚至要为情牺牲,还不如自己一个青楼女子看得通透。
乔羽商便笑:“我一个普通江湖人,不像庄主首领那般,有满腹宏图大志或者赤诚忠心。我能有个人相爱,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岂有不倾力守护的道理?”
莺莺鄙夷:“你以前也倾尽全力过,可换来一丝半点的珍惜?”
“他……和庄主不一样。”乔羽商轻声说,眼里是自己也未察觉的信任。
他这段日子在石悦文身边,其实想了很多。大多想的,都是莫离。想起那人又傻又别扭的性格,想起那人为他撒谎,为他受伤,为他煮饭,为他生气,想得嘴角都暖了,“或许我们之间有很多阻隔和误解,但我还是不想错过。”
莺莺鸡皮疙瘩一抖,说:“恋爱中的人连说话都一股腐味,真受不了。希望你这次没看走眼。”想起这次是有任务的,她问,“对了,你叫我帮你送什么东西去?是重要的情报?”
乔羽商:“哦,帮我送一串冰糖葫芦。”
莺莺:“……”老娘千辛万苦,你就让我送这个?
虽是抱怨,但莺莺还是想办法联络上了她觉得在组织里唯一能信任的袭秋,这串微不足道的街边小吃才终于辗转到了莫离手里。
乔羽商自从联络上莺莺,消息网终于稍微恢复了些,也不至于像之前那般被动了。
他回到二王府时,石悦文正在他院子里坐着,见乔羽商捧着盆草回来,笑道:“小商又去买花了?”
乔羽商反驳:“不是花,是药草,只是种在花盆中罢了。这家店的老板常年出游,总能带些稀奇药草回来,别处可不容易买到。”
石悦文也只是例行来跟他打感情牌,喝了两杯茶就走了,倒是过了一会儿来了另一个人要与他下棋——石悦文的小弟子,阿飞。
阿飞已经长成一个挺拔出众的青年,眉清目明,一看便是个聪慧之人。最近他刚从天云派的卧底任务中功成身退,很受石悦文重视。
“上次提的事,师叔考虑的如何了?”阿飞落了棋子,悠然道。
“大白天你就来与我商量,也不怕人怀疑。”乔羽商面上不动声色。
阿飞笑着摇摇头:“我要夜晚来岂不是更惹人生疑?只要暗处的眼睛只看得到我们大方相处,听不清我们说的内容,不就好了。”
乔羽商还在山庄时,阿飞就跟他谈得来。他两个月前来投奔石悦文,阿飞先是劝他不要犯傻重蹈覆辙,几日之后似乎摸清了他对石悦文已没有情意,反而按兵不动了。
前几日,阿飞找上他,说要和他联手对付石悦文。本来乔羽商是不会轻信的,但阿飞除了帮他半夜躲开监视出去找莺莺,竟还对自己说了他这两年来的一切部署。
从转入石悦文门下,到为他卖命博得信任,接着潜入天云派为他办事获取他赞赏,阿飞步步谨慎布局,却也迅速而凌厉。
那时阿飞说:“只怪当初我力不能及,救不了你,也阻止不了石悦文登上庄主之位。”
乔羽商还是有些怀疑:“你如此想击败他,是否有什么血海深仇?”
若阿飞说出些个悲惨凄厉的故事,说不定乔羽商还不信,谁知阿飞竟只是凛然地看他一眼,说:“我以为江湖当有正义,而不只是恩怨情仇。石悦文行径肮脏,不配做翎羽山庄的庄主。”
“我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乔羽商自嘲道。
阿飞不甚在意:“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阿飞还是有这个眼力的。”
这会儿乔羽商已是考虑过很久,觉得就算阿飞是石悦文给他下的套,他估计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输了,便点了点头:“我答应与你合作。”
阿飞表面没动声色,眼神里却都是高兴的神采,道:“我知道你并未完全信我,为了表示诚意,我告诉你一个我查到却未曾对石悦文透露的消息。”
“什么?”乔羽商没抬头,自顾自看着棋盘问。
阿飞轻声道:“芸妃没死,嘉恒也不是真祺王。”
乔羽商手一颤,落子的动作顿住了。
阿飞取过他手里的棋子替他落下,顷刻从绝处中开拓了一条活路。他一笑,道:“芸妃的秘密,我查到很多。你要听吗?”
准备婚礼的这一个多月,莫离感到没有之前半月这么难熬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天下人都该嫉妒的男人。
当然不是因为要娶什么宰相千金,而是因为他被追求了。
没错,追求。莫离自己定义道。
就是那种偶尔往你家里送点好吃好看好玩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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