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凌宇同众人默默看林宜一眼,等待她的发落。
林宜站在那里看着应景时离开的方向,颇为无奈,最后道,“算了,随他去。”
应景时将手机放在耳边,快步往楼下走去,耳边仍传来白茶近乎焦躁的声音,“凌宇,你听到没有?
先给人退烧,不配合就按住!喂?”
那边,白茶拎着小猫拎包快步走出小区,走到保安室,把小猫交给老保安。
她有些奇怪地听着手机那边的动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应景时走出别墅,看着周围的车,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车钥匙,索性走路离开,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日光照下来,他身上发着一阵阵寒颤,俊庞更加苍白,听着耳边白茶一句比一句的焦急,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景时吗?”
白茶察觉到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一个人。
应景时走出小区,眼前掠过晕眩,眼前的马路在他的视野中扭曲起来,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握紧手中的手机,嗓音喑哑,“是我。”
“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白茶惊愕。
她还关心他的,对么?
“白茶,我怕了你了。”
应景时站在路边,迎着刺眼的日光闭着眼,自嘲地道,“我收回我那天说的话,我不用你来考虑我怎么办,订婚随你心意,你不想结婚我们一辈子不结了,但你他妈的别再冷静了……”够久了。
他等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白茶那边怒气横生,冲着他直接开喷了,“应景时!我拼了半条命才把你扭上正路,你敢再给我颓废一次试试看!”
还没分手呢,至于吗?
夜夜不归家,发烧不看病给谁看呢?
一个声音低,一个声音冲。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应景时被她吼得耳朵刺了一下,刺完之后,他安静了,她也安静了。
白茶在那边呆了好几秒,有些内疚,弱弱地开口,“那你也不用这么卑微。”
好好一个天之骄子在这跟她说不想结婚一辈子不结了……应景时站在那里,勾了勾唇,沙哑的声音透着苦涩,“那我要再颓废一次呢?”
一听这话,白茶心中的内疚顿时全完,火气腾地被勾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道,“我替你爸妈打死你!”
末了,她又道,“我现在去买机票,你赶紧去治病,该输水输水,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睡一觉她就回来了……哄孩子的话。
应景时听着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不复刚才的浑噩,甚至带了一丝孩子般的满足,“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你!我知道怎么去帝城!”
白茶气得不行。
“我就要接。”
应景时才不听她的,抬起脚往前走,忽然,就见一辆轿车飞速地朝他驶来,他漆黑的眼底,车身已至眼前,不见减速。
他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想要避让,可脑中一瞬间涌入许许多多的东西,令他恍惚。
“砰。”
手机从他手中落了下来。
脑海中多出的……那是什么?
…………这是属于上一世的分割线,以下应景时是上一世的应景时…………纯白的医院里,本来安静的走廊顿时闹了起来,脚步声杂乱,匆忙焦急不断。
不因为其它,只因为昏迷多时的应家少爷应景时终于苏醒了。
应景时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目无光亮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陌生的房间,输液管里正一滴一滴缓慢地往下滴落,一直滴进他手背上青色的脉胳里,他五指冰凉,毫无温度。
门外,有林宜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一会儿,门被人从外推开。
他沉默地看过去,就见应寒年牵着林宜的手走进来,这两人的感情一向好,任何林宜不快的时候,应寒年都不会放她一个人过。
此刻,林宜红着眼睛,显然不好过。
两人走到他的床前,应寒年看向他的目光深沉,眉宇间透着憔悴,林宜低眸看着他,没有说话,只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
他看着这两个人,眼睛干涩。
好久,应景时抬起正在输液的手虚虚地握住林宜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歉疚地看着她,“妈,对不起。”
这一声,不止林宜震住,连应寒年眸光都震了震。
他们都知道应景时已经不爱说话好多年,所以哪怕此刻在他的病床前,都没有一句话。
“景时,你……”林宜呆呆地看着他。
应景时握着她的手,有些依赖地将脸在她手心里轻轻蹭了蹭,“我看到周纯熙拿冠军了,她走出来了。”
他看了那场舞蹈比赛的总决赛,周纯熙的眼里有光,有光就代表有希望,她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所以,他也可以走出来了。
只是这四年,他一天家都不归,很对不起应寒年和林宜。
没事,他以后可以再慢慢弥补。
闻言,林宜苦笑着点头,“对,那孩子走出来了,她一直守在外面呢,我请她进来好不好?”
听到这话,应景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虚弱地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四个月零七天。”
应寒年不假思索地道,黑眸深邃地盯着他。
“那么久……”应景时怔了怔,松开林宜的手,低哑地道,“白茶呢,我想先见她。”
那人一定哭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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