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同样观察,四周到处都是浓雾翻滚,能见度根本不足两米,我和风黎抬头看向四周的迷雾,将嘴角抿起来,表示这里雾色太浓,估计是隐藏在暗处的法阵启动了,当务之急,还是今早撤离此地,免得被活活困死。
这一点上,我和风黎很快打成了共识,都意识到此地不简单,绝不能再逗留,于是互相搀扶着站起,快速寻找出口。
之前来的时候,我们是沿着地下车库进来的,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判定车库入口究竟在哪儿,于是只能在一楼寻找正门。
找了两圈,我发现情况不妙,这大厅空旷,没有任何参照物可言,我和风黎沿着墙壁走了许久,却仍旧好似在原地打转。
风黎忽然停下,示意我不要再找了,说这是鬼打墙,若是没办法破解,无论怎么走都无效。
我感到窝火,说去特娘的蛋蛋,这里又是僵尸又是鬼的,还布置了这么多法阵陷阱,搞毛啊,那个姓王的混蛋究竟打算干什么?
风黎表情严肃,提醒我不要自乱阵脚,这种时候最忌心浮气躁,有什么话,等出去以后在做分析。他是个老江湖了,心理素质强得一匹,虽然被困在鬼打墙中无法走脱,但脸色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受到风黎的情绪带动,我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精心思索破解鬼打墙的办法,忽然眼前一亮,一瞬间福灵心至,拍着脑门问他,说这里的鬼打墙如此厉害,我们找不到阵眼,难以破除,不如试一试土方子?
风黎一愣,反问我什么土方子?我有些扭捏,指了指自己的下面,说那个……听人说童子尿好像管用。
听到这话,风黎顿时惊得快要眼珠子瞪出来,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般,对我从头打量到脚,“你还是处男?”
我老脸一红,低头说是。风黎嘴角一抽抽,说丫丫个呸的,早知道你有童子尿,何须这么麻烦?赶紧的,撩裤子吧!
我背过身,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硬着头皮拉下了裤子拉链,拎着水龙头,问他龇哪儿?
风黎说哎呀,随便啦,童子尿是至阳之物,对于破解鬼打墙效果拔群,随便找个墙角缝就行……说到这儿,这小子一脸鬼祟地看着我,嘿嘿笑,说看不出来,你小子居然守身如玉到今天,嗯,不错,是个好青年。
我窘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赌气说你特么闭嘴,再取笑老子,我就不尿了!风黎那小表情贱得一匹,贼兮兮地跟我道歉,说你倒是快点,柳老和周坤都陷在法阵里边,不破解鬼打墙,大家很有可能被逐个击破。
我这才吸了口气,小腹用力,一股淅淅沥沥的暗黄液体沿着水龙头发射,风黎瞧了一眼,皱眉说怎么是黄的,你小子是不是说谎了。
我憋得满脸通红,这两天上火,尿出来有点黄,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童子尿,童叟无欺。
我将尿渍沿着墙角洒满,静待四周的浓雾变化,可说来也奇怪,这童子尿洒在地上半天,周围的浓雾却并未散去,正觉得疑惑,风黎忽然指了指左边,说出口在那里,找到了找到了……
说罢,他快速朝左边狂奔过去,我只好拎着皮带追上去。
果然,随着距离拉近,我果真瞧见了一扇窗户,心中大喜,赶紧跟随风黎跑到了窗户边缘。
虽说这窗户是被焊死的,但简单的一层玻璃,哪里能困得我们两个?风黎兴奋得只吹口哨,将身体爆蹿起来,一拳打开玻璃窗,随着玻璃的碎裂,一大股新鲜的冷风沿着窗户灌入,那种令人心慌气短的诡异气息,也莫名消散了不少。
“走吧,赶紧出去!”风黎一脸兴奋,正要拉着我翻窗。我却指了指身后,说柳老他们人呢,别还困在里面吧?
风黎摇头说,“你可别把人看遍了,人家毕竟是专门干这个的,没准早已经找到了出去的办法。”
我只得点头,跟随风黎翻越窗户,说也奇怪,站在建筑里面,到处都是浓雾,可一旦翻窗出去,眼前顿时一片晴朗,周遭事物无比清晰。
当我双腿落地的时候,立刻抬头朝广场看去,却发现柳无相老爷子和周坤都在,两人正围绕着广场上面的几根石柱研究,已经脱离了陷阱。
我心中大定,赶紧朝两人挥手,说你怎么出来的?周坤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跑来,一边跑一边说,“太好了,你们也脱困了,看来没必要再研究怎么破阵了。”
大伙再度汇聚在一起,匆匆跑向广场的石柱那边,我看见柳老爷子正靠在一根石柱边缘,盘腿静坐,手上抓着两把糯米,一边持咒,一边将糯米均匀的撒开,明明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却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不解地指着他,对周坤问道,“老爷子这是在干什么?”
周坤摇头说,“这几根石柱立在此处,应该是为了布置某种邪恶的阵法,之前大伙在楼上发现的浓雾,便是由这种阵法造成的,我和柳老率先脱困,见你们没有跟着出来,所以就对着这些石柱研究了起来,试图寻找关闭邪阵的办法。”
我恍然大悟,接着又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追问周坤,说你有没有看见孟凡那几个家伙?
周坤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杂志社的年轻人,顿时脸色大变,说怎么,那几个小子不是跟你们一块离开的吗,为什么没有出来。
见他反应这么大,我就知道,孟凡等人在跑进浓雾之后,应该一直都没有脱困,恐怕仍旧被困在那栋大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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