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余泽海顿足在一栋院子门口。打量着眼前这栋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破旧院落,他的心里无比的感慨,这就是生养自己的地方,这就是自己的家!
纯粹用黄土夯成的老房子,顶上盖着村里人自己烧制的黑瓦,整个院落,沿袭了华夏民族传承了数千年的建筑风格:一层的大通房,院门正对着的是堂屋;堂屋左侧是左室,这里通常是厨房和餐厅之所,只不过余泽海家的左室则被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小房间,其中之一就是他的休息室。而在堂屋的右侧则是歇房,这是房屋主人的休息室;紧贴着歇房的右侧,又续了一间偏房,这是专门用作大厨房和柴房了。
不过,你还别说!
农村也有着农村的优点,空气和环境超级优秀自然就不用说了,是个人都知道顶呱呱;其次,那就是村中每户人家的房子面积都足够大,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厨房都能占地五六十个平方,这是那些城里人绝对不敢想的。
在正房的两侧,还有着与正房呈“丁”字形的两间耳房。一边是饲养猪牛家畜、厕所和杂货间,杂货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农具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而另一边则是客房,专供家里的来客歇息之所。
外面的院坝很宽敞,地面上铺得都是规格一致的青石板,而且,就连石板与石板之间的小缝隙,都是用河沙与水泥打了封口的。因为村里人家的院坝,通常是收获晾晒小麦、玉米、水稻、大豆和油菜籽等农作物的专用场地。
在院坝左下角快靠近院门边的角落处,是一口压水井,一口石制的半人高的大水缸,就稳稳的安放在压水井的出水口边上;而在院坝右侧的角落处,长着一株粗壮的大枣树,那里绝对是盛夏纳凉的好去处。
听说,这株枣树是余泽海的老爸和老妈,当年在结婚仪式上两人携手栽种的。栽种枣树,寓意着“枣生贵籽”和“多籽多福”;另外,在正房门前栽种枣树,更有着稳定风水气场、提升家运、夫妻和睦之意。
推开院门,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堂屋门口缝缝补补,对方正是余泽海的老妈王素芬。
话说王素芬见到有人走进了院子,抬头一看是余泽海,不由得心头大喜,连忙抛下手中的针线活,几个大步就窜到余泽海的面前,一边用她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在余泽海的脸上身上一阵摸索,嘴里一边大声的喊着:“幺娃!幺娃!你娃咋突然就回来了?哎哟你个臭小子,要回来都不给妈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您和老爸制造一个惊喜嘛!”
余泽海将自己的背包径直丢在地上,双手紧紧的将老妈拥在怀里,他的眼眶中闪动着晶莹,哽咽着说道:“妈,我回来了!”
此时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激动涌上了余泽海的心头。这就是他的母亲,这就是余泽海前世今生的夙愿和追求,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的实在太久了……
王素芬伸手在余泽海的背心轻轻的拍了几下,笑骂道:“抱一下就行了啊,你这个臭小子,不就是几天没回来嘛,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煽情了。”微微一顿,王素芬继续说道:“对了幺娃,这次咋回来的这么突然呢?另外,怎么也没把娇娇一起带回来?”
“想爸妈了呗,所以就回来了。”
余泽海转过身去,快速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对了老妈,我爸呢?”
“你爸……你爸他在屋里。”
听到余泽海的问话,王素芬的神情明显的迟疑了一下,随后转身朝着歇房的方向大声喊道:“老头子,幺娃回来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躲在家里不出来?”
余泽海并没有意识到王素芬话里的意思,而是迈步朝屋里走去。可是当他看到屋内的一切后,余泽海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再次充满了晶莹……眼前的这个家,破败不堪暂且不说,屋里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在堂屋的一边,贴墙摆放着一个大木制柜子,在堂屋的最里面,则摆放着一张八仙桌,而在四周原本是泥土的墙壁上,贴满了一张张发黄的旧报纸……
“老爸,我回来了!”
走过堂屋,刚推开歇房的门,余泽海就看到余振川正努力的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嗯,这是什么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余泽海一个箭步冲到床前,连忙扶起正在挣扎着起身的余振川,嘴里着急的问道:“老爸,你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幺娃回来了啊,没事,我没事!”
余振川连连摆了摆手,看着床前的余泽海,笑着说道:“话说,你小子这次怎么突然就不声不吭的跑回来了?是和小女朋友闹别扭了?还是在外面惹祸了?”
“我没有惹祸!”
余泽海肯定的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老爸,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生病了也不给我说声,这要是我今天不回来,难道你和妈就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只不过。
这句话余泽海是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声音越小。虽然事情的确是那位老兄的不是,但如今他就是余泽海,余泽海就是他,所以,这个锅他不得不背!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余泽海已经很久都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就更别说每个月给家里的父母寄钱了……自大学毕业以后,余泽海更是以交女朋友、以工作繁忙为借口,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也在逐渐的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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