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是家中独生女,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性格有些泼辣。
她踏着拖鞋来到白领导的身旁,皱着穷鼻,挽起白领导的胳膊摇了摇:“爸爸!我正在写稿子,你打扰了我的思路!快说把,有什么事?”
看着女儿撒娇的模样,白领导指了指餐桌附近的沙发:“先坐下!呵呵……爸爸有件是要问你!”
“说吧,啥事?”白苕坐定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许振鸣这个人怎么?”
“他啊…”白苕脸红了,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知道她和许振鸣的关系。“难道白瑰这个死丫头打我的小报告?下次肯定要给她好看!”她气鼓鼓的想着。
白领导看着白苕这幅模样,表情很惊讶。他面露微笑的问:“丫头,你和许振鸣很熟么?”
“我和他同学四年,当然比较熟!不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熟!”白苕很慌,脸红的愈加厉害,在拼命解释着。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露陷了。
白领导是过来人,一眼就已经看出自己的女儿喜欢许振鸣。
于是,他也没有点破,而是笑呵呵的问白苕:“许振鸣最近有什么动静,是不是对南安的投资环境不太满意?”
“不满意是肯定的!一鸣公司规模那么大,而且是纳税大户。你们这帮领导也没有给一鸣公司什么优惠政策,好多政策性扶持都向国营大企业倾斜。你说人家不寒心么?”
说到一鸣公司的情况,白苕顿时来了精神。
她正在草拟一个报告,准备上报有关部门。建议有关部门的领导授予一鸣公司各种荣誉,例如高新技术企业、明星企业家、守合同重信用企业…等等。
不但如此,她还建议有关部门把漆包线厂、橡胶厂和橡胶制品厂等三家已经破产了企业卖给一鸣公司,扶持一鸣公司打造一个智能机械制造的产业园。
这样一来,她管辖的企业里就有了一个特大型企业,可以和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相媲美。到那时,她就可以渡过考察期,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转为正科级。
“哦!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怨气!”
看着女儿滔滔不绝说话的样子,白领导感到很惊讶。他此时有些恼火,认为下面的那些同志们办事不得力,居然把局面搞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他再次问白苕:“你认为许振鸣会把企业搬离南安地区么?”
“不会的!”白苕摇了摇头。
“为啥?你都已经把情况说得这么严重,他许振鸣对南安地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因为我,我正在帮助他啊!”
白苕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旋即又红了脸。她本来是想说:“因为南安.市有我在,许振鸣是舍不得离开的!”
“哦…哈哈哈……”白领导见此,意味深长的大笑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白苕哪能还坐得住,皱了一下琼鼻:“爸爸…你笑什么呀?不理你了!”
她丢下一个白眼,像小兔子般的上了楼。关好房门,她拨通了许振鸣的大哥大:“许振鸣,你要请我吃饭!”
“嗯!请你吃饭是应该的,谁叫我们是老同学呢!”
电话这一头,许振鸣刚刚才和王卓雅通完电话,讨论一些关于收购皖南电机厂的细节问题。
他见小辣椒白苕给自己打电话来,真是一头有两个大。可是,他也不好直接挂白苕的电话,或者不接电话吧。他于是拿出一个笔记本,一边写字,一边应付着白苕的唠叨。
“许振鸣!市里很快就有领导要和你谈话了,你说你该不该请我吃饭?”虽然隔着电话,白苕还能感觉出来许振鸣在敷衍自己,于是就没卖关子了,把自己推测的情况告诉许振鸣。
她这不是在邀功,而是准备制造一个和许振鸣单独吃晚饭的机会而已。
“嗯,这个事情是该感谢你!等项目落实了,我请你去木家寨特殊酒店里吃午饭,顺便休闲一下!”
许振鸣还是在敷衍着这位白苕小辣椒。
他告诉白苕:南安.市如果不给一鸣公司提供大额贷款,他是不会买下漆包线厂等几家企业陈旧的厂房和土地。
挂完电话,他在笔记本上开始罗列一些购买皖南电机厂的谈判条件。比如说,在五一路的土地什么时间能转成商业用地,什么时间能批准新皖南电机厂的集资建房项目,什么时间能提供经济开发区的土地…等等。
这些条件很重要,关系到一鸣公司来到鸠江市以后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效益。任何一个企业家开办分公司,投资回报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下午一点半左右,阳光白得直绕眼,像钢针一般的扎人皮肤。许振鸣领着韩大姐、孟海生、秦净水等人站在办公楼下的停车场里,等待着钱海洋和宋原车辆的到来。
不多时,一辆挂在鸠江市牌照的中巴来到停车场里停了下来。
车子刚刚才停稳,钱海洋就第一个下了车。他朝许振鸣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搀扶一个正在下车的中年男人:“宋领导!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筋骨都会有发麻,你要小心点!”
“哈哈…老钱!我比你年纪小,不用你搀扶的!”中年男人大笑着说道。
他中等身材,略胖,皮肤比较白,却有一头花白的头发。按照后来的流行的发色,这叫奶奶灰。不过,这种头发的颜色在时下却不是很流行的。许多大领导都流行染发,把自己打扮成很年轻的模样。
这位二老板宋领导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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