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来“哦”了一声,表示受教。
陈笛还没说完:“不过既然你想要晚一点再办婚礼,当然可以,时间你看怎么安排你喜欢就行。不过,别让我等太久行吗?”
盛来在听见陈笛这话时,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温泉,在细细的冲刷着自己的心头,被暖暖的水流包裹着心头,觉得舒畅极了。
“陈……陈老师,你真的特别好。”她特别认真地说。
这称呼听得陈笛有点想笑,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年她做家教的那段时间。每次盛来看见自己时,想躲又躲不掉,最后直面迎上,不得不跟她打招呼时那句磕磕巴巴的“陈老师”。
“不要换个称呼?”陈笛笑着问。
“啊?”盛来没反应过来,可当反应过来后,又别别扭扭,“那,那要喊什么啊!”
好像除了她在跟陈笛吵架的时候,直呼过对方的姓名,每次都还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句“陈老师”,现在被陈笛提出来要换个称呼,盛来表示这瞬间,有点……慌!
作者有话要说:啊,求,求个称呼!!!
喊陈老师什么呀?我其实哈哈哈,还是很喜欢陈老师这个称呼的!
多,多带感啊!
第60章
这时候陈笛已经将车停在车库,熄火后还没下车,转头看着盛来。她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是一定要盛来这时候换个称呼什么的,但是看着身边这姑娘这么紧张的模样,不安又有点呆萌,陈笛忍不住想笑。
盛来是不知道除了叫她陈老师之外不知道怎么称呼,如果是放在从前的话,陈笛可能还会让盛来叫自己“姐姐”,但是现在这样,陈笛在心里发笑,姐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那么点不可说的样子。看着盛来这么为难又纠结的小模样,陈笛伸手揉了揉盛来的头发,“行了,这还真要考虑半天啊!从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吧。”
盛来抬头偷偷地飞快看了陈笛一眼,发现对方真的没有生气后,这才点头,跟在陈笛伸手走上楼。
家里有暖气,一进门,瞬间就能感觉到暖和太多。
盛来一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一边开口回答着之前陈笛的问题:“那个,下一次比赛也在榕城,我们省所有参赛的人都在省会城市比赛,时间就在下周,很快的。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就在省体育馆那边,坐地铁的话,很方便。”
“没事,我有时间。”而且,现在她的身份是家属,这时候,肯定是要去给自家的小姑娘捧场。
“嗯……”盛来不知道说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从前台下的几乎都是不认识的人,但是现在陈笛忽然说要跟着自己一块去,好像她唱歌不是给评委唱,也不是给观众,就是给眼前这么一个人。这怎么想,都让她有点控制不住耳根变得绯红。
陈笛不知道盛来在想什么,完全不知道如今盛来脑子里想着到时候比赛的时候屏蔽除了她之外的所有观众,现在一个人在想象里害羞来着……
她看着现在时间不早,“赶紧去洗漱睡觉吧,明天晚上没什么安排的话,我们先去看看戒指怎么样?不忙着办婚礼,但总要把应该有的东西配上吧?”
陈笛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私心。尤其是今天知道盛来又跟那个叫做阚瑟瑟的女孩子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那瞬间很迫切地想要在盛来的手指上带上跟自己是一对的婚戒,不管是不是炫耀,又或者只是想在喜欢盛来的人面前宣布所有权,反正她就有这样的心思。
就算是现在不仅仅是针对阚瑟瑟,她也想要在盛来的手指上套上这样一枚戒指。
这个要求,盛来一点也不抗拒。只不过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她还有点害羞。
“哦,好,听你的。”说话时,她不由朝着自己无名指根部的地方摸了摸,好像有点期待。
陈笛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她看了看盛来那双手,纤细修长,她有点忍不住想象着两人带着同款钻戒的样子。
*
就只有一周的时间就要迎来再一次的淘汰赛,盛来白天还很忙地在练习。这次参加比赛,盛来看着自己手里的曲子,词只写了一半,什么都还没有弄好,显然这一次就算是她想唱自己的歌,时间也有点不允许。
再自己弹唱了一次《印象·社稷坛》之后,盛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下午四点的样子,陈笛五点下班,她不想让陈笛还专程过来接自己一趟,本来从五点开始到晚上八九点都是下班高峰期,她从家里打车去陈笛公司还挺方便。收拾后出门,当站在电梯门口时,盛来看见被金属板倒影出来的自己的模样时,她忍不住有点想笑。
开始她还不想承认,就觉得今晚只是普通跟朋友逛街,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被倒影出来的自己模糊的身影,她只好承认。好吧,去见陈笛跟见一般的朋友是不同的,去见杭爱她们,她可以只素着一张脸出门,但去见陈笛,她还是忍不住在家里试了好几套衣服,还画了淡妆。
浅粉色的及脚踝的毛线长裙,外面搭着一件厚厚的杏色的羽绒服,穿着米色带着杂点的毛茸茸打底裤,脚下穿着一双浅灰色的短筒雪地靴。看起来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非常温暖的装扮,盛来这一次没有再将头发扎起来,出门前还卷了卷长发。
这样一看,她没法再说自己就只是随便出了个门。
还是不自觉地就想要在遇见她的时候自己是最好的样子啊。
盛来笑了笑,走进了电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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