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白倒是不知道徐扬今天的心情转折,下班时间到了,他按照惯例先大概收拾了一下,然后继续手边的工作。这几天徐扬借口自己残废了,连车都没法开,硬是要齐少白早晚接送。小齐倒也不恼,他要无理取闹就闹吧,手伤就那么一点小小破皮、淡淡的瘀青,他再闹能闹多久?
也许,这就是他们俩同居的最后几天了。
齐少白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发现徐扬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他。目光柔情似水嘴角笑的那个叫淫.荡,啊,不是,笑的那个如沐春风……齐少白搓搓站满鸡皮疙瘩的手臂,还不忘回头看看这总监是在对谁发.浪。
没人?今天怎么大家都走的这么快?齐少白一看时间,已经7点半,难怪大家都走光了。
齐少白关了电脑拎起背包站起来:「总监下班了?那走吧…」他率先走了出去。徐扬仍是不发一语的笑,默默跟在齐少白的身后慢慢走着。齐少白被徐扬反常的行为搞的背脊发凉,他有一种待宰的猎物要被拆吃入腹的惊恐。
这徐扬,该不会是加班太久,饿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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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靳朗帮忙还了五十万的债之后,苏琳这几个月都挺安分的。倒也不是戒赌了,找几个人小赌一下、打打麻将还是有的。只是她不敢再去那个赌场了。原本借的十万元赌资一夕之间变成五十万,让她也非常傻眼。虽然她一转身就把债甩给了靳朗,但说完全没有一丁点害怕,是不可能的。
对于靳朗,偶尔想起来还是会内疚的,但是她没办法,他实在太像他爸爸了,她曾经深爱,现在却又深深恨着的男人。她只要一看到靳朗,就会想起男人的背叛,她实在无法忍受。
苏琳现在在一家西餐厅工作,负责清洁工作。客人用餐后她负责收拾桌面换上干净的餐具,等待下一组客人用餐。正当她在收拾桌面上的残肴剩酒,忽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迟疑的呼声:「靳夫人…您是靳夫人吗?」
苏琳背脊一僵,她眼神涣散茫然的转过头:「先生,您是在叫我吗?有甚么需要服务的?」她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口音问话。
隔壁桌穿着体面西装的男人一愣:「没有没有…我认错人了…」苏琳讨好的笑了一下,转过头继续收拾。背上的冷汗已经湿了衣服。
另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问:「甚么靳夫人?你在说谁?该不是当年那个靳经理的夫人吧?」他看看还在隔壁桌收拾的妇人,疑惑的说:「这个大妈怎么可能是靳夫人,我见过靳夫人一面,她可是气质高雅风姿绰约的一个漂亮女人,你怎么会错认?」
西装男叹了一口气:「唉,可不就是今天听到以前老总的消息,让我又想到靳峰经理吗?那么好的一个人,被老总害成那样,我后来去过几次他家,都没遇到靳夫人跟他的公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了。」
「我也听说夫人当初打击很大,整个人都快疯了。也是,他们夫妻俩感情那么好,靳经理突然意外身亡,夫人当然无法接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西装男愤恨的说:「靳夫人那时会发疯,还不是老总害的,她是气的发疯啊…」
「怎么说?难道当年靳经理不是出车祸?」年轻男子大吃一惊。隔壁桌在整理的苏琳也放慢手里的动作,张大耳朵听当年的旧事。
「当然是车祸啦,只不过后来…唉!这个黄士德真不是人…」黄士德就是当年靳峰的老板、他口中的老总。
「当初靳经理就是出去帮黄士德谈一个案子,案子都谈成了也签完约了,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大货车疲劳驾驶,当场把靳经理跟他的助理小姑娘撞死了。这两条人命啊…靳经理出去前是规规矩矩有请公假的,我还是他的代理人,结果一出事,他跟他助理的公假立刻被改为事假。黄士德对外说他俩是自己请事假出去玩的,还找人私下放风声,说他俩私下有不正常的交往。」
「甚么?这也太…那个了吧…」年轻男子非常惊讶。「这毁人名誉啊…为什么要这样?这对黄士德有甚么好处?我记得他跟靳经理不是好哥们吗?」
「谁跟他好哥们谁倒霉。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了规避理赔啊…他们俩个人因公死亡,这得赔多少?如果是私下出去玩,还是这样见不得光的奸情,家属连来闹都不敢闹…」西装男摇摇头:「可怜他们俩,那个小姑娘有一个交往好多年的男朋友,原本都快论及婚嫁了,听到她在公司跟上司搞上了,气的直骂她贱人,听说连告别式都没去送她。而靳经理一生操守清清白白,也搞的被公司众人唾弃,靳夫人气疯了,连后事都草草了事…」
「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年轻男子问。
「我一开始不知道啊,我也以为是这样,我以为那个公假是我记错了,后来才发现请假单上怪怪的,有修改的纪录,我才去查。这才发现根本不是黄士德说的那样。人家靳经理跟小姑娘是清清白白,完全没有一点暧昧…连住宿也是规规矩矩依照公司分级补助,两个人分住不同楼层的。」
「你确定…?」年轻男子问。
「我确定。」西装男点点头:「我当时发现请假纪录被修改之后,就立刻去查了,还贿络了饭店服务生偷调监视器画面给我,靳经理跟他助理两个人各自进房之后,就没再出过房门,第二天也是各自从自己房间出来的。」
「天啊!这黄士德的栽赃也太可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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