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兔爷色厉内荏,其实脸上也存在着不少期待。
搞到这一步,我们和法螺会的梁子越来越深,如果仍由这苗头发展下去,绝对是不死不休了。
可形势比人强,就靠哥几个这点人马,加起来还比不过对方的指甲盖,硬拼下去,吃亏在所难免,丢了性命也在预料之中。
徐斌很平静对道出了蒋庐主的想法,巫魔法杖一共有五个部件,现在法螺会占据了两个,风黎手上也有两个,还有一个部件至今未能找到,与其大家为了这四个部件争来争去,你杀我、我还你,还不如暂时放下芥蒂,达成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风黎将眉头一挑,分问道。
徐斌说很简单,那两个部件暂时就先放在你那里,等我们法螺会搜集到最后一个部件之后,大家凑在一起,将五个部件各自分享出来,拼凑出完整的巫魔法杖,然后双方联合,一同前往南冥妖墓,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风黎并未在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沉下脸笑了笑,说你讲得倒是轻巧,你们法螺会人多势众,又有这么多供奉高手,真到了那一天,下了墓,哪还有我的活路?
徐斌正色道,“就算你信不过我,难道连蒋庐主也信不过?风黎,我劝你最好看清楚当下的局势,如果我们真想要你的命,只需要一声令下,自然会有无数个会中兄弟冲杀进来,就算你插翅也难飞走,现在,蒋庐主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算得上很给你面子了。”
风黎又问,我的确信不过你,既然要谈判,那就找个真正说得上上话的人出现,蒋庐主何在?
“我在这里!”
风黎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一道呼声,原本虚掩的大门,徒然被一股劲风吹得“嘎吱”歪斜,咧开的门缝中,隐隐站着一个身材五短,然而气势却格外吓人的家伙,双手环胸,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我眉心一跳,本能地朝那张脸望去,这位传闻中的洪庐之主虽然个子不高,可一身的劲蚺肌肉,却宛如花岗岩一般暴突着,眼芒如电,给人一种难以直视的锋利感,脸如刻刀,气势压人,给人一种面临猛虎的感觉。
这就是法螺会的分会庐主?
我手心手背都是冷汗,这人气势很强,压过在场所有人,恐怕就算我和风黎,还有兔爷三人联起手来,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风黎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许多,但却并未如我这般失态,而是轻轻拱手,对那人行了一礼,说有劳蒋庐主亲自登门拜访,实在荣幸之至。对方呵呵一笑,摆手说不必客套,又一本正经地看向风黎,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道了声可惜。
他指着风黎,说你知道吗,从你入会那天起,老子就对你给予厚望,谁晓得你却是别有用心,实在让人失望得很!
风黎也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答应着,说承蒙庐主这几年栽培,让在下受益良多,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蒋庐主把手一摆,说这样的话,大家就不必再讲下去了,风黎,刚才的建议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处在我这个位置上,除了要为会中的兄弟谋福利,还得对上面有个交代,这件事最好能到此为止,省得将来,惊动了我身后那帮人,可就没我这般好说话了。
蒋庐主这话,一半是出于惜才,另一半则是威胁。我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站在蒋庐主身后,但听他的口吻,这洪庐背后,似乎还存在着不少比他,对风黎抬高下巴说,“这位黑狗兄弟的确是个人物,我可舍不得对他用刑,他在我这里好吃好住,只是行动受了一些限制,只要你点头,我立刻把人还你!”
“好!”
望着虽然浑身缠满铁链,但却毫发无损的黑狗,风黎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指了指身后说,还有一个不请不请,许家老二还在你们手中,希望此事过后,你们能够将他放出来,不要计较向前那些恩怨。
“可以!”蒋庐主依旧点头,随后将目光偏移了数分,忽然定格在我身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这位朋友,想必就是风黎请来助拳的蛊师了吧?你下蛊的手段当真是一流,连我座下的几位供奉都无法替徐斌化解,这里的恩怨既然了结清楚,就请你将解蛊之法,也一并告知。”
我看了看风黎,随即点头,说好,你们放了狗哥,我马上告诉徐斌怎么解蛊。
蒋庐主随即把手一挥,立刻有人解开了缠在黑狗身上的铁链,将他推到了这边,风黎和兔爷急忙迎上去,在黑狗身上匆匆扫了几眼,确认他无恙,双双松了口气,又回头冲我眨眨眼。
我缓步走到徐斌面前,让他把身子矮下去,从中指挤出一滴精血,滴落在眉心上,借助这精血画符,口中念叨有词,随即退后一步,将双手合十,在小腹下一拍,一股氤氲的光芒萦绕在我指尖,我将手指中的气息,全都点在那符纹之上,横过手掌一拍。
徐斌双肩一震,徒然间变得面色潮红,整个人都发起了抖,忽然跳将起来,捂着肚子直奔茅厕而去,他在厕所待了很久,其间不时有雷鸣之声大作,风黎和兔爷等人则站在茅厕之外,面面相觑。
差不多半小时,徐斌拉得几近虚脱,在几个法螺会成员的搀扶下走出,途径我身边,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将所有恨意都隐藏在假笑当中,说今天终于算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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