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城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张孝武,军队一定更加适合杀人,不管是正面杀人还是刺杀,可他们没有时间。没有人能保证力高图几日之后依旧住在疫庄,也没人能肯定过几日之后鞑塔卫兵不会发现地道口,这个机会也许转瞬即逝。
兀松忽然建议道:“我知道诸位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和忠诚,对于能力,我想这样来办,不如咱们选二十个人,让那些江湖好汉选二十个人,比试一番如何?”
张孝武大笑道:“好主意。”
胡立笑道:“怎么比试?比试刺杀吗?”
“对,就刺杀。”兀松道。
张孝武道:“可以,就刺杀我吧。”众人大吃一惊,阮清文担忧道:“万一那些江湖人真的刺杀了你……”
“无妨无妨。”张孝武浑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我要试一试他们各自的本领,我可不想带着一群草包去刺杀。谁有能力,我便用谁,无论出身,无论身份。”阮清文不负责军事,只是担心张孝武安危,见他如此自信便不再过问了。
张孝武又道:“李春城、曹礼,你二人负责选拔二十个精干兵卒,兀松,你告知王枭坚选拔二十位江湖高手,今天晚上到明天天亮,我就在守备府,他们谁能把我头上的发簪拿走,我就让谁去。诸位既要选拔高手,也要注意保密,防止细作泄露,你们的任务不轻啊。”
“喏。”
除了特殊情况设宴款待外,守备府向来不留众人宵食,会议结束之后众人便各自回营了,张孝武坐在帅位之上嘿嘿干笑,阮清文上前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张孝武自信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应该坐镇中央,但我天性不是如此寻常之人。”张孝武目露精光,“我喜欢挑战,我要亲自将力高图的脑袋摘下来,而非假手他人。”
阮清文道:“有时我觉得你鼠目寸光,有时我又觉得你志向远大,有时我觉得你平静如水,有时我又觉得你深不可测。将军大人,恕在下眼拙,在下实在看不清你了。”
此时兀松离开将军府,来到义军驻地。
义军驻地放在原来第六团死士营的驻地,在城东一代,因为住下了两千义军,以至于这里乱糟糟的。处于方便,一些女侠士便搬出了驻地,被临时安置在几乎农人家中。由于城内军民众多,百姓生活拥挤,木城这个并不大的边陲小城反倒有了京城的繁华簇拥感觉。
江湖人遵守自己的规矩,但不怎么遵守木城的军规,对此张孝武早就通知了王枭坚,王枭坚也警告了众人,一旦有人违规,将其所在门派剔出此次义军行列。众武林人士无不将此行当做江湖正道的义举,若是此事被剔出去了,日后在江湖上便再也没了地位。果然,王枭坚的江湖令比张孝武的军令好用得多,在王枭坚颁布江湖令之后,再也没有人私自离开营地了。
但在义军营地内,依旧是乱糟糟像个菜市场一般,有人卖艺,有人赌钱,有人吟诗作对,有人抚琴高歌,乍一看跟进了精神病院一眼。兀松走进来之后,众人纷纷让路,大家很喜欢这位木城的“军师”,尤其是兀松替大家争取到了现在这座军营做休息之处。
“兀军师,今天怎么有闲心过来?”丐帮的八袋长老紫金刀冉谷师忙上前询问道。
兀松道:“冉长老,借一步说话。”冉谷师让人退下,兀松才说:“将军计划行刺鞑塔汗王力高图,需要二十位武艺高强且精通刺杀的死士。我推荐了王盟主和丐帮,但木城的军佐们极力反对,认为江湖人会搞砸了这件事。于是我便和他们打了个赌,说你们一定会胜此重任。”
冉谷师瞪起了牛眼,气道:“岂敢小瞧与我等,待我召集众人。”
兀松道:“刺杀力高图一事非同一般,又岂能张扬,若是这两千人中有一名细作,将制你们其他心怀正义的江湖人士置于何地?此时还需谨慎对待。”
“是极是极。”冉谷师忙道,便邀请几个门派帮助江湖大侠共商此事,作为义军盟主的王枭坚得闻后,顿时起身道:“刺杀力高图,乃吾辈之责任,守城不用吾等江湖好汉,这刺杀一事再不由我等出手,只怕江湖上人人嗤笑吾等来此不过是贪图名声,哪里是真来助阵守城。兀军师,若不嫌弃,交给我们。”
兀松又说守军将佐们也组织了一支二十人刺杀队伍,王枭坚登时急了,其他掌门也纷纷起身。兀松连忙安抚说:“将军唯恐伤了两边的士气,便给大家一个公平机会,到明日天亮为止,谁能拿去他头顶上的发簪,便又谁刺杀力高图。将军言下之意,有能者居之,他将亲自带领二十人执行此任务。”
王枭坚等众人惊奇道:“鬼将带队,他一个守备将军竟然亲身犯险?”
大力手陈根道:“这鬼将,也是一个冲动的人。”
“数万将士系于一身,亲自赴险,怕是不妥。”冉谷师苦笑,“总归是年轻许多,他是否意味前一次投毒一事,今次在刺杀力高图上也能轻松完成?”
兀松也很是无奈,他知道张孝武的性格,作出决定之后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得苦笑道:“此次刺杀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二十一人将全军覆没,将军大人不愿让别人承担此等危险,故此身先士卒,且他有万人中取上将首级之能,无人能敌。”
“论单打独斗,义军一些高手未必会输给他。”王枭坚自信道,众人虽知道张孝武厉害,可没想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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