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还是第一次看到军营里有仙跟他一样,不好好穿着战袍,心中不知为何酣畅淋漓了一番。只见玉衡仙君黑着脸,皱着眉头,盘坐在地上,遥遥看着魔族领地,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花晨笑道:“来,跟我过过招。”
冷冽隽秀的玉衡仙君蹲在地上看着远方,恣意洒脱的花晨仙君难得耐下性子来,立在旁边,俨然仙界军营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花晨仙君估计对谁都没有这个好耐性。
雁殊依旧盯着远处看,完全不在意自己身边是不是多了一个仙,即使他看不到魔族的军营,也还是黑着脸盯着那个遥远的方向。雁殊没有回头:“魔族领地在哪?”像是在问旁边的仙,又像是在问自己。
花晨一直打量着雁殊,虽然脸是一样的,但总感觉跟自己记忆里面的那位玉衡有出入,皱了皱眉,“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雁殊淡淡地回过头来,他并不认识这个仙,又默默地转过头去,依旧遥看远方。到是二殿下急急忙忙地钻了进来。
朗祺身在军中,兼职是帮着他爹处理一些不太紧急的文书,本职是打听军中的八卦。虽然扛过大炮流过血,骨子里毛毛躁躁的毛病还是没改,慌里慌张的,他是来拯救雁殊的!
军营里那个谁也不敢惹的花晨仙君居然跟雁殊处在一块儿,一山不容二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事他不能不管!夭寿,他得赶紧过来帮雁殊打架。
跑得急了,头盔歪了,遁甲掉了。
二殿下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却发现雁殊和花晨的画风出奇地一致,还能安静地同框。
倒是花晨见不得他麾下有这等毛毛躁躁不耐操的兵。雁殊去哪朗祺也跟着去哪,虽然职位不同,但是说到底还是花晨手底下的兵。花晨见了吊儿郎当的朗祺很不爽:“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给我去炎池洗髓,撑不过一个时辰不许出来,你们都给我看着,不许帮他。”
郎祺:“……”
众仙窃笑。
二殿下持续掉血。
仙界前沿从北木山撤到大本营灵鹿坝,只留有少许驻军在北木山沿线作防哨探察。双方拉锯,仙族北木山的先遣部队遭到了魔族的强袭,因为嘉容几乎都卧病在床,大皇子元朴暂时接管仙族部队。而玉衡仙君、二皇子、三皇子等几位新血液的加入让仙族勉强能够与魔族打成平手。
就是勉强不会一夜覆灭的那种平手。
短短的五年结束,仙魔双方死伤无数,两方握手言和。花晨那个计谋还没有还没派上用场,战争就停止了。
仙魔两方太平了。
仙界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虽然魔族提的要求他们多少接受不来,可与不打仗比起来,那还是不打仗的好哇。
仙嘛,大多还是喜欢过过懒散日子。等到仙家们缓过劲而来,那自然是普天同贺:大家都来我家喝酒吧。
也有一些仙不大满意这个结果,理由不外乎是——仇恨未结,却在条约的束缚下不得不解甲归田。这些仙不满这个带有明显个人感qíng_sè彩又草率的决断,魔族哪会是信守承诺之徒,仙族在魔族身上碰的软钉子硬钉子难道还少吗?
花晨自然也是不满的,可他既没有悲愤,也没有埋怨,就干脆利落地消失了。与他一通消失的还有林深仙君。
没有仙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是否结伴同行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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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去了魔界,半路上让这个看着木讷又傻帽的帐前护卫碰了瓷,死活甩不掉这颗牛皮糖,只能很不情愿地带着他上路了。
林深没有别的本事,不过是任劳任怨給骂给揍,毅力一级好,跟踪的本领也强。
他是跟花晨杠上了。
花晨第九百九十九次甩开了林深,过会儿看着林深第一千次冒出来,他几乎要放弃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叫你不要跟着我你还非得凑到跟前,滚回去见着烦。”
林深对花晨的毒舌早已麻木了,不反驳不生气,只抓紧了自己的花枪道:“仙君,你去哪?”
“你有完没完?”,花晨沉着脸,使了个术法把林深扔到不知哪个山沟沟里,然后赶紧跑路。
第二天,林深又摸了回来了。态度很是殷勤,“仙君,这是今天份的早春毛尖,给你准备好了。”
花晨就这样带着他了,算了,再说就委屈了。
此番混进魔族,花晨是来找关于焚心的线索的,妖丹不除,一定是个隐患。两个仙乔装打扮进了魔族领土,魔族领地毕竟比不上仙界,林深虽没有三番两次给花晨找麻烦,也偶尔脱了脱后腿。
这个时候花晨就无比懊恼带着他,赶也赶不走,生病了还得反过来自己去照顾,哎麻烦……
魔族领地煞气不是一般的重,只有段树这种树木能够再魔界里好好地活下去。段树不甚高大,树干上有许多眼型的树纹,枝条上还有尖尖的钢钉一样的倒刺,能够划破仙家的防护服。林深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入魔界就被这种简单的段树坑了几次。
林深的法力比不上花晨,周围又是厚重的煞气,身上挂了几个口子,自然发热晕眩。
花晨冷着一张美人脸给裹着一张毛毯,晕过去的林深塞了几颗药。
魔族的夜景很有凡界悬疑志怪读物当中描述的那种鬼魅气息,花晨燃了一堆篝火,屁股下垫了一块毛毯,翻开一本小手册刷刷地写着什么。他倒是很想把袖子里面的小房子放出来,可这样过于招摇,极有可能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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