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失踪了,连着一周都没有见到人影,打传呼不回,最后干脆关机,商业巷的兄弟们发动所有力量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即便是文化大院的家里,良子和老九薛永军也无数次登门,不是吃个闭门羹,便是被许父怒气冲冲的一句话,“不在家。”给轻易打发了。
最搞的是许晖的弟弟许哲,说许晖出差了,而且有板有眼,跟店里的同事一起到金州,再问细节,便不知道了。
不用问,许晖是故意躲着了,大伙垂头丧气,可奇怪的是唐老板,这位老先生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几乎天天到红旗街的仓库上班,问及许晖的事情也是一脸懵圈,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唐老板正常,那么许晖就算怄气也总有个时限,怄不动了,自然而然就会回来,大家也都泄了气,不再寻找。
赵复这回是真打了鸡血,而且是属于那种长期疗程型的,天天穿的人摸狗样,腋窝夹着个公文包一早便跑到到商业巷,先是蹭足了早饭,然后在各门店转一圈,最后杀向仓库,一蹲就是半天,蹭过午饭才走,天天如此,现在家大业大,不看紧点哪能行?
各门店的运转还算正常,都在按照惯性往前走,大家只要干活,流水便会源源不断,许晖在与不在似乎也无所谓,起初还有点担心的赵复非常高兴,这尼玛,老话说的好,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
唐老板也很老实,天天在仓库里带着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在规划测量什么,总之也很忙。
这就很好嘛,经过数日观察,赵复再次召开了主要成员会议,当场拍板与唐老板签订合作协议,以前就有过一个,那是许晖签的,在赵复面前当然是作废不算喽。
所有条文几乎没有大的变动,就是两条微微改动了一下,一条是合作期限,原来的条款是五年,新协议更改为十年,主要原因是唐老板坚持自己的观点,培育客户要时间。
唐老板主动提出,赵复当然乐意,莫说十年,十五年又怎样?有人给老子赚钱,这打着灯笼到哪儿找去?
第二条是修改了股东方占股,原本预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第三家入股的合作方,是一家潜在的大客户,是唐老板经营上的策略,但明面上是不会告诉赵复的,只是说还没确定是谁,干脆二一添作五,两家把这百分之十也分了吧?
赵复算计了半天,发现不吃亏,而且也着实想留住唐老板,于是爽快答应,两家分钱,比三家分钱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签了协议吃饭喝酒。
酒桌上唐老板可能真喝高了,连吐了两回后,拍着桌子再度发扬风格,发誓一定要把新公司的流水做到五百万,还要立军令状,两年内流水做不到三百万,辞职滚蛋。
赵复心花怒放,搂着唐老板兄弟长,兄弟短,大肆吹嘘自己在西平的人脉如何如何,今后做生意,但凡是唐老板的产业,建鑫一概鼎力支持,但凡唐老板遇到任何难事儿,建鑫的兄弟一概将老唐当做自家兄弟对待,赴汤蹈火,什么都不辞。
唐老板较真了,在酒桌上当着众人面,找了一张大白纸,刷刷写下军令状,签上自己的大名,赵复也不含糊,在酒精的刺激下也签了自己的名字,一场酒席尽欢而散。
“我咋觉得不对劲儿?”回到西海的付建平,对唐老板的快速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那有啥不对的?被赵复拿捏在手里,不服软怎么搞?”谢海青不以为然,就是觉得许晖亏大发了,累死累活,完全被赵复和陈东捡了现成的。
“生意人么,无利不起早,见风使舵,也正常,反正赚了钱也是对半分,唐老板不吃亏呀。”良子也是近似的看法,心里同样为许晖抱打不平,但胳膊扭不过大腿,许晖自己又太倔,没法整。
“不是,我感觉唐老板过于热心,但绝不是没头没脑的瞎热心,好像一步一步的在算计什么,会不会是给赵复下套子啊?”
付建平不得不把话再挑明一点,眼前两个兄弟没喝高,就是有点死心眼。
“不至于吧?他要是真有那么大胆子,能被赵复这么随意捏来捏去?”
“我说你就甭杞人忧天了,唐老板秉性不咋地,老七为他说话,吃了大苦头,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一转脸就贴上了赵复,根本就不是个可交心的人。”
“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纳闷。”付建平有些话不好再说,疑心最大的是那张军令状,“你们看到那军令状写的是啥了没?”
俩人一起摇头,谢海青身边隔着陈东,一个字都没注意看,良子就离着更远了,当时端着酒杯,也是压根没注意。按说陈东是仔细看过了,那么就算赵复喝高了也没啥问题。
“算了,不聊了,睡觉。”付建平一肚子火,跟这俩人商量事,简直对牛弹琴,要是许晖在就好了,一准就能给戳到要害上。
可惜。
许晖也在感叹可惜了,在图书馆意外碰上了秦羽茜,说上次进酒水的事情有了眉目,她哥想见见他。
事情往往就这么不巧,去年一心想找大客户的许晖总是都在碰钉子,直到新公司成立,他和唐老板也没弄到一个大客户。
做生意不仅要有眼光,而且还得有关系,这是唐老板说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机遇,也就是财运,可惜,财运撞过来的时候,许晖同志被赵复一脚踢出了商业巷。
这事儿就纠结了,许晖没那么小心眼,但眼下心烦,根本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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